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就是這般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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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三少爺人面寬見識廣,問他肯定知道。”
錢玉嫃這就寫了個條兒,說他姐夫近來總是受人之邀上春風樓吃酒,次數之頻繁令姐姐憂心,問他知不知道這酒樓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
謝士洲回了信,但是沒寫得太清楚,只道那酒樓的設計就是外面供普通客人吃飯而里頭別有洞天。這么安排就是為了給某些客人打掩護,方便他糊弄家里,比如你那姐夫。
普通人真就以為那是個尋常吃飯的地方,能進到里面的都是被人帶去,進去的人出來也不會亂說,生怕鬧得人盡皆知他們以后不方便去。
那是個好臉面的人尋找快樂的地方,謝士洲反正挺不齒,你堂堂正正打著賭坊或青樓的名號迎客,來的人都是明知道他還愿意來,這是你情我愿的生意。春風樓很有意思,很多第一次去的根本不知道里頭的門道,是被所謂的朋友領去,朋友只說今兒個帶你去開開眼,你知道什么?稀里糊涂就被帶到里頭,很多只要開過眼,自然而然就沉迷了。
那邊去的體面人多,玩的卻不是什么正經游戲。
謝士洲會知道還是因為謝士騫,他們有些生意人喜歡在那邊招待貴客,有段時間,謝士騫常去。
謝士洲怕寫得太清楚污了心上人的眼,他卻不怕開罪錢玉秀,還在信上寫道“這個男人要不得了”。
一來一回沒用到半個時辰,回信送到錢玉嫃手里那會兒她堂姐妹還沒走呢。錢玉嫃拿著信紙臉色變了一變,讓錢玉秀瞧出門道,問她如何。
是堂姐妹,不能明知道還瞞著她呀,要說又不知道該怎么講,錢玉嫃直接把信紙遞她手里:“玉秀姐姐你自己看吧。”
錢玉秀看完沒多留,把信紙擱下起身就走了,甚至連招呼都沒打過。
錢玉敏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她心里癢癢,問錢玉嫃:“到底咋回事啊?”
“謝士洲說春風樓外面是普通吃飯的,里頭還有門道,還說經常去那頭的男人恐怕是要不得了。”
錢玉敏哪怕天真,也想得到那里頭大概是些什么門道,男人喜歡的不就是那些?“當初吳鵬對姐姐也是很好的,才幾年就這樣了,他為什么?”
“現在追究為什么沒有必要,還是看玉秀姐姐如何打算。”
“這男人當然不能要,得跟他分開!”
“我也是這么想,可她有個兒,那是吳家的孫子,平常又養在吳鵬他娘跟前,帶不走的。她只要舍不得,日子就是湊合過,倒是可以試著擰擰,見不見效實在難說。”
錢玉敏難受得很:“怎么就讓我姐姐遇上這種王八蛋?與其跟這種五毒俱全的過日子,還不如嫁個安分守己的窩囊廢呢。當初說得那么好,就沒一樣能做到的,真是騙子!”
“別說了,你趕緊回去。回去跟伯娘商量看看,看怎么幫你姐姐。”
錢玉敏囫圇點頭:“我先回去,過幾天再來找你。”
三姐妹聊天時,喬氏跟管家交代事情去了,沒在這邊,等她忙完回來發現長房那兩個都已經不在,還納悶呢。錢玉嫃說了那事,喬氏估摸也是想起當初吳家的誠意,滿是唏噓。
“這人真沒選好。玉秀也是,原先多要強一姑娘,成親之后受了委屈也不回來說,成這樣了才捅出來,我光聽你說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站在當娘的立場,舍不得姑娘一輩子搭在這么個人身上,肯定是想接她回來。祿哥兒又怎么辦呢?吳家還能由她把人帶走?要把人留下的話,這兒子在人家手里長大以后豈會認她?認不認還是其次,她一個當娘的人,肯定也怕吳家再娶一個虐待她兒。”
錢玉嫃寬慰她兩句,說:“這種事,咱們說不上的,怎么選都要看她,您跟著著什么急?”
“我就是想到吳鵬以前上門提親的時候,再想到現在,心里難受。”
“咋的?您怕謝士洲像他?”
錢玉嫃就這么一說,喬氏險些蹦起來:“呸呸呸!你怎么什么都敢說?就不怕說出來應驗了?”
“娘就不要憂國憂民了,人家對我好你想著他以后要是變了呢,以后的事哪說得好?要這么想我干脆別嫁!”錢玉嫃坐到喬氏旁邊,給捏捏肩膀,說,“他真敢亂來你看我怎么收拾人!我可不是溫柔大度的玉秀姐姐!”
嘴上是在調笑,兩人心里都裝著錢玉秀,次日喬氏就去了趟大房那邊,回來告訴錢玉嫃說,事情非但沒解決牽扯還更大了。
“還更大?怎么個**?他還帶了家里其他人去嗎?”
錢玉嫃是瞎猜的,卻看見她娘點了點頭,滿是凝重說:“差不多吧。他們去那邊蹲著,還沒等到吳鵬,就看見唐旭跟人進去了。宗復把他揪住,問他干嘛,他還想帶宗復進去開眼界……”
總之事情捅破了,看在是自家表弟的份上,錢宗復把人扭回唐家,把這個情況同二姑說了。
她問二姑給了唐旭多少錢出去敗活,二姑說這陣子家里比較緊張她好久沒給過大錢。春風樓那后面的開銷是很高的,沒錢怎么玩得起?查來查去發現唐旭手里拮據,就偷偷弄了家里的東西去當。
唐家剛才同馬家提了退親的事,好像馬老爺跟夫人不愿意兒子搭上自己來報復唐瑤,打算從長計議,就同意退親,并告知他們只要把當初送去的東西悉數歸還,從此男婚女嫁就不相干了。
二姑正頭疼,馬家抬來的聘禮是還在,馬駿單獨送給唐瑤的很多東西都消耗了,像是名貴藥材補品綢緞這些哪留得住?
她想辦法湊數呢,一段時間沒去管兒子,唐旭已經典當出去不少東西,就過年這段時間打著赴宴的名號去那邊瀟灑了沒十回也有八回,問他第一次去是啥時候?他說是頭年臘月間,他生辰那會兒,有朋友帶他去見了世面。
聽娘親說完,錢玉嫃一點兒也不意外。
唐旭當初被宗寶舉報私藏秘戲圖冊,他在書院還看這個,就說明他對這些很有興趣,有人帶路肯定跟著去了。“唐家豈不是鬧翻天了?”
“是啊,宗復回來說你二姑發現他當了那么多東西,當場氣暈,他們又是噴涼水又是掐人中才把人弄醒,醒來之后她就哭天搶地的,罵唐旭不成器,聽宗復說你二姑后悔得很。”
錢玉嫃明白她,肯定是后悔當初由著唐旭退學,要是人在學堂哪怕不聽課混著日子也好,總不會闖這么多禍。
心里這么想,錢玉嫃就被打了臉。
喬氏說:“你二姑說要去找書院的先生問過失,她好好的兒子送去那頭學了幾年,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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