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咳、咳、咳! 自知失言的岳駿一口氣沒捋順,嘴里的花生碎嗆到了喉嚨里,高景宗連忙幫著捋了幾下背,這位襄城王世子才把氣喘勻,而后他馬不停蹄問道: “我是聽說陛下花了五六十萬兩,買了許多寶鈔,原本還以為是宵小傳的謠言,未曾想到居然是真的......” 說著說著,他總覺得有些不太相信,話鋒一轉問道:“你不會是信了市井之中的謠言罷?” “此事千真萬確!”高景宗一臉的認真,仿佛他當時就在現場一般,“就因為此事,天子將身邊最親近的宦官,都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杖責,至今還躺在榻上呢!” “宮里的事情,你卻像是親眼見過一般......” 岳駿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眼前之人不是別人,乃是榆國公府的世子,即當今懿安太后的親侄子,有了這一層關系,其人知道此事自然在情理之中。 想通了這一點,岳駿心中的懷疑去了大半,臉上轉而蔓延出一份古怪;隱隱的像是高興,卻又努力壓制著這份欣喜。 “陛下英睿,尚受布列提妖人蒙蔽,以致折損了許多銀兩;如我這般愚昧之徒,虧錢也是難免的事情。” 岳駿見高景宗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害怕被瞧出什么端倪,趕忙做出一句解釋,一面自己這般反應,落人口實。 若是他晚生個幾百年,保不齊此人嘴里會不會吐出“看見皇帝虧了錢,比自己賺錢還高興”之類的話。 豈止是岳駿有這種想法,高景宗初次聽聞這個消息之時,也是唏噓不已,并且莫名地心中好受了不少——順應天命的皇帝,不也被誆騙了么? 有了這一層經歷,他便對岳駿的想法了然于胸,但其卻不愿意對此事深究,而是提起了另一樁事情: “前幾日那些個文臣,找到找到西軍幾位勛貴的侯府上,說是他們當年藏匿了先帝命其銷毀的寶鈔,暗中勾結布夷,侵吞他人財貲,你說這事,有幾分為真?” 岳駿儼然被這件逸事打開了話匣子,不再板著一張臉,先起身轉了一圈,確認周圍沒有什么閑雜人等,而后認真分析道: “那滇國公馮氏一系,就是因為私動寶鈔一事,落得個家破爵除;殷鑒在前,西軍系勛貴們放著與國同休的日子不去過,趟這趟不知道能賺多少錢的渾水,不值當。 況且先帝征東吁之始,曾撥了一批寶鈔入云貴,激得將士怨聲載道后,以寶鈔做餉之事才作罷,但那寶鈔卻未歸來; 云滇之地,距離布夷治下的天竺不甚遙遠;指不定是被布夷用真金白銀收去,而后處心積慮,布下了此局。” 李云棠若是站在此地,聽到了岳駿腦補出一條合乎邏輯的故事鏈,怕是要拍手稱快,進而發給他一個一噸重的獎章。 而高景宗也是聽得連連頷首,他見關系已經拉近,岳駿不再打不動提錢,心中松了一口氣,嘴上則便賣起了關子: “駿哥兒,我這里有一樁好事,不知你愿不愿聽?” 岳駿談事不忘貪嘴,撿了塊糕點塞進嘴里,用含糊的聲音漫不經心地撂了一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