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封信卻是劉巖要行離間之計,挑起鮮卑人的內(nèi)戰(zhàn),不過劉巖所言卻是很有道理,推己及人,換做劉巖這也是最好的機會,慕容拔等三萬大軍被困于此,一時片刻不會解圍,此時若是權(quán)利回軍大草原,先用征召之計將各部落的青壯能戰(zhàn)之士全都拉出來,在尋找?guī)缀跞肯铝吮骺刂破饋恚涂梢杂米钚〉拇鷥r吞并各部落,而且在各部落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徹底的兼并,到時候?qū)嵙汛螅退闶悄饺莅文軌蚧剀姡菚r候也有能力消滅慕容拔,畢竟此時的慕容拔沒有了支持,輜重糧草不再,加上兵卒的親人都被控制,定然會讓那些族人失去戰(zhàn)心嗎,這樣的軍隊不堪一戰(zhàn),到時候再分化拉攏,慕容拔必敗無疑,那就能成為草原霸主,再吞并其余的部落,或是結(jié)盟或是消滅,到時候便能自立一國,從而讓以前多年的部落群爭的情況徹底改變,而且拓跋無咎將成為鮮卑族有史以來第一為君王,將要被載入史冊,由不得拓跋無咎不動心,只要動心就好,到時候內(nèi)亂一起,自己在想辦法讓慕容拔知道,然后慕容拔就會揮軍草原,與拓跋無咎去廝殺,那時候便算是徹底的拜托了鮮卑人的糾纏,自己可以先行對付袁紹,一旦將袁紹剿滅之后,同時在剿滅劉協(xié),那時候,自己就可以掉疾病嗎,兵出大草原,一戰(zhàn)而消滅鮮卑人的主力,讓他們再也翻不起風(fēng)浪,如果有機會劉巖不介意徹底的殺光鮮卑人。 隨即劉巖也不耽誤,便安排一名近衛(wèi)悄悄地給拓跋無咎送過去,等到了鮮卑大營,此時的鮮卑人正在大帳之中商量著下一步該怎么做,卻不想一名親兵悄然在拓跋無咎耳邊道:“首領(lǐng),劉巖派人來給首領(lǐng)送了一封信。” 盡管聲音很輕,但是還是被其余的人聽到,不過拓跋無咎紅鉆年一想,也不會就此瞞著什么,便點了點頭:“將人帶進(jìn)來吧。” 過了一會,近衛(wèi)被帶進(jìn)大帳,見到無為首領(lǐng)卻并不畏懼,只是不亢不卑的道:“小的參見五位首領(lǐng),拓跋首領(lǐng),我們大王有一封信讓我給首領(lǐng)送來,不至地哦啊是不是能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拓跋無咎心懷坦蕩,也沒有什么應(yīng)該瞞著幾位守靈的,你現(xiàn)在交給我就行了。”拓跋無咎只是淡然的道,卻是顯得很是豪氣,果然讓四位首領(lǐng)臉色一松,誰知道劉巖和拓跋無咎有什么事情,說不擔(dān)心那是假的,說不定拓跋無咎與劉巖聯(lián)合就要將他們賣了呢,不過拓跋無咎這一表態(tài),最少證明拓跋無咎和劉巖沒有合謀,至于劉巖要搞什么鬼那就另一回事了。 近衛(wèi)遲疑了一下,這才咬了咬牙只是沉聲道:“我家大王說過,這封信只有拓跋首領(lǐng)能看,因為只有拓跋首領(lǐng)有這個能力,其余的人看了反而會壞事,相信拓跋首領(lǐng)看過之后就明白了,如果拓跋首領(lǐng)不認(rèn)識漢字,小的倒是懂得鮮卑語,可以隨首領(lǐng)另去一地仔細(xì)的說給首領(lǐng)知道什么意思。” 拓跋無咎也不多說,徑自去過書信,對于漢字拓跋無咎還是認(rèn)識一些的,也拜讀過一些漢人的書籍,特別是治國之道和兵法,自然能夠看得懂,只是似拓跋無咎與慕容拔這樣對漢人的文化感興趣的人,在鮮卑族中少之又少,最少諸位首領(lǐng)之中沒有,再說拓跋無咎仔細(xì)的看信,但是越看臉色就是越難看,看到最后一張臉說不出的古怪。 只是見拓跋無咎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位首領(lǐng)卻有些心急,終于有人按耐不住,嘶聲道:“拓跋兄,你倒是說話呀,劉巖到底要搞什么鬼?” 只是拓跋無咎卻枉若未聞,讓四人臉色更難看,對望一眼,卻是轉(zhuǎn)向近衛(wèi),一名首領(lǐng)抽出短刀已經(jīng)逼近近衛(wèi),猛地將短刀架在近衛(wèi)脖子上,不想近衛(wèi)毫無所舉,反而將頭一挺,卻聽那首領(lǐng)冷聲道:“乖乖的告訴我們,劉巖到底想干什么,老實的說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定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哪知道近衛(wèi)只是輕蔑的看了那首領(lǐng)一眼:“我只是一名送信的小兵卒子,你們認(rèn)為大王如此重要的信會讓我看嗎,況且沒有大王的命令,莫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便是把我千刀萬剮我也不會為大王丟人的” 話音落下,登時讓幾位首領(lǐng)的臉色很難看,那首領(lǐng)更是大怒,只是冷喝了一聲:“那就帶我活剮了你,看你還嘴硬嗎。” 