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藥師賢弟,為兄正在為糧草輜重因河上缺船無法運送而惱,不想這里卻有的是糧食。這地里的紅薯、土豆都已成熟,可隨時收取,充作軍糧。還有那河灘地上遍種的玉米,更是取之不盡啊!呵呵!難怪晉王楊廣軍中從不缺糧?”柴紹端著酒杯對李靖笑著說道。 “是啊!嗣昌兄。這河套之地的百姓并不多,卻靠著軍屯在廣袤的土地上種下了如此多的糧食。這紅薯、土豆、玉米等小弟都曾在河東郡尋常百姓家中吃過,確是極好的糧食,當運回部分做種到我晉陽讓百姓播種。這幾樣均是高產糧食,若是在我晉陽廣泛播種,便可緩解我晉陽年年缺糧之苦。” “賢弟說的極是,此事就交與為兄去辦。對了,還有那水田中的稻米,也是不同于我晉陽種植的小米、粟米,此稻米顆顆晶瑩飽滿,做成米飯極為香甜可口,也需引進我晉陽種植。不想藥師賢弟此行不光輕松占據大片土地,更是解決了我晉陽糧食之憂,真可謂是一舉兩得啊!來,為兄敬賢弟一杯。”一直處于興奮之中的柴紹,舉杯敬著李靖,順帶邀帳中眾將同飲。 “大帥,末將聽聞河東軍已打破了京城,新皇楊勇已被越王等挾持出逃漢中了。如今京城之亂已平,宇文化及百萬大軍必然北上來攻我,不知大帥當如何應對?”副帥殷開山放下酒杯拱手問著年輕的李靖。 “殷將軍,本帥也正為此煩惱。原本以為京城之亂少說也要3個月才能平息,不想僅數日便偃旗息鼓了。那楊勇30余萬人馬全無作用。本帥剛占據這河套還未坐穩便要面對晉軍來攻,唉!著實可惡。”李靖極為郁悶的喝下一口酒說道。 “藥師賢弟,這河套土地雖好但無城可守啊!我唐軍15萬人馬如何能在曠野中抵擋晉軍騎兵來攻?”柴紹擔憂的問道。 “是啊!本帥欲趁宇文化及大軍現在京城收拾殘局之時,出兵南下去攻打朔方城,現朔方守將乃是裴仁基,并非河東將領,且兵力分散在長城各點,朔方城守軍并不多,我大軍去取當能拿下。若是占了朔方城可作我大軍抵擋晉軍北上來攻的前沿屏障,守住朔方便守住了這河套全境。” “大帥,末將愿帶本部5萬人馬星夜去取朔方城。”殷開山起身抱拳請命道。 “本帥正有此意。那就請殷將軍今夜出擊,3天后便可抵達朔方城下,本帥隨后大軍趕到。” “末將遵命,這酒待取下朔方城后在痛快喝上一場,末將去也!”殷開山拱手一禮后,領著手下兩將韓成豹、丁天虎走出大帳。 “藥師賢弟,依為兄看莫如再從晉西徐軍師那里調5萬唐軍過來聽用,朔方城如取了,那長城沿線的靈武、鹽川和雕鷹三城便不能不取,這三處也都是需要派兵駐守的。”柴紹原本也是多謀之人,早就看出了朔方城與長城沿線三城之間的共存共生關系,于是提議道。 “嗣昌兄所言真乃字字珠璣,一針見血啊!但晉西三城之兵不能動,小弟一直以來都有隱憂,那楊廣非是愿意吃虧之人,如今小弟出奇兵趁虛搶占他的河套之地,更是將這大片土地上的糧食據為了己有,他如何不惱?前日小弟得報,晉王手下大將伍天錫已率軍15萬回援潞州,若是加上早先從澤州調回的侯君集部5萬大軍,現在潞州司馬裴世矩可調用的機動之兵不下20萬。小弟生恐晉王楊廣對我晉陽報復發動全面進攻啊!若是輕動了晉西三城之兵,他那里便成了我晉陽最薄弱之處了,他那10萬之兵小弟尚閑不夠,怎敢調用?”李靖無奈的說道。 “藥師賢弟是說,若是我晉陽和河東全面開戰,徐軍師那里便是棋之急所?” “豈止是急所之地,更如同孔明失之街亭。三城若失,我河套唐軍頓成無根之浮萍。但盡管如此,我晉陽也派不出更多人馬去守了,就看茂公兄的了。”說完,李靖端起酒杯帶著些許郁悶獨自喝下一杯。 柴紹聽了李靖之言后,有些發呆。他正在體味著李靖方才之言的輕重,最后竟是越想越覺得后怕,握酒杯的手心竟然出了一層冷汗。 “藥師賢弟,明日為兄當速返晉陽,將賢弟方才之言告知唐公。以為兄對楊廣的了解,他極有可能攻打我晉陽,為兄來時已知河東郡封鎖了我晉陽通往中原的商道,可見晉王楊廣已經對我晉陽動手了。我晉陽卻似還無動于衷般,不加提防。” “嗣昌兄明日回返晉陽,途徑茂公兄駐守的平夷城時,當提醒其加強防守,派探馬往南探聽河東軍消息,最好派出小股人馬占據各處邊境道路要點,切莫讓晉軍北上之兵偷襲我三城。切記!”李靖再三提醒著柴紹。 “賢弟放心,為兄定將此話轉達徐軍師,為兄心中惴惴不安,今日這酒便不喝了,告辭!”柴紹已經沒了喝酒的心思,也將起初占據河套帶來的好處忘在了一邊,心中只有徐茂公鎮守晉西三城的安危。早想迫不及待的回返了,只是天色已晚,只有等明日天明才能出行了。 軍帳中已經沒有了旁人,李靖也放下酒杯不再飲了,起身走到軍帳外面,看向陰沉的天空嘆息道:“這天下已無人能與楊廣為敵了,千不該萬不該將河東讓與晉王啊!讓了河東便等同于讓了江山社稷,徒奈我何!”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