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云-《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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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年輕,但辦事能力十分出眾,難得的是知情識趣,進退有度,因此皇上待白亦陵也一向和氣幾分,聽到他主動請罪,臉上露出一點笑意。
他微抬了下手:“白愛卿不必如此,阿嶼已經同朕說了當時情況,你一人之力,本來也阻擋不了什么,能在吾兒中箭之時救他離開,已經十分難得,非但無罪,這次的案子若是辦好了,朕還會賞你。龔愛卿,你們也要一起協同,爭取早日查明真相。”
沒想到陸嶼會這樣去跟皇上說,白亦陵心中一怔,抬眼看他,發現陸嶼也正瞧著自己,兩人目光一撞,陸嶼沖白亦陵眨了下眼睛。
他此時身在御前也毫不拘謹,而且剛剛文宣帝提起這個兒子的時候也是語氣親昵,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極為寵愛他,大概救了陸嶼對于皇上來說,實在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功勞。
在這種場合下,他也不好有什么別的反應,他身邊的龔尚書已經在旁邊顫巍巍地說著“一定不負陛下厚望,與白指揮使好生配合一類的場面話”,白亦陵也連忙跟著自謙幾句,接了差事。
文宣帝又道:“此事發生的詭異,不知是天災還是人禍,就讓韓國師從旁協助吧。白愛卿和龔愛卿若是遇到什么事,可與他商議。”
被他提到的三個人又一起答應了,韓先生沖著白亦陵和龔尚書拱了拱手,說道:“貧道在查案一事上欠缺經驗,得請兩位大人千萬多指教多交流,否則只怕是要拖后腿。”
白亦陵還禮:“國師客氣了。你的本事大家都很佩服,以后還要多多仰仗。”
兩人一來一往地寒暄了兩句,各自笑了笑,默契地沒有再提起其他事情。
事情發生在梅園,原本陸啟應該萬分關注,但面前這一幕難得地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陸啟的思緒還停留在方才文宣帝所說的那幾句話上。
白亦陵是什么時候又救了陸嶼呢?按時間來看,這事應該發生在幫他引開刺客之后吧。
之前白亦陵脫險之后又折返回來救他這件事,陸啟沒有再對其他的人提起過。只因為現在形勢復雜,他說出來之后只會增加別人的猜疑和堤防,對于他們誰都沒有好處,所以當時的震撼與心動,陸啟也只是珍而重之地藏在了心底。
他以為那是獨屬于他自己的,卻實在沒有想到,白亦陵和這個跟自己向來不對付的侄子之間,竟然還有著這么一出。而且看樣子……陸嶼對白亦陵很熱絡,他們應該相處的不錯。
白亦陵是在什么情況下救了陸嶼,他又為什么要這樣做?陸嶼才剛剛回到京都沒有多長時間,兩人之間不該有什么交情。
陸啟不由看了陸嶼一眼,只見他唇邊含著一抹笑意,正看著白亦陵同皇上說話,這抹笑此刻落在陸啟眼中,竟是異常的礙眼。
——他以為,能夠讓白亦陵冒險的人,無論何時,都只該是自己。眼下陸嶼的愉快讓陸啟有種對方偷了自己所有物一般的不悅。
他個人那點不好說的小心思沒有影響到殿上其余的人談論正事,皇上說完之后,又交代白亦陵:“還有一事,易王現在仍然音訊全無,讓朕擔憂,白卿亦要調配人手,加緊找尋。”
說來說去,總算提到了易王的問題,皇上倒是沒說別的,二皇子陸呈用眼角余光掃了掃周圍的其他兄弟,出列說道:“父皇,兒臣當時也去了皇叔的梅園赴宴,雖然有幸未曾受傷,但當時刺客居然能來的那樣突然,找人又找的如此精準,依兒臣之見,這事除了灃水邪渡主使之外,在場的人中肯定還有內奸。”
他知道陸嶼跟陸協向來不和,說到這里特意停頓了一下,但陸嶼一臉天真無辜的表情,眼神當中略帶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就仿佛這些話他是第一次聽聞一般。
陸呈心里暗暗罵他狡猾,自己接了下去:“現在其他人死的傷的,好歹還知道下落,唯獨四弟遲遲沒有消息。當時又有不少人親眼目睹四弟跟灃水邪渡的人混在一起,這……”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稟報道:“皇上,易王殿下、易王殿下回來了,現在正在殿門口等候!”
