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付相救子-《宮學來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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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扭頭望去,只見一頂香紗花轎落定,轎中走下一位柔美婦人,面含急切,顯然匆匆而來,發絲還有些凌亂。
“苗,苗苗姨?”
高臺上的少年顫聲喊道,一滴血珠自他長長的睫毛上墜落下去,他整個人都難以置信。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姬宛禾的母親,姬侯府的夫人,趙清禾。
駱青遙的父親昔年與她同窗,一直戲謔膽小結巴的她為“小禾苗”,駱青遙也便跟著父親瞎叫,這么多年都改不了口。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會有人趕來搭救他,卻唯獨沒有想到,出現的人會是他的“苗苗姨”。
記得從前他還跟姬宛禾打趣過,一聽她這名字,就知道她爹有多愛她娘了,可惜她爹的愿望落空,女兒十足像極了自己,同娘的性子壓根不搭邊。
娘親有多柔弱,女兒就有多強勢。
一直以來,趙清禾都活在丈夫與女兒的呵護庇佑之下,家中的大事小事,她一概都不用操心,反正要么聽丈夫的,要么聽女兒的,她被保護得像朵嬌花似的,一丁點風吹雨淋都挨不到。
像這樣獨自趕來,沒有丈夫與女兒的相伴,孤身出面,還是破天荒頭一回呢!
“怎么,怎么把孩子打成了這樣……”
趙清禾渾身顫抖著,在臺上望著遍體鱗傷的少年,心疼得淚眼漣漣,伸出手想要觸碰他,卻又半天不敢落下。
這副模樣反將駱青遙看得心頭一酸,他喑啞著聲音開口道:“苗,苗苗姨,你怎么來了?”
“我要再不來,你可真被打死了!”
趙清禾轉過身,望著一襲玄衣的魯行章,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悲憤情緒,“魯院首,他還只是個孩子,就算一時頑劣,做錯些小事,也不是不能原諒的,何至于下如此狠手?”
魯行章站在陽光下,一動不動,只面上冷冷一笑:“姬夫人此言差矣,他做錯的,可并非小事。”
趙清禾咬了咬唇,語氣中不由帶了絲哀求:“那,那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給孩子一個悔改的機會,人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還請魯院首網開一面,就饒過他這一回吧,好不好?”
魯行章慢慢轉起了手中的長鞭,唇邊的冷笑更甚:“姬夫人不妨問一問此子,可愿悔改?”
趙清禾扭過頭,駱青遙想也未想,脫口而出:“苗苗姨,我沒有錯!”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魯行章,恨恨咬牙:“我不會認罪的,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今日就算把我打死在這里,我也沒錯!”
“你這犟孩子,快別說了!”趙清禾急得就想要上前捂住他的嘴,魯行章在她身后又發出了一聲冷笑。
“夫人可聽清楚了?”他面色冷峻,緩緩道:“此子毫無悔過之心,受多重的責罰都不為過,還請夫人速速下臺,免作糾纏了。”
“等等!”趙清禾忽然一喝。
她轉過身,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物,舉到魯行章眼前,鼓起勇氣道:“魯院首,可,可識得此物?”
魯行章微瞇了眸,趙清禾強忍住紊亂的呼吸,極力鎮靜道:“此乃當年獻帝親手所賜的免死金牌,有特赦之權,凡姬家之人,無論犯下何事,都不可追究,免罪免罰免刑免死,永保姬家世代長寧!”
場中一時間驚聲四起,姬夫人為了救駱青遙,竟拿出了這塊“保命符”!
這塊金牌可是頗為傳奇,十數年前,趙家滿門獲罪,當年的侯府世子姬文景,便是只身赴刑場,用這塊免死金牌,救下了趙家滿門。
沒想到今日,姬夫人又故技重施,效仿夫君,欲再來一出“刑臺救人”的戲碼。
只可惜,今時今日之情況下,拿出這塊免死金牌,牽強過甚,不免有些荒唐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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