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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老太太下令打的，不能罵老太太，徐氏只好罵那行刑的小廝。

    “沒事兒，修養(yǎng)些時(shí)日便好了，您快自個(gè)兒搬個(gè)杌子椅子坐一坐，別蹲著啊，”秋曇指了指月牙桌前的官帽椅。原本她是不愿喊她娘的，可方才那一聲喊出來，又覺著沒什么了。

    徐氏這便自己搬了椅子來，在床沿邊坐下，拉著秋曇的手叮囑了些要按時(shí)用藥，好生修養(yǎng)等語(yǔ)，說著說著便又開始抹淚，“聽說是因你頂撞了賴媽媽，又摔了幾個(gè)碗碟，這才罰你？”

    秋曇微愕，旋即笑道：“誰(shuí)告訴您的？”

    “夫人說老太太是這么說的，她還叫我問你，可是真因這個(gè)緣由？”徐氏道。

    秋曇想著老太太既這么說，便是有心遮掩此事了，恰好她自個(gè)兒也不想外人知道，便道：“是因這個(gè)，老太太說二爺罰我罰得太輕，太縱著我，還說如此管不好院里的奴婢，便拿我作筏子打了一頓。”

    “果然是她，上回我便聽她說你跋扈潑辣，我那時(shí)真該啐她一口，你潑辣？她怎么說得出口？定是是她欺負(fù)你在先，你反駁在后，她自己打碎了盤子賴在你身上，還惡人先告狀，怨不得姓賴呢！”徐氏鼻孔里重重哼出一聲。

    秋曇心虛地別過臉去，吐了吐舌頭。

    這時(shí)，在院里忙活的翠袖聞聲趕來，撩了簾子正要進(jìn)屋，恰聽見徐氏罵賴媽媽的話，便不敢進(jìn)來，只立在門口。

    秋曇見翠袖放下簾子似要退出去，忙拍拍徐氏的胳膊，“娘，您別嚇著人，翠袖，快進(jìn)來呀！”

    翠袖這才又撩起簾子，小心翼翼走上前，向徐氏行禮，“徐媽媽，您過來了，”說著便端起卷草紋方桌上的白瓷茶壺，斟了杯茶遞給徐氏，徐氏接了。

    因見桌上隨意放著個(gè)包袱，翠袖又要把那包袱拿去放起來。

    徐氏見狀，嚇得杯盞一放指著那包袱，“快別亂動(dòng)！”

    翠袖燙了似的抬起手，尷尬道：“對(duì)……對(duì)不住，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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