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在錦衣衛(wèi)當差多久了,懂不懂規(guī)矩,上官在此,有你招呼的份嗎?” “大人,衙門里已經(jīng)備了這個案子,該當是下官的。” “這地面是我的,這個案子也是我的,聽清了嗎?” “聽清了。”凌云凱雖然心中憤怒,但是沈煉的百戶身份壓著他,而他最大的底牌,魏忠賢外甥的身份,又無法震懾到同樣受到魏忠賢器重的沈煉,面對沈煉的強勢,他不得不低頭。 這時,一名錦衣衛(wèi)從后院跑進來,說道:“大人,后面還有一個沒死的。” 沈煉心中一喜,吩咐道:“殷澄,給我盯緊了,一根筷子挪了窩,我都要你好看。” 說完,就跟著那名錦衣衛(wèi),朝后院而去,留下總旗殷澄看守著尸體,凌云凱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沈煉既然占據(jù)上風,殷澄等屬下也與有榮焉,嬉笑著,圍坐在了一張桌子上,直接從酒樓中拿過酒壇來,倒了一杯,有滋有味的喝了起來,一邊喝著,一邊和屬下們吹牛打屁。 “去年,城南王恭廠天變,死了上萬人,上個月月底,皇上掉水里了,眼下又死了個東廠公公,這年頭京城都不太平。” “皇上落水了?” 殷澄看向說話的屬下,詫異道:“你不知道啊?皇上在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寶船竟然沉了,好幾個小內(nèi)官都喂了魚。這皇上是救起來了,可染了肺病,吃藥都不見好。” “東廠的魏公公聽說最近上火的厲害,原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廠公真是忠心可鑒呀!” 殷澄不屑道:“你懂個屁。三年前,左副都御史揚漣大人參魏公公二十四大罪,人魏公公不但沒事,還就此把東林黨殺了一個一敗涂地,為何?皇上寵幸吶!可現(xiàn)在皇上病重,萬一有個不測,這天兒一變,魏公公前途如何,還真不好說。眼下,魏公公他就是小寡婦看花轎,他干著急呀。” “哈哈哈!”眾多錦衣衛(wèi)一陣哈哈大笑。 殷澄越發(fā)得了興頭,說道:“督造寶船的是內(nèi)官監(jiān),有人要掉腦袋嘍。哈哈哈!” 哈哈大笑中,就準備喝酒,卻被人一把給打掉了,回身一看,卻是沈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沒輕重的東西,喝醉了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滾!” 殷澄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直屬上官就是魏忠賢提拔的,不敢吭聲,直接向外走去,卻被凌云凱伸手擋住了。 “殷小旗不能走!你方才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在生死簿中,這些話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謗君辱臣的妖言,我諒你也想不出來,說,你的同黨是誰?” 殷澄臉色慘白,糯糯的說道:“大人,小的喝多,高抬貴手呀。” 凌云凱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怎么可能愿意放手,拍了拍殷澄的肩膀,點頭道:“想自己扛?好!送殷小旗去詔獄。” “大人?”殷澄一聽詔獄,立刻嚇得冷汗直冒,看著沈煉叫道。 沈煉心中一嘆,喝道:“住手!” 凌云凱冷笑道:“沈百戶,怎么,你想包庇屬下?不要忘了,你可是廠公大人提拔起來的,深受重恩,卻任由自己的屬下誹謗廠公,你該當何罪!” 沈煉面無表情道:“這事我會親自和廠公分說,不必你來多言,放開他,現(xiàn)在查案子要緊。” 他心中還是有些底氣的,總感覺歐文對他們?nèi)值埽刑厥獾暮酶校蝗挥龅竭@種事情,他絕對不敢插手。 凌云凱冷笑道:“還有什么事情比得上這重要,這可是謗君辱臣!你如果想要護下他,我們現(xiàn)在就去廠公大人府,當著廠公大人,親自說個明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