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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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洲把孟成悅藏到身后,一腳踹在陳銘幻屁股上:“趕緊把人帶出去!”
孟成悅盯著胸前這只大手,漲紅了臉:“你,你也出去。”
謝執洲順著她的視線,這才反應過來,收回手:“害什么羞,又不是沒摸過……嘶——”他吃了一個肘擊,“行,打老公是吧?今晚你等著!”
“……”
婚禮上,徐慧真拿出了珍藏的錄像帶。
這是孟成悅和謝執洲四歲時,謝執洲的媽媽親自錄制的。
視頻里的年輕女人聲音溫柔:“執洲,你長大想找誰當老婆呀?”
謝執洲答:“孟成悅。”
謝媽媽叫了一聲:“悅悅。”
孟成悅稚嫩的聲音響起:“謝伯母。”
女人的聲音輕柔帶笑:“你以后嫁給執洲好不好呀?”
孟成悅:“好。”
這個視頻是徐慧真拿來的,孟成悅和謝執洲都不知情。
孟成悅小聲說:“我怎么不記得了……”
謝執洲說:“你能記得什么。”
才四歲。
孟成悅心說,他肯定也不記得。
謝執洲側頭:“我看過無數次,信么?”
孟成悅:“你也有?”
謝執洲:“我媽的遺物,你說我有沒有?”
孟成悅回握住他的手:“少爺……”
謝執洲挑眉:“該換個稱呼了。”
晚上鬧洞房。
伴郎團搞了個“結婚歡送會”,回憶小時候挨打之類的事跡,淚別單身謝霸王。
最后一個環節是鬧洞房坦白大會。
林家老二把心一橫,說:“其實悅悅的紅領巾是我偷的,謝執洲你替我背鍋了。”
謝執洲:“你他媽——”今天結婚,不說臟話。
紅領巾事件,他被孟成悅擺了三天臉色!
陳銘幻舉手:“那我也,坦個白。悅悅的書包是我藏起來的,她數學作業也是我偷的。”
張少罵道:“陳二狗你特么果然沒干好事!”
謝執洲:“謝了兄弟。”會罵就多罵幾句。
最后,大院里的男生基本都被謝執洲鼓勵著張少罵了一頓。
走的時候,謝執洲給張少發了個巨額紅包。
張少:“甭客氣,下回這種事盡管叫我!”
此言一出,謝大少爺黑了臉,拿回紅包,一腳把人踹出了房間。
謝執洲:“老子就結這一次婚!”
張少被踢趴到安昸面前。
安昸望著天花板:“不容易啊,終于,終于……”
小穎問:“什么終于?你怎么跟個老父親似的。”
安昸比謝執洲大七歲,要說老父親,這年紀還真能當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懂,我老板娶到你老板有多難。你老板呢,得知部分原因,也只是短暫的愧疚了一下,事了拂衣去,深藏愛與恨。我老板不是,他是真艱難,難啊!”
想當年,安昸見到謝執洲的時候,他還是個大學生。雖然傲慢狂勃,但終歸也就是個剛成年的少年。少年人的通病,正義感強,有血性,傲骨。
可惜這些在商場上一文不值。
餓狼奪食沒有人性,謝執洲被道上的脅迫,拿槍抵著腦袋眼睛都沒眨一下。短短半年,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還記得剛去那年,安昸看到蒼白著臉冷汗涔涔的謝執洲,他嚇壞了:“老板,老板你沒事吧?”
謝執洲把一屋人全喝翻了,自己也醉糊涂了。但他酒品很好,喝醉也不搞事,就是話多。
他頹廢地蹲在地上,自嘲道:“以為當著全世界宣布婚事,把生米煮成熟飯就能擁有她。現在想想,以前的我,真可笑。”
安昸在一個十九歲的少年眼睛里,看到一種無助的悵然。
他安慰道:“誰都年輕過,我十七八歲那會更傻。”
謝執洲說:“我想要什么只需要表達需求,從沒遇到過挫折。”
安昸:“沒關系,你還年輕,想要的都有機會得到。”
謝執洲搖頭:“不會,我得不到。”
安昸問:“為什么?”
