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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最后，他嘿嘿地笑了，這算是一種自我表白吧。

    “是啊，他也是這樣說的。”高凡嘆道。他倒沒有在意何金寶的那點(diǎn)小算盤，他沒有義務(wù)替高逸平去監(jiān)督何金寶是否清廉，只是繼續(xù)說著自己的事情：

    “他說他家里有老人，還有正在上學(xué)的孩子，不方便到滄塘去。但我說了報酬的事情之后，他就不再提這事了，只是反復(fù)地說他不能收我們的錢。

    “依我看，他其實(shí)是想賺這筆錢的，只是需要我們提供一個好的名目，讓他拿錢拿得踏實(shí)。”

    “然后呢？”何金寶問。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呀。”高凡說，“我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辦法。我在這方面沒啥經(jīng)驗(yàn)，打算回頭找?guī)讉€長輩請教一下。他說他還急著下班，要去黑市上買雞蛋還有啥油之類的。然后我就回來了。”

    “他說要去黑市買雞蛋？”何金寶眉毛一揚(yáng)。

    “是啊。”

    “他為什么跟你說這個？”

    “他為什么不能跟我說這個？”高凡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待到看見何金寶眼神里的一絲暗示之后，他突然腦子里一個念頭閃過：

    我太陽啊，這個姓廖的，套路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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