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盲妾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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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莫急,興許是定國公的引誘之計!”
他詳細說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說是在城西抓到了人,晚間要壓去定國公府冷武閣。
世道混亂,朝廷不興,小皇帝縮在深宮里,外面兵馬之事都由定國公詹司柏一力裁奪,他那冷武閣便相當于刑部大理寺。
戒備森嚴,尋常人等有去無回。
但,衛澤言道,“他們既然散出了消息,那便是要給咱們瞧的。咱們不要著急,但可以遠遠瞧瞧,到底是不是阿姝。”
俞厲緊握著手里的刀柄。
大刀在手下微顫。
他這刀是一種喚作黑金之物所鑄,看起來與尋常刀無甚區別,但削鐵如泥,沾血而鳴。
可惜這般寶刀卻不敢盡然使出,縱然名聲赫赫如俞厲,此刻也只能藏在京城角落,等待出鞘之機會。
他瞧了一眼受傷昏睡的封林,按下心頭顫動,“何時押送?”
衛澤言說了個時間。
……
天色一黑,京城陷入了黑暗之中。
自那日封城以來,京城宵禁的時間也提前了半個時辰,定國公特地讓人在宵禁時分押送,意圖十分明顯。
俞厲看著街道上森嚴的戒備,冷笑連連,“那詹五當真賊的很!”
詹五爺有張良計,俞厲便有過墻梯。
他尋了一套夜行衣穿在身,讓衛澤言敲了一個打更人假扮起來,兩人一明一暗在押送車經過的地方徘徊。
其間有官兵經過,兩人小心翼翼未被發覺。
很快,押送車來了。
那押送車前后左右有重兵把守,人在囚車內,瞧不清楚。
衛澤言掩著俞厲,兩人細細往那囚車看去。
囚車里的人著實穿著那日俞姝的男子裝,只是已經破爛瞧不清楚,想必是被鞭打所致。
俞厲見狀不免發狠,“若那詹五敢折磨我阿姝,我必與他生死相搏到底!”
衛澤言連忙勸他別著急,“此人遠看雖與阿姝身形相仿,但用頭套蒙了臉,很有幾分故意不讓咱們看見的意思。”
囚車走近又走遠,他們不敢追上去看,只能生生看著囚車遠去。
若是不能確定是不是俞姝,這趟冒險出來,就沒了意義。
而且,人一旦被壓進冷武閣,救出來可就難了。
俞厲是帶了人手,但為了不引起詹司柏的注意,人手都布在京城之外。
進京救人,實在過難。
兩人不免都有些焦急。
誰料就在這時,那囚車里的人扭了一下脖子。
士兵手里的火把將他的脖頸照亮。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到,那囚犯的脖頸上有一片黑痣——
恰恰,就在喉結的位置。
俞厲險些笑出了聲。
衛澤言也眼中放了光來。
兩人對了個眼神,一息都不再多逗留,立刻離開了。
待返回藏身的小院,封林正值清醒,見兩人一臉笑意,還懵了一時。
“是有什么好事?城門開了?”
衛澤言說那倒不是,“今日定國公說抓了個囚犯,將軍與我皆以為是阿姝,結果近前一看,那人脖頸一片黑痣,還在喉結上!”
俞厲這次終于忍不出笑出聲來,“我還道他們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找了個人冒充,還是個男人。”
連封林都笑了起來。
“他們可真會找人,但凡是個喉結沒那么明顯的,指不定也混過去了。”
俞厲說是,衛澤言卻皺了皺眉。
他道有點奇怪,“他們既然找人假扮,為何找有特征之人,還如此明顯,就不怕被看出來嗎?”
這么一提醒,俞厲也反應了過來。
他琢磨著,“除非,他們得了確切消息,說要抓的人身上有痣,不然為何行此一招?”
但這古怪消息,是誰給出來的呢?
俞厲和衛澤言一時間都猜不出來。
他們都猜測會不會是俞姝。但她一個盲女,自己能照顧自己都已十分艱難,怎么能做得了這些?
不管怎樣,不是俞姝就令人放心了。
衛澤言道,“阿姝自小聰慧,應該不會有事。咱們卻不能多等待了。京城不可能一直封禁,只要開了城門就立即混出去。之后再想辦法尋阿姝!”
俞厲默默攥了攥手。
那詹五爺一手掌控下的京城,實在不好多待,也只能如此了。
也不知道他的阿姝,眼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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