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容貌只到清秀的徐駱云,招式一起,小臉微紅,一雙眼眸迸發(fā)出火熱光芒。 竟比她在殿上彈奏琵琶曲時,還要招人矚目。 女院學(xué)子激動不已:“徐小姐真的會舞槍!” “所謂英姿颯爽,不過如此吧!” “女子竟也能做到這般……” 與之比較起來,燕國那邊的氣氛就不太好了。 譏諷的話還在嘴邊,徐駱云就恍若換了個人。 可他們依舊不覺得她能贏海慶。 “瞧著只是些花把式,海大人是浴血沙場,人堆里廝殺出來的能手,他持劍時,單將軍都難以招架,何況一個女子?” “不錯,就算真的會舞槍,也不見得就有多厲害?!? 然而接下來徐駱云的表現(xiàn),卻叫他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同海慶對上,剛開始時,出招還較為緩慢,略有遲疑。以至于被海慶尋到了破綻,劃破了她的衣袍。 待得過了數(shù)十招后,她卻越發(fā)專注。 整個人與手中的紅纓槍融為一體,出招越來越快,至后半程,她的槍快到了極致,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殘影,是常人根本用肉眼無法捕捉到的。 她也從一開始的被動防守,轉(zhuǎn)為進(jìn)攻。 挑、刺,甚至還使出了云龍游海這樣的招式來。 整個人越戰(zhàn)越勇,越戰(zhàn)越興奮。 她眼底光芒越發(fā)強(qiáng)盛,到最后,頗有些不管不顧的味道,出招狠辣,不留退路。 她衣袍被海慶劃破了一道,她便百倍奉還。 原本笨重的紅纓槍,到她手里比起一把匕首還要好使,在她手中瘋狂回旋,幾下就將海慶的衣裳劃得稀爛。 她氣勢太盛,海慶在最初的驚異后,已經(jīng)是拿出了全部實力與其對抗,但饒是海慶對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也未曾見過這樣的瘋子。 若不說對方是出身于大家的小姐,他都要以為是個什么渴血的好戰(zhàn)之徒。 他吃力的同時,不由得節(jié)節(jié)后退。 而他一退,徐駱云更瘋,那搶招從刺轉(zhuǎn)由劈。 大刀闊斧地朝他劈了下來,活像她手里拿著的不是紅纓槍,而是個什么砍刀! 這般兇猛的招式,叫海慶深受其害。 短短幾招內(nèi),便被她打中腹部、后背、膝蓋!膝蓋那一下徐駱云運了七成力,直接將他整個人打至跪下! 殿內(nèi)安靜非常,只回蕩著紅纓槍擊打海慶身體的聲音。 “砰!”那槍烈烈生風(fēng),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和心臟。 到最后,單阿木已經(jīng)是坐不住,大聲地道:“海慶,認(rèn)輸!” “噗。”海慶已是口吐鮮血,有口難言。 艱難地招架著如天羅地網(wǎng)般將他包圍的搶招,徐駱云連喘氣的氣口都沒留給他,別說是給他認(rèn)輸?shù)臋C(jī)會了。 單阿木面色巨變,不待他人反應(yīng)過來,跳下場中,便要制止住那徐駱云。 他力氣極大,一把接住了徐駱云劈下來的槍。 不想虎口卻被震得發(fā)麻,低頭一瞧,竟是被那徐駱云活生生劈裂了去! 單阿木眼神巨變,待得他欲反擊時,聽得一道冷淡非常的嗓音道:“停手?!? 那桿瘋了似的紅纓槍,瞬間就不動了。 因為單阿木力氣極大,握著紅纓槍不撒手。 徐駱云甚至連槍都不要了,直接松了手,徒留他與倒在了地上的海慶二人,轉(zhuǎn)身至林水月身旁。 晉朝那些個人,見得徐駱云走了過來,皆是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撒腿就跑的沖動。 方才說徐駱云不行的人,而今皆是咽了下口水,垂下腦袋,唯恐跟徐駱云對上目光。 滿殿沉寂。 皆是被徐駱云那不要命的槍法嚇了個夠嗆。 誰也沒想到,這位瞧著嬌弱,自入京后一直都格外沒有存在感的女子,在對戰(zhàn)場上竟能這么瘋。 晉朝那幾位武將面面相覷。 “張大人若對上徐小姐,能有幾分勝算?” 張大人:“……沒有勝算?!? 徐駱云打法激進(jìn),且越戰(zhàn)越勇,真不是一般人對付得了的。 而且她的招式…… 張睿沒忍住,出聲道:“敢問徐小姐師承何人?” 徐駱云小臉通紅,卻不是害羞的,而是剛才打得實在痛快,她陷在了興奮里還未出來。 聞言道:“師傅是我撿到的。” 張睿、秦嶼:? 徐駱云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聽他們稱呼他為方老。” 張睿先是一怔,隨即倏地站起身,大聲地道:“丘山老道方德山?” 徐駱云輕點頭。 “那是誰?” “沒聽過的名字……” “這意思是徐小姐的師傅還是個道長???” 議論紛紛中,齊銘曄淡淡地道:“丘山老道,晉朝第一俠客。” 此言一出,殿中安靜了。 朝中之人確實對江湖之事不太了解,但第一俠客這個名字太過敞亮,一聽就能明白。 張睿沒忍住,補(bǔ)了一句:“這老道性情古怪,一身絕學(xué)無人繼承,許久之前就有傳聞,說是他不知道死在哪個山中了?!? 不想人不但沒死,還教出來個更可怕的徒弟。 感慨聲中,燕國那邊有人不滿道:“徐小姐武學(xué)了得,卻也不能將人打成這樣!若非單將軍強(qiáng)行打斷,海大人只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此舉未免太過了吧?” 說話間,單阿木已經(jīng)帶著昏迷過去的海慶去尋大夫了。 “笑話!”晉朝人一聽,當(dāng)即就不干了:“這開打之前,你們一口一個海慶如何了得,還說什么他下手極狠將人致殘,說不留情面的人是你們,如今輸不起的也是你們!” “若要算,那還要算單阿木無視規(guī)則入場,險些害我們徐小姐受傷呢!” “就是,打不過就說別人狠,你們真是好大的臉啊!” 燕國使臣的臉色瞬間極為難看。 徐駱云從那種極端亢奮的狀態(tài)中回神,面上又出現(xiàn)了不自在的神色。 她小聲地道:“是我的錯?!? “我許久未與人對戰(zhàn),一時失了分寸,下手狠了點。” 燕國使臣:…… 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氣人呢。 曲韻如面色發(fā)沉,卻也清楚此事他們占不到好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