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清穿之德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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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料峭的春風(fēng)中,登高望遠(yuǎn)、臨湖觀景聽起來似乎是件詩情畫意的事。
可現(xiàn)實是,正如南方人乍一到了北方,很難適應(yīng)那呼氣成冰的天氣。幾個阿哥頭一次到南方,同樣覺得那春風(fēng)里的寒意無孔不入。此刻天上又飄起細(xì)如牛毛、密如松針的小雨,和著湖邊的風(fēng)打在身上,濕冷之意浸入骨髓。
他們本就騎了大半日的馬,體力急劇消耗,偏偏康熙在場,誰也不敢輕易叫苦。這個時候午膳挑三揀四的危害就顯露出來了。康熙叫了幾個小阿哥回華蓋底下避雨,即便是這樣身子骨稍弱些的三阿哥還是凍得直哆嗦。
胤禛兄弟跟三阿哥、五阿哥擠在一頂華蓋之下,即使有御前侍衛(wèi)站在外側(cè)擋住些許寒風(fēng),也依舊冷極了。平日里那些誰弄濕了誰的功課、誰踩死了誰的蛐蛐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早被拋在腦后。四個難兄難弟面面相覷,不著痕跡地站得更緊了些,抱團(tuán)取暖。
唯有大阿哥輕蔑地看了一眼這群奶孩子,龍行虎步跟在康熙身后,彰顯自己作為長子的偉岸風(fēng)姿。
恰好靳輔正在跟康熙報告工程遇到的麻煩:“河水流量極大,難以估量,是以工程難有進(jìn)展。”
胤褆早已出閣在禮部辦事,經(jīng)常接觸外國來使,跟湯若望、南懷仁等西洋傳教士極熟。此次得知康熙要來巡視河工早已做足了功課,聞言連忙獻(xiàn)計:“皇阿瑪,可用西洋算術(shù)。先測量閘口之寬窄,然后以鐘表計時,測算出每一瞬河水之流量,如此一來,一晝夜水流多少就可以推算了!”
康熙身為數(shù)學(xué)發(fā)燒友,瞬間懂了兒子的意思,眼中異彩連連,連連點頭:“可以一試。”
要知道古代的計量方法非常感性,地方上報洪水的折子里經(jīng)常用“勢不可擋”、“席卷千里”、“浮尸累累”這樣只可意會不可量化的描述。皇帝看了只有一個感覺,就是懵。到底有多少人受災(zāi)、怎么賑災(zāi)、怎么治水?一概不得而知。
河道總督靳輔也吃了一驚,在大多數(shù)官員還在靠“祭河神”治水的年頭,這樣踏實有效的辦法,居然是天潢貴胄的皇長子提出來的!他不由對大阿哥高看了兩分,一番言談之后更是視其為治世賢臣。
再結(jié)合剛剛年僅八歲的四阿哥之言,靳輔不由嘆道:“皇上英明無雙,皇子們亦各有所長,微臣拜服!”
這真誠的馬屁可拍到康熙的心坎里去了,他八歲喪父,九歲喪母,又死了這么些老婆,只好把對親情的渴望全部寄托在這些孩子身上。靳輔夸皇子們,比夸他本人還要讓康熙高興!他大笑著拍打胤褆的肩膀,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這下又輪到皇太子意難平了,就連小阿哥們也忍俊不禁。
“大哥何時這樣博學(xué)多才了?”三阿哥年紀(jì)大些,跟大阿哥一起上過學(xué),聞言不禁偷偷跟五阿哥咬耳朵,“還西洋算術(shù),他連羅馬數(shù)字都認(rèn)不全呢。還說一像柴火棍,十一像拄拐棍兒,二中間畫道橫杠就是絞刑架......”
他一時嘴快,話一出口就馬上后悔了,太子排行第二,怎么能在他面前說這么不吉利的比喻呢?
三阿哥住了口,五阿哥低了頭,胤禛拿胳膊肘捅了捅一臉興致勃勃的胤祚。場面頓時沉寂下來。
太子氣得臉色發(fā)白,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牽強(qiáng)附會的笑話,若是計較就顯得他小心眼。可這話偏偏是他的死對頭老大說的。羅馬數(shù)字里的二不過是兩條豎杠,胤褆把它比作什么不好,偏偏扯上這晦氣的東西,焉知他沒有怨懟之心?
太子氣不過,忍不住遷怒多話的老三,開口嘲諷:“‘蹇驢斜背風(fēng)中纖,可惜馬蹄歸路遠(yuǎn)’,老三,你有空說話,怎么不騎馬去?”
這下連胤祚也聽懂了,差點露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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