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時,車中的楊二心中踏實了,反而冷靜了下來。 “主公,不!不!不!下官失言了。該稱陛下才是。”盧照鄰覺得失言忙自己糾正道,這一糾正,竟惹得眾人齊聲大呼道:“臣等恭迎陛下回府。” 楊二聽了有些不適,鉆出車門,看向大家。 “陛下,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可謂驚喜連連啊!三日前宇文化及大軍攻破了京城,驅離了偽皇楊勇,正待陛下返京登基啊!”盧照鄰高聲叫道,似乎是要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到。 “哦!這真是令本王一驚啊!竟真如此之快?” “陛下,這是宇文先生發至京城的快報,報捷快馬沿途都在叫著,京城城破,偽皇已逃往漢中,這已是洛陽城人皆盡知的事了。”山東千戶李太智一臉喜色的上前說道。 “可有繳獲傳國玉璽?” “陛下,玉璽被楊勇出逃時帶走,宇文大人那里未曾見到。”盧照鄰說道。 楊二此時已經將軍報匆匆瀏覽一遍,雙手將軍報一合,厲聲說道:“沒有玉璽得位不正,令宇文化及安撫京城百姓,收編皇城禁軍,搜捕太子黨人。再令張恒無論如何也要劫獲傳國玉璽。一日不見玉璽本王便一日不返京,不稱帝!”楊二并未流露出喜色,反而有些不快。 盧照鄰聽出楊二心中不快,忙低頭答道:“是,主公,下官這就派快馬回報宇文大人和張大人。” 眾人見了也忙將臉上喜色收起,緊隨楊二進入府中。 晉陽唐國公府。 李靖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態度顯然已經激怒了李淵,雖然手中柴紹的密信為此已經替李靖開解,但李淵還是有些不滿。 “哼!李靖未按本公之意南下直取蒲縣,打開通往河東郡的大門,卻私自改變行軍路線,采用聲南擊西之策,突襲了河套之地。雖占據了大片富饒土地,也能起到牽制晉王大軍的目的,但卻忤逆了朝廷的旨意,陷本公與不忠不義之地,實乃可惡至極!”李淵拍著桌案對下面眾文武說道。 “唐公,我唐軍不費一兵一卒便巧取了諾大一處河套之地,老夫以為實乃一著妙棋啊!唐公試想那河東郡乃是晉王楊廣的起家之地,根基之所在,如若冒然去攻,則我晉陽與河東便徹底為敵,沒有絲毫盤旋的余地了。現如今河東強而我晉陽弱,與河東為敵實為不智。但那河套之地卻全然不同,那里原本便是朝廷直屬之地,未有分封,人人可占。我晉陽得了河套任誰也說不出什么,就是那晉王楊廣對此也無話可說。同樣是牽制了晉王大軍這點并未忤逆朝廷旨意,只是出兵的方向不同罷了。老夫甚至認為占據河套對今后我晉陽有大利。”尚書令裴寂對李淵說道。 “哦?有何大利于我?”李淵聽了裴寂之言火氣略消一些,同時也不解的問道。 “唐公,如今晉王楊廣以宇文化及為帥兵出百萬圍逼京城,京城中只35萬守軍,看似不少,但卻都是從未上過戰場的享樂之兵,如何能與百戰精銳的晉軍為敵,敗亡只在朝夕罷了。楊勇如敗則必將退位讓賢于晉王楊廣,這是大勢所趨。待到那時,這天下能與楊廣為敵者唯有我晉陽一處。那時,他若發兵來攻我晉陽,我河套之兵便可南下去取他的京城;若是去攻我河套之地,我晉陽大軍則可南下橫掃他的河東郡,如此我晉陽便和河套成為犄角之勢,相互依托豈不為好?” “裴尚書所言極是,眼見攻取河套乃是兼顧當前面向長遠之計,李藥師之見在我等之上,我晉陽有李靖乃晉陽之幸也!”兵部侍郎唐儉出班說道。 “嗯!經玄真這一調撥,本公也看得清了些。如此說李靖真乃名將也!但何不先報知于本公,非要自作主張呢?此風不可漲!當下不為例。”李淵想通之后怒氣頓消,但仍不快于李靖出兵之后的私自做主。 “主公,此乃李靖謹慎之處,誰知我晉陽有多少河東暗探?若是走漏了消息便再無挽回之地了。”唐儉又為自己下屬開解著。 “茂約不必為他美言,本公就原諒他這一回,但不可再有下次。”李淵對著唐儉揮了下手,示意他退下去。 “主公,取了河套好歸好,但與我晉陽之間便隔著一條大河了,25萬唐軍精銳盡在河套之地,我晉陽便顯得空虛了。而河東虎視我晉陽之界休、霍縣、蒲縣和雁門四地晉軍仍毫發未傷,如虎在側榻,豈不危矣?”大學士溫大雅出班急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