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漫長歲月里,他用最強硬的規(guī)矩告訴她責(zé)任與后果,以最深刻的手段。謼 楚今安委屈過,怨過,恨過。 恨什么?恨他看不到自己的好,恨他眼里只有規(guī)矩,恨他對自己的不近人情。 可是……到頭來對他教會自己的東西,半點恨不下去。 如果她犯錯,他就會多看她一眼。 如果只有那時表露出來的在乎才如此深刻。 那她寧愿,一錯再錯。 那夜之后,梁商君問過傅容珩,她是誰。謼 當時傅容珩從北城回來,片刻未停留,受了風(fēng)寒,聲音更啞:“家里的小孩。” “她還小,你是不是對她太嚴苛?”梁商君。 他冷笑:“痛了才長記性。” 后來,從楚家寄過來的每一封信,傅容珩沒再扔過。 信中通通長篇大論,寫了數(shù)十頁,全是女兒家興致勃勃的分享欲望。 甚至連今天中午喝了兩碗雪梨湯,梨子很清甜,后山的梨樹又新長出了三顆梨子,有只花貓去爬梨樹,我跟它打了一架還贏了之類的云云都寫上來了。 怕傅容珩不知道后山的梨樹如今長成什么樣,楚今安特意把梨樹和花貓的樣子畫了出來,筆觸青澀,活靈活現(xiàn)。謼 承諾說:等四哥回來,我給你爬樹摘梨吃,如果四哥想,可以跟我一起爬樹。 傅容珩當時看的時候心想,誰會跟她去爬樹,做夢嗎? 她還小,不懂無意義的長篇大論根本不會有人用心去看,只會徒惹人煩。 書信一封封的寄,寫滿了女兒家所有瑣碎日常,還有藏在字里行間的隱晦相思,皎皎生明月,一年年從未間斷。 直到離開軍校前,書信堆滿了傅容珩整個抽屜。 他一字不落地看完。 而梁商君再遇楚今安,是在國外的大學(xué)里。謼 她早不記得他,眼神陌生,也許記得的,只有那晚燈光昏黃下,傅容珩的眉眼。 萬簌俱寂,月色幽絕,庭院深深深幾許? 夜深忽夢少年事。 夢里光怪陸離,夢外白骨成堆,將許些早已遺忘的陳年舊事翻出,重見天日。 凌晨三四點鐘,夜極深,未見黎明,屋內(nèi)沒點燈,是一片漆黑。 傅容珩醒了再無睡意,披了件軍裝外套,倚在窗前,身上竟彌漫著濃重的落寞感,從骨子里散發(fā)著荒蕪的氣息,像是守著一座空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