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界II-《貪戀過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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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走過來的男人輕笑出聲:“倒霉?”
男人笑聲章詩虞很熟悉,做鬼都能認出來。
她愣了幾秒才敢抬眼,嚇得退后幾步繼續(xù)嘀咕:“嗚嗚嗚章詩虞你真是太倒霉了。”
連回去找個手包都能撞見謝斯然。
謝斯然臉上還是斯文的笑,晃了晃他手里的包:“在找這個?”
章詩虞也識大體,知道反正都社死了,總得把包要回來:“對,你能不能還給我。”
在靛藍色的夜里,謝斯然的笑意不明顯,只是相比平時客氣收斂不少:“灰姑娘掉水晶鞋,你倒好直接把包丟了。”
“章詩虞,第二次了。”
章詩虞忽地想起自己是怎么喜歡上謝斯然的。
那時候她剛到英國留學,還不太熟悉,加上她平時性格就有些馬馬虎虎的,果然在租房上出了差錯,被房東連行李帶人請出去。
她無處可去,只能坐在公園里的木椅上再找住處,那時候她爸媽打了國際電話過來,她怕爸媽擔心什么都沒說,說自己正在公園里散步呢。
為了讓爸媽信服,她還做出要鍛煉的姿勢,果然唬住了爸媽。
掛完電話,她才苦兮兮地繼續(xù)找住處,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被流浪漢順手牽羊,什么都不顧地追上去,把行李追回來后才知道遺落了手包。
她原路折返,看見原先的木椅上坐了個男人。
男人皮膚被深藍色大衣襯得很白,眉眼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藝術品。她一眼就看出男人是個親切的亞洲人,她過去詢問:“...你好,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這樣大小的手包?”
男人抬眼看她,溫和地笑笑,指尖點點他旁邊的手包:“你說的是這個嗎?”
那一瞬間,章詩虞覺得自己像是得救了,看謝斯然都多了層救命恩人的濾鏡。
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倆還挺有緣分,謝斯然和她在同一所學校。
謝斯然在學校內(nèi)很受歡迎,她撞見謝斯然的那幾次,謝斯然都在斯文地拒絕其他人的表白。
他語調(diào)平緩,拒絕的理由也有邏輯性,讓人挑不出錯。
那時候章詩虞覺得,謝斯然既然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她去表白也是一樣的結果。
她默默觀望,終于在一次社團活動被謝斯然叫住:“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她對這段時間的自己感激涕零,觀望總算有了成效。
她差些想直接告訴謝斯然,當然是見過啊!
但她只是矜持地說,大概是上輩子見過吧。
之后謝斯然對她很眼熟,加上她也是中國人,兩人能聊的話題不少。
但她和謝斯然之間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從一開始的偷偷看他拒絕表白,成了站在他身邊看他拒絕別人的表白。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問謝斯然剛剛那女生有什么不好的。
那女生是哲學系的系花,長得好看,一頭淺金色頭發(fā)讓她很羨慕。
謝斯然正和她一起吃青城特色的海鮮湯,哦了聲回道:“我喜歡中國人。”
從此以后,章詩虞一直很為她是個中國人而驕傲。
至少是沒輸在起跑線了。
但是除此之外,章詩虞覺得自己面對金發(fā)碧眼的美女壓根沒有競爭力。
她同樣去染了頭淺金色的卷發(fā),皮膚看起來也沒英國美女白,她垂頭喪氣了半天,結果謝斯然評價道:“我覺得挺好的,像中國的芭比娃娃。”
因為謝斯然那句中國芭比娃娃,章詩虞高興了大半個月。
后來讓她認清現(xiàn)實的是,謝斯然不僅拒絕那些金發(fā)碧眼的英國美女,也拒絕長得好看的亞洲女孩。
她覺得她是徹底沒戲了。
果然一回國,謝斯然就去相親了,還挺巧,他正好踩在相親對象的擇偶標準上。
更巧的是,謝斯然的相親對象怎么都算她半個情敵。
她跟誰都沒提過第一次遇見謝斯然是在公園里。
章詩虞愣了下:“你記得?”
“我不僅記得,那時候我就坐在秋千那。”
謝斯然回想起那天也覺得好笑。
他坐在她對面的秋千上,聽著她嘀嘀咕咕。
章詩虞的聲音和她的臉一樣,有些稚氣,嘀咕起來很可愛。
“太慘了,章詩虞你真的是太慘了嗚嗚嗚。”
“章詩虞,打起精神來找個住的地方!”
“章詩虞你就是最棒!”
他聽著小姑娘嘀咕了一陣,終于起了興趣回頭看,那時候章詩虞像是在打電話,手舞足蹈跟屏幕里頭的人比劃,他像是看話劇般欣賞完冬日的那一幕。
沒想到這還不是結束,他一會沒注意章詩虞已經(jīng)朝拿她行李的流浪漢沖了過去,而木椅上留下了她的手包。
他不喜歡多管閑事,當時大概是想著吃虧的多少是個中國人。
他在木椅上坐了大半個小時,果然看見章詩虞后知后覺地跑回來問他有沒有看到他的手包。
他覺得好笑,指指身邊的手包還給她。
后來他果然在學校里看見她,問她他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這姑娘也厚臉皮得很,朝他笑笑:可能我們是上輩子見過吧。很有緣分嘛!
