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傍晚。 彤紅天空中高高盤桓著蒼鷹與禿鷲,悠長鳴叫聲響徹天際,干枯牧草上結了一層薄冰,軍營里吹響了歸營的號角,隱約可聽遠方有狼嘯聲回應。 士兵們紛紛領了吃食,回到了帳篷開始了休息。 姜大夫帳篷里。 三個蠟燭將帳篷點亮了,雪白帳篷里充斥著昏黃的光。 魏國公大馬金刀坐著,一遍品咂著浴春酒,一遍拍著刀五肩膀:“你小子好啊,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你根骨好,尤其這一張嘴賊甜,要不是你是小阮的人,我非得把你挖過來天天給我拍馬屁不可。” 他身著墨色甲胄火紅披風,頭發(fā)已花白,面龐上滿是皺紋風霜,坐姿卻始終筆直板正,不墮剛硬軍人之風。 渾然如一個年老也不顯頹勢的大黑熊王,喝醉了酒時的模樣。 刀五肩膀被越拍越塌,齜牙咧嘴地吸著冷氣道:“多、多謝國公爺賞識,屬下一定再接再厲,爭取給您拍更多的馬屁。” 渾然如一個在大黑熊王爪子下被壓成薄餅的賊狐貍。 魏國公哈哈大笑,又拍了刀五肩膀好幾下:“好家伙會說話。” 刀五險些被拍得栽地里了,朝刀一投來求助的目光。 結果他一看發(fā)現(xiàn),好么。 刀一這家伙正抱著一雙嶄新的靴子發(fā)呆呢,冷漠撲克臉上還浮起了可疑地紅暈。 那模樣就跟抱著齜牙咧嘴的火爆小白兔送來的胡蘿卜,笑得撓后腦勺的傻狍子一模一樣。 ——如果刀五沒記錯,那靴子是隨新一批浴春酒送來的,點了名要給刀一的。 刀五欲哭無淚。 想他刀五一世機靈善溜須,竟要折在此處了嗎? 一雙手悄無聲息拔出魏國公的酒壺,換了一壺茶塞過去,刀二恭敬地道:“國公爺,將軍吩咐過了,浴春酒性烈,您不能多飲傷身。” 魏國公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你你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刀二恭敬道:“回國公爺?shù)脑挘瑢傧乱恢睅づ窭铮脑〈壕七€是屬下給您取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