謝執洲:“我以前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現在懂了。”本該是意氣風華的少年,眼睛里卻失了神采,他眼眶微紅:“是痛。”
安昸一個大男人看了都心疼,問:“她,是你初戀嗎?”
謝執洲望著東邊,喃喃道:“我想要她,但我爺爺不同意。不能正大光明娶她,我就是個廢物。”
那晚風太大,安昸聽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記得謝執洲提到他爺爺。
謝執洲的母親去世早,父母分居多年,他對親生父親沒有感情。是爺爺一手撫養他長大。
他想要家產是其一,讓爺爺看到他的決心才是目的。
他想和孟成悅在一起,想讓她站在陽光下,受謝家人尊重,得到爺爺的祝福。
他想讓她風風光光,正大光明嫁給他。
那個寒冷的夜晚,安昸把渾身是血的少年送去醫院。
以前安昸以為謝執洲爭強好勝,喝到胃出血也不停。
后來想想,他是心里苦悶,不吐不快吧。
提到謝執洲的過往,安昸忍不住放聲大哭:“不容易,不容易啊。”
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孟成悅讓小穎叫車送安昸回了家。
她問謝執洲:“安助理跟你感情很深?”他結婚,安助理哭得比他爸還慘。
謝執洲漫不經心道:“能不深么?我在他面前死過好幾次。我死了,他就拿不到項目分紅了。”
不對,這感覺孟成悅覺得是經歷過生死才會有。這種辛酸又欣慰她經歷過,只不過還沒到安昸這份上。
那三年在海外,安昸一定跟著謝執洲經歷過很多不為人知的風雨。
孟成悅想套他話:“安助理把你當弟弟了。”
謝執洲笑了一聲,有意避開這件事,不再回答。
夜已深,鬧洞房的親戚朋友都已經走了,房間里只剩一對新人。
謝執洲望著面前的女孩,眼睛一眨不眨,仔細看他的新娘。
孟成悅最后這套婚紗是紅色的,紅頭紗,紅臉頰,嘴唇也嬌艷欲滴。
可能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是婚房內光線太過旖旎,亦或是她今晚太美,謝執洲沒忍住,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啄一下:“孟成悅。”
他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從小養尊處優,需要人哄著讓著,不會寵人疼人?”
他們太熟悉,從記事起就在一起,兩人看到的都是對方最真實的一面,無需掩飾,所以大多時候都在互懟,謝執洲很少正兒八經的跟她說話。如果突然正經了,那事情就不對勁了。
孟成悅望著他,燈光從他頭頂傾照下來,此刻的謝執洲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俊美少年。
“是嗎?”她問。
“不是。”謝執洲注視著她的眼睛,輕聲說:“我想哄著你,讓你依賴我。想把這些年你用在我身上的溫柔,原封不動還給你。”
突然像被什么戳中了心臟,孟成悅眼眶一熱。
“孟成悅,我從沒把你當伴讀,你也不是我的小跟班,我們不是雇傭關系。”這句話,五年前他沒能力,也沒勇氣對她說。那晚他像個懦夫,狼狽離去。
謝執洲:“我把你當陪伴一生的人。一直都是。”
不是伴讀,是伴生,陪伴一生。
遇到這樣一個明目張膽、熾烈、愿意把所有愛意毫無保留給你的人,誰又能拒絕呢。
孟成悅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淚掉在嫁衣上。
她的笑容在婚房燈光里綻開,透著紅的臉頰與大紅嫁衣爭輝。
“但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少爺。”
不是最受她尊重的少爺,是她最愛的。
孟成悅:“我愛我家少爺,謝執洲。”
謝執洲揭開她的紅頭紗。
“知道了,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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