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加之李子、吳子、西門豹、樂羊等先朝老臣相繼離去,魏國的官場腐敗過甚,實力競爭之正氣消弭,趨勢逢迎之邪氣上漲。” “魏候被腐敗奢靡浸淫,魏國被表面強盛所迷醉,連同魏候在內,沒有人會想到魏國的實力正在日漸萎縮,更沒有人想到魏國需要第二次變法,第二次登攀。” 衛鞅沉重地嘆息一聲:“若是魏國泯于諸國之間,不能攀登于頂,諸國間亂戰不止,又將是血流成河。” 第二次變法,第二次攀登。 江寒細細的品味著衛鞅說出的話,嘴角微微勾起:“魏國已經行霸道于天下,不知鞅兄所說的第二次攀登,要登上哪座山峰?” 衛鞅神色肅然,眼中閃爍著精芒。 “霸道、王道、仁政、無為,盡虛幻之說,與強國之道冰炭不能同器,皆為亡國取死之道。” “那鞅兄覺得,何以強國?”江寒的精神陡然一振,目光炯炯。 衛鞅笑著說道:“天下二強,魏國乃甲兵財貨之強,楚國為地廣人眾之強。” “但此二強,在于只強一時,不強永遠,只強其表,不強根本,魏國在文侯時代是蒸蒸日上,真正強盛,魏擊繼位后,魏國已有頹勢,長此以往,魏國強不過三代。” “楚國則自楚悼王以后,一直是外強中干,不堪真正一擊。” “李子助文侯變法,廢除井田制、獎勵農耕、興旺田業為主,卻疏忽了封地軍制、吏制、爵制、國制、民制之全面變法。” “吳子入楚變法,慘死而中途夭折,對舊世族只有些許觸動,更休提深徹二字。” “法令不穩定,沒有留下一個國家應當長期信守的鐵律,前代變法,后代復辟,根基不穩,必然是興也勃焉,亡也忽焉。” “豈能強大于永遠?又豈能成大業于千秋?唯有除舊制開新法,依法治國,才是強國之根本。” 江寒被衛鞅這一番大論說得豁然開朗,他雖然明白法令對國家的重要性,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現在他只覺得籠罩在心田的沉沉陰霾頃刻消散,身心枷鎖頓時開脫,神清氣爽。 江寒面帶笑意的看著衛鞅,這一番言論,還說自己不是法家的門生? “鞅兄這一番言論,當真是高屋建瓴,勘透天下,既然魏國不能得鞅兄輔佐,鞅兄不如隨我入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