文宣帝一怔,立刻道:“快宣!”
此言一出,二皇子后面的話頓時也說不下去了,他驚疑不定,隨著向殿門口看去,竟果然看見陸協一身狼狽,從外面大步走入。
他剛剛就站在外面,也把陸呈的話聽了個大致,拜見過皇上之后就是一扭頭,沖著陸呈道:“二哥剛才在‘這’什么,你懷疑我放著好好的親王不當,要去勾結邪教造反嗎?”
陸呈眼看他語氣含怒,神色憔悴,立刻意識到情形不想自己預計的那樣,識趣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當然也希望四弟平安回來。”
陸協似乎還是憤憤不平,想說什么,但皇上面對他的時候遠沒有對待陸嶼的縱容與耐心,打量他時雖然也有關切,但語氣中更多的是淡漠:“老四,你這是怎么回來了?可有受傷?”
“父皇!”
陸協撲倒階前跪下,幾乎聲淚俱下:“反賊太過可惡,不但要將兒子綁到他們的老巢里去祭天,還派人扮成我的模樣混淆視聽,栽贓于我!這是對于整個皇室的羞辱,父皇您一定要給兒子做主啊!”
經過陸協的講述,當時變故發生,大家慌亂當中誰也顧不上誰,他很快就被幾個刺客抓住了,一路劫往灃水邪渡的大本營,依稀聽說刺客們想要抓陸氏皇族的人祭天,因此才沒有在當時將他斬殺。
陸協知道這一去恐怕就兇多吉少,拼命掙扎試圖逃跑,結果推搡之中被刺客落進了河里,順著河流向下游沖去,幸運地被人撈了出來。
但雖然逃得一命,苦頭可實在沒少吃,身上的其他皮肉傷也就罷了,想要縱馬逃跑時還被刺客發現,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刀,仿佛傷到了筋骨。
陸協一邊說,一邊拉起衣袖,給皇上展示他手腕上的傷痕。
那道傷橫亙在養的細白的皮肉上面,還真有幾分觸目驚心,文宣帝皺起眉頭,道:“太醫,快來給易王殿下看看。”
太醫過去給陸協看傷,他頓了頓,又道:“白愛卿,你在這上面也算得上是半個行家,一起過去瞧瞧吧。”
感受到周圍打量的目光,白亦陵有些哭笑不得。這話說的,他又沒有學過醫術,怎么叫半個行家了,皇上這分明是看他暗衛出身,挨刀子的經驗豐富,這才要他過去看看這位叫苦連天的易王殿下,受的傷可是真的如他所形容。
白亦陵過去看著御醫給陸協包扎傷口,只見那傷是真的不輕,而且從虎口一直劃到手腕,又被水泡過,看起來血肉模糊,甚是可怕。
據他的判斷,這種程度的傷,雖然不會造成徹底的殘廢,但是極有可能留下后遺癥,造成右手無力,寫字提刀等都會受到影響。如果是苦肉計,應該做不到這么絕。
更何況陸協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白,絕對不是新傷,起碼也要過了一兩天才會到這個程度,這就說明,坐在馬上以手勒韁的人,也確實不是他。
太醫給陸協包扎好了傷口之后,向皇上稟報傷情,白亦陵也在旁邊添了幾句,大家都是聰明人,看破不說破,表面上關心易王傷勢,實際上是含蓄地證明,陸協身上跟灃水邪渡勾結的可能性極小。他的話很有可能全都是真的。
不大受寵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文宣帝聽完了白亦陵和太醫的話之后,也心軟了,安撫了陸協幾句,讓他好好養傷,不要掛慮其他。
二皇子陸呈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反正他之前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被陸協聽了個正著,也不怕再多補充兩句,索性把一切疑問和盤托出:
“總而言之,雖然吃了苦頭,但四弟你能平安回來,也是萬幸了。要說這事可也巧,五弟中了箭,被白指揮使遇到,從亂黨之中帶出了園子,如今你同樣被救。這倒叫我好奇起來,還有什么人,也能如同白指揮使這樣英勇機警……四弟,你有沒有把你的恩人給帶回來啊。”
陸協冷笑道:“那是自然,我這個人最講恩情了。”
他說著看了白亦陵一眼,說道:“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救我的人還確實和白指揮使有關系呢!只是怕驚擾父皇,未敢貿然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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