謝斯然想起章詩虞不在他面前那惡狠狠的語氣,玩笑道:“所以你是想殺人滅口,還是收買我?”
章詩虞還真想了想殺人滅口還是收買謝斯然的可能性。
覺得還是前者比較有效。
她平時風風火火,在謝斯然面前卻格外慫,她退后幾步,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的手包:“我不確定能收買你。”
謝斯然笑起來靠近:“我很好收買的。”
“比如說,你過來點。”
“死都不過來。謝斯然,騙人的是小狗。”
“那你站著別動,我過來。”
“我又不傻,為什么要站著別動?”
“那行。”謝斯然施施然過去,桃花眸挑著笑,“章詩虞,你確定只和我做朋友?”
-
喻遲笙最終也沒等到謝斯然和章詩虞的后續(xù),跟周彥玩了幾局真心話大冒險就被灌倒了。
對此周彥無辜得很:“沈二,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阿笙妹妹酒量這么差啊。上次明明也挺正常的啊。”
“上次?周彥你說清楚,我妹上次怎么了?”
“沒怎么沒怎么,傅欽延你他媽好好說話啊?鹿沉你倒是勸勸啊!”
“我勸不動。”
“.......”
喻遲笙喝醉酒的時候很安靜,任憑身邊人怎么鬧都是安安分分睡著的模樣。
大概是周圍太吵,喻遲笙直接躲進他懷里嘀咕:“這是在哪啊,太吵了。”
沈靳知詢問意見:“我們換個地方?”
喻遲笙在他懷里蹭了蹭,打了個哈欠:“嗯...我好困啊。”
沈靳知笑著揉揉她的頭發(fā):“那就睡吧。”
有鹿沉撐場子,沈靳知不太擔心,直接抱起喻遲笙往樓上走。
“阿知,我是不是太重了啊?”喻遲笙喝醉就喜歡檢討自己,“我今天開心所以吃了好幾個蛋糕,吃太多了對不起。”
“不重。以后阿笙還能多吃點。”
喻遲笙聽到答案果然安分了點,雙手勾著沈靳知,任由他折騰。
直到房間頂燈亮起,喻遲笙才重新在沈靳知懷里縮了縮:“到了?”
沈靳知嗯了聲:“到房間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喻遲笙放下,喻遲笙卻沒松手,沈靳知問:“怎么了?哪里難受?”
喻遲笙閉眼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怕。”
沈靳知連笑都是輕的,怕吵醒喻遲笙:“怕什么?”
“怕做噩夢。”
“那我在這陪你。”
喻遲笙其實現(xiàn)在也時常會做噩夢,想起小時候魏瑩給自己過生日這天的場景。
魏瑩把她的禮物推倒在地,說她不配得到這些愛。
喻遲笙嗯了聲:“能再唱一遍《anewdayhascome》哄我睡覺嗎?”
沈靳知玩笑道:“兩遍也可以。”
他真給她哼起那首旋律。
這首歌之外席琳迪翁受盡苦難,歌詞里卻字字句句都寫道:“新的一天已來臨。”
她聽說魏瑩因為難以控制情緒,已經(jīng)長期在醫(yī)院調(diào)養(yǎng)。
或許她以前的陰霾也該這樣過去,不再提起魏瑩。
她叫沈靳知:“阿知。”
“我們都可以重新開始的。”
沈靳知沒停,繼續(xù)給她溫柔地哼著那首歌的旋律。
歌詞大意說,光芒萬丈,不再黑暗。滿心歡喜,不再痛苦。
沈靳知還真給她唱了兩遍才停下來問她。
“那阿笙想好了生日愿望了么?”
“我的生日愿望嗎?”她喃喃自語,湊在他耳邊說,“再談個100天的戀愛。”
-
后來喻遲笙和沈靳知又飛去巴黎確認了遍婚紗細節(jié)。alsa忙著準備時裝周,忙得不可開交。她沖進工作室的小房間開始畫圖前,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朝兩人擠眉弄眼地笑:“笙,有機會的話去看看那片紅薔薇地吧。”
alsa說的紅薔薇地就是沈靳知為carol初戀保留下來的地方。
之前《存在》的策展人得知沈靳知在法國,打了個電話邀請他參加《存在》的第十二次展出。
這次展出的地點就設在薔薇花田的咖啡廳里。
那間咖啡廳歸carol的初戀所有,carol出車禍后,他的初戀既沒有結婚也沒有新的戀人,就一直呆在薔薇花田邊上。
《存在》的授權,carol的初戀之所以會全權讓沈靳知負責,是因為沈靳知在法國的某個地方永遠保留了那一片薔薇花田。
喻遲笙雖然小時候被魏瑩逼著去學過幾節(jié)課,但底子里對畫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想到她平生第一次看的就是carol的畫展。
喻遲笙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是暴殄天物,即使看一眼八位數(shù)以上的畫也是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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