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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郁知道張浩輝被抓了，是在第二天上午，她一早就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讓她去警局協助調查。

    張浩輝已經被審問了整整一個晚上，可他還是堅持說，自己是無心之失。

    四名警員輪番審問他，都是一夜未睡，困得哈欠連天。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真是一場意外？他真不知道隔壁病房住著的是宋郁的母親，他說沒在療養院見過宋郁。”

    另一名警員接茬：“我也這么覺得，不過人命關天，還是要繼續追查下去，這樣，我今天去安心療養院跑一趟，看看監控什么的，要是他們真沒碰到過，張浩輝說的就可信。”

    “還是我去吧，你前天是夜班，昨晚又沒睡，身體吃不消的。”

    “沒事沒事，你留在這繼續審問，我們最多關押他四十八小時，這兩天跟他磨，必須磨！”

    “那行吧，你喊個人給你開車，唉，這事兒可不能怠慢，顧氏集團盯得緊，上面都過問了，要是沒查出個結果來，咱們沒法跟領導交代。”

    “明白。”

    宋郁來的時候，那名說要去安心療養院的警員剛出門，與她擦肩而過。

    “你好，我是來……”

    “宋小姐，來啦，跟我進來吧。”

    宋郁正要詢問，一名警員過來，把她帶進去了，審訊室有相連的兩間，一間關著張浩輝，一間能透過玻璃和錄音設備，清楚地知道另一邊的情況。

    張浩輝已經進入了新一輪的審問。

    “說，你到底有沒有在安心療養院見過宋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孫如琴是宋郁的母親？”

    張浩輝滿臉胡渣，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顯然是困極了，他解釋的聲音都啞了，本就粗獷的聲線，更加難聽了。

    “哎喲喂，我真是冤枉啊，我哪兒知道她是宋郁的母親啊，我只聽我朋友說起過，知道她是個老師，我對她還挺尊重，每次碰到都會點個頭，笑一笑什么的。”

    “你是做媒體工作的，難道沒查過宋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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