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云棠笑著搖搖頭,自顧自地坐了下來,他從桌上移過一碗豆漿,一邊將手中油條在里面攪動,一邊答道: “張局總若是設身處地,從西軍系勛貴的角度考慮問題,便不難理解他們為何不敢出手摻和了; 道理很簡單,他們即使費盡心思地堵到了人,被堵的警蹕南衙探子,反手就可以指控寶鈔為西軍系所出!。” “可事情很容易查明......” 話到一半,張憲秋的聲音戛然而止;經過李云棠這一番點撥,他直接想通了事情: 就算抓到了人,為了證明清白,西軍勛貴們不可能私設刑堂,必須要上報至順天府尹;可一旦報了上去,那誰是真正偷賣寶鈔的,已經不重要了,到時候關心的重點,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幾個平頭百姓售賣寶鈔,根本算不得什么過錯;可西軍一系的勛貴售賣,便坐實了他們并未銷毀寶鈔、違抗先帝圣旨的罪名。 這個罪名,足以大做文章,即使把犯下罪狀的人抄家滅門,都一點也不為過;試問誰會放著肥豬一般的勛貴不去栽贓,而把矛頭對向扮作平民的探子們呢? 天子不會,朝臣們更不會! 所以,西軍勛貴們有此顧慮,寧愿背黑鍋,也不敢輕動。 想到此處,張憲秋望向李云棠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敬畏;在他看來,這天使年紀輕輕,便能將利害,分析地鞭辟入里,同時對人心的把控,也是洞若觀火。 這般機敏,也難怪天子如此信任此人。 李云棠剛剛把手上最后一截油條,塞進了嘴里,同時端起面前那碗所剩無多的豆漿,一口氣喝了個干凈;接著他便想起身活動下筋骨,余光突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日頂撞天使的玄廿,李云棠見其人剛正不阿,便把人打發去了管理寶鈔的賬目,幾日考察下來,這人做的還算不錯,他自己這也算是人盡其用。 接過寶鈔賬目之后,李云棠一面看著,一面微微頷首;這十來日的日夜操勞之下,總還算有些成果。 若以每次提價之前為期末,那如今炒作寶鈔之事,已歷經了五期;每期獲利各有不同,大抵在幾萬兩到十幾萬兩不等;總計加起來五十九萬兩有余。 小皇帝的本錢,在這短短十幾日,便足足翻了一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