再說那首領(lǐng)就要動手,卻不想此時拓跋無咎忽然沉聲道:“住手,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殺了他事小,但是咱們的臉面上卻不好看,作為一族的首領(lǐng),咱們這點胸襟氣度還是要有的,不然如何率領(lǐng)族人。” 拓跋無咎一開口,那些人自然不會難為近衛(wèi),想想也的確是丟人,便一起望向拓跋無咎,一位首領(lǐng)沉聲道:“不知道劉巖想做什么,拓跋首領(lǐng)可能告訴我們?” 拓跋無咎點了點頭,但是并沒有立刻說什么,反而朝那近衛(wèi)擺了擺手:“好了,信已經(jīng)交到我手中了,那你就先回去吧,來人吶,給他一壇馬奶酒,再給他弄上兩只烤羊腿,讓他帶回去,免得說咱們鮮卑部落不懂得待客之道。” 且不說有人將近衛(wèi)領(lǐng)下去,給近衛(wèi)備了東西,其實這也是拓跋無咎的一番心思,就是告訴劉巖他正在考慮,表達(dá)一種心思,想必憑劉巖的聰明定然能夠明白,這件事情茲事體大,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番,同時還要做通了在場幾人的工作才行。 卻說僅為走后,拓跋無咎便將這封信攤在案上,也不怕這幾位首領(lǐng)看,因為拓跋無咎可是知道的很清楚,這幾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漢字,就算是給他們看,他們連反正都分不清楚,至于心中對付這幾位的那一段,卻又不怕被看出來,而且要想讓這幾人隨他做事,那就需要一種姿態(tài),讓他們相信自己。 果然,一名首領(lǐng)歪著腦袋上下看著,最終不耐煩的道:“拓跋大閣,你也知道我們幾個都不認(rèn)識漢字,這像是蚯蚓爬似的東西,我認(rèn)得它們,它們卻不認(rèn)識我,還是你給大家說個明白吧。” 拓跋無咎心中暗笑,卻是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這才沉聲道:“這封信是劉巖的離間之計,所謂離間之計,就是在分化咱們鮮卑部落的力量,挑撥咱們跟慕容拔他們爭斗” “我呸就知道劉巖不是個好東西,真因為我們鮮卑族人都是傻子呀,那咱們決不能上他的當(dāng),”一名首領(lǐng)啐了一口,一臉的憤慨,讓其余的三人也是一樣的憤怒:“拓跋大閣,不如趁著新軍此時人少,那邊的援軍還沒有過來,咱們率人去殺他一場,讓劉巖也知道知道咱們鮮卑人的厲害。” 哪知道拓跋無咎卻是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一臉的苦笑:“只怕咱們還真要上他的當(dāng),這封信上說的這些東西,根本不由得咱們不動心,哎,劉巖果然了得,和他打仗實在有些得不償失,此人可怕,以后大家都要小心一點” 一句話讓眾人都有些發(fā)呆,卻聽拓跋無咎嘆息了一聲,這才低聲道:“劉巖是這樣說的,這場洪水是他弄出來的,為的就是水困道人城,卻沒有想到咱們就在外面,而沒有收到圍困,但是即便是這樣,劉巖也是成功了,道人城兩萬大軍,小黑山一萬大軍,如今都成了孤軍,而且被綁死了不能動彈,特別是小黑山上段天日他們,簡直就是在等死,不用劉巖去攻打,沒有吃喝幾天之后就徹底完蛋了,而且這場大水在劉巖的鼓弄下,就算是一個月也不可能退去,到時候段天日一滅,慕容拔就是死城,即便是有糧食能撐得住,但是短時間之內(nèi)也不能脫困” 這番話說得四位首領(lǐng)臉色都是陰沉,盡管不對勁,但是兔死狐悲的下場還是讓他們很難受,對于留言的手段也是有些畏懼,從劉巖一塊來,鮮卑人的優(yōu)勢仿佛蕩然無存,明明是兵力是對方的幾十倍,卻是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加上老天爺都幫忙,如今變成了兩萬人對上劉巖的八千人,加上天時地利人和各種因素,即便是他們也不敢輕易言勝,劉巖真是太可怕了,而且對于如今的三方鮮卑大軍分析的如此透徹,一想到和此人對敵,心中難免有些不踏實。 輕嘆了口氣,拓跋無咎看著死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四人已經(jīng)害怕了,心中一旦開水害怕,廝殺的時候就放不開,其實拓跋無咎又如何不對劉巖很是顧忌,但是拓跋無咎畢竟是拓跋無咎,心念一轉(zhuǎn),便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先前的平靜,只是接著道:“諸位,劉巖提醒我們,此時慕容拔被水困道人城,新軍有船艦巡守,有八千兵卒駐扎,慕容拔絕對出不了道人城,只要這誰一日不退下,道人城就是孤城,而此時正是咱們的大好時機,如果此時回軍大草原的話,借著各部落之中都不知道情況,就可以瞞天過海,兼并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