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費云見眾人全都看怪物般望著他,目光在他與蘇櫻雪身上打轉,仿佛想看清楚是蘇櫻雪醫術不行,還是他在說謊。 “那個阿云小兄弟,小女子也很疑惑,想要問一下,你腿上為何會流如此多的血?小女子雖然不敢自稱神醫,可不至于連傷口深淺都看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櫻雪杏眸水光湛湛,眼神犀利,直射費云,聲音清冷,有些咄咄逼人般地詢問著。 “這個……我……” 費云一見自己騙術,再次失效,不由額頭冒起了冷汗,眼珠子轉了又轉,突然“撲騰”一聲跪倒在地。 “不是,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費云這一跪,著實把蘇櫻雪給嚇的不輕,她急忙雙手相扶,想把費云從地上拉起來,可費云卻死活不起來,掙脫了蘇櫻雪的手,給蘇櫻雪磕起了頭: “雪兒姑娘,對不起!小的剛剛說了慌,我的傷,其實并沒有那么重。我是抹了雞血,想博雪兒姑娘的同情,我想留在雪兒姑娘身邊,拜雪兒姑娘為師,乞討不是長久之事。一來我想學門手藝,混口飯吃。二來我也想如雪兒姑娘般,為人們多做一些實事。” “切,年輕人騙人可不好。” “他的人品有問題,雪兒姑娘,你可斷不能收他做徒弟。” “是啊!雪兒姑娘不能收啊!” …… 眾人嘩然,議論紛紛,他們是同情年輕人的著遇,可說謊之人,著實可惡,畢竟他們剛被“活神仙”給欺騙過,對欺騙者簡直恨之入骨。 蘇櫻雪搖了搖頭,她不是不能原諒費云說謊,只是不能原諒他一再說謊。他腿上的傷不是被鐮刀所傷,而是劍傷,她可以斷定。 “下一位。” 蘇櫻雪懶得搭理費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清麗好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費云被晾在了一邊。 “雪兒姑娘,你幫我看看,我最近一直睡眠不好,經常睡不著,就是睡著了,也會醒,睡不熟。” 一個婦人上前緊走倆步,向蘇櫻雪訴說著自己的病癥。 “別擔心,我看看。” 蘇櫻雪安撫著,細心地為這個婦人,把了把脈,又讓她張了張嘴。看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脈搏細而微弱,臉色蒼白,精神怠倦,舌苔有些白。” 說到這里,抬頭詢問著: “不知這位大嬸可有頭暈之癥?” “有,有,有,我的確經常頭暈,雪兒姑娘我這到底怎么了?” 那個老婦人抬頭望著蘇櫻雪,誠實地回答著蘇櫻雪的詢問,并擔憂地問著關于自己的病情。 “大嬸別擔心,你這是心脾兩虛,待我為你針灸一番,癥狀便會減輕。” 說完,指了指一張床,待那個婦人爬在床上,蘇櫻雪拉上了簾子,手持銀針朝脾俞、心俞、神門、三陰交等穴位扎去。 “下一位。” 待給那個婦人施完針后,蘇櫻雪走出簾子,清麗的嗓音喊了一聲。 就在正此時,院落里傳來一陣陰冷的呵斥聲: “滾開,滾開,不想死的滾開。” “這位公子,要看病請排隊,沒看我們都在排隊嗎?” “就是,哪里來的外地人,如此不懂規矩。” “排隊,排隊,別以為你比我們穿的好,就了不起,雪兒姑娘說過了,一視同仁。” “就是,就是。” …… 眾人仿佛在同仇敵愾著某個人。 蘇櫻雪好看的杏眸眺望了一下門口的方向,只見走進來一個滿臉煞氣,身著玄衣的年輕人,他面色冷沉,不茍言笑。 蘇櫻雪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天朱炎與云痕在山里與毒蛇搏斗,有些狼狽不堪,加上蘇櫻雪當時只為救人,沒有仔細打量。 事后蘇櫻雪又被元祁匆忙拉走,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她救的那倆人中的一個。 “是他。” 蘇櫻雪沒有認出他們,可費云認得,他一見云痕一臉寒氣,向他與蘇櫻雪這邊走來,嚇的急忙向后退了退,躲到了蘇櫻雪的身后,緊張地想著: “不會吧!莫不是他是為我而來?我已經卸了妝了,與之前判若倆人。難道是那天自己障眼法,被小皇帝與眼前這個雪兒識破,自己搶了他們的馬離開,曾經在深林里短暫解下胡子與眉毛時,被他們看見了?應該不至于如此倒霉吧!那天我也只是短暫解下裝束,后來因為小皇帝趕到,又很快帶上。莫不是他們就躲在暗處?看到了我的真面目?” 費云越想越怕,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急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臉,有點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感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