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陳防己-《姜姒虐渣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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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陳防己
這傘,拿在手里是燙手的山芋,可也扔不出去。
姜姒也開始看不明白自己了,她從紅玉手里接過傘之后就輕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上頭暗色的花紋帶著古樸與精致,撐開傘,便覺得眼前一暗。
上一世,傅臣就是她的保護傘,而她就一直躲在傘下,到最后也沒仔細看過這一片天。
而今生……
微一勾唇,姜姒將傘遞了回去,道:“收好吧。
我們回去。”
紅玉愣住了,原本以為四姑娘與傅世子乃是青梅竹馬,親事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蓵r日一久,紅玉便能看出種種的端倪。
四姑娘似乎與傅世子朝著兩邊走,一個努力地靠近,一個努力地疏遠。
到如今,竟連一把傘也不用了。
做下人的不好說什么,只跟著姜姒直接走入了雪中。
廊檐下的人也漸漸少了起來,雪也小了,大街上還是那樣熱鬧。
不過最先頭那個上來避雪的文士卻還沒走,約莫是冷得厲害,他還瑟縮著肩膀,不由問賣花燈的老伯,道:“老伯,方才那一男一女,卻不知是哪個人家的,生得這樣靈秀。”
老伯回看他一眼道:“先頭那個披著鶴氅的我倒不認得,不過瞧著站在旁邊的應當是謝大公子,那送傘的那個必定是寧南侯世子爺了。
至于方才那一位姑娘,除了姜家四姑娘不作第二人想了。”
姜家四姑娘?
那文士一愣,追問道:“可是姜閣老府上?”
“正是呢。”
老伯搓了搓手,也躲了上來,與那文士敘話,“聽你話里有南邊的口音,應當也是初到京城吧?
所以你不知道也尋常,傅世子與姜四姑娘青梅竹馬,雖暫時不說婚嫁之事,可也早就是板上釘釘。
看看這才是才子佳人啊……”
這些都不是這文士感興趣的,他如今落魄又寒酸,可著實不愿去投姜府,不過如今又有什么法子?
不過方才那人竟是姜家表妹,倒是叫人有些意想不到。
眼瞧著雪更小,這文士也直接走了出來,順著處處都是花燈的長街離開了。
元宵佳節(jié),千門萬戶都是歡聲笑語。
這也是最輕松的一段日子,于姜姒而言,這一陣也的確是懶怠。
偶爾陪著姜荀下下棋,或者與他一起去老太爺姜坤那邊聽訓,說起來,姜姒得了老太爺?shù)南矚g,未必沒有姜荀的原因在。
只可惜姜荀因著去歲久病纏綿,今年三月的科舉,老太爺也是建議他暫時不去,只因為他如今還太年輕,再歷練幾年更好。
姜荀自然都是聽老太爺?shù)模螞r他身子時好時壞,上了考場到底是什么樣更不知道。
如今既然要再等三年,姜荀也就不急。
回來的時候,姜姒便瞧見姜荀已經(jīng)在樓上坐著了。
姜姒去了很久,走之前姜荀還與傅臣等人一塊兒,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她倒有些驚訝:“荀堂兄回來得這樣早?”
客房里鋪著洋紅毯,三面一溜兒的玫瑰椅,不過此刻沒什么人,姜荀就捧著一碗熱的福仁茶坐在前面,見她回來解了披風,后頭紅玉還拿著一把傘,不由道:“你去了太久,不過這傘倒是有些眼熟。”
早先姜姒就說過她不想嫁傅臣的事,姜荀一清二楚,如今他提起這句話,姜姒只能搖搖頭,不說話。
想來要與一個人一刀兩斷,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終究,傅臣現(xiàn)在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即便是說出去,往后都是她姜姒忘恩負義。
姜荀知她苦楚,便不再繼續(xù)詢問。
姜姒手腳冰涼,進來烤了烤火,不久才見姜姝也進來:“大姐也回來了。”
“方才在前頭猜燈謎,瞧見河里有人落水,因圍看了一陣,所以回來晚了。”
姜姝進來便回了一句,又道,“往日在閨閣之中還不曾見過這樣的事,只有風聞……”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又是謝乙吧?”
姜荀似乎覺得有什么困惑處,又搖搖頭,閑著沒事兒,便聊聊其他人,也好有個話題。
而元宵之夜,謝乙與趙琴兒的風流韻事,無疑會成為今后京中人閑話解悶的中心。
姜荀如今說兩句,也算不得什么,不過他對趙琴兒不感興趣,反倒是對謝乙這人有些好奇:“京中傳聞他已改好了大半年,雖還是偶有風流之事傳出,卻好了不少。
我與此人接觸,倒也未覺得有什么,如今約莫是老毛病犯了……”
姜姒心說他哪里是老毛病犯了,分明是得了一樁別的毛病。
不過這毛病到底是什么,也無人知道了。
她想著自己不說兩句反倒惹人懷疑,于是道:“謝家門楣便是被他給玷辱了的,也不知謝相怎生教出了他來……”
言語之間,照舊是鄙夷。
姜荀一向覺得姜姒對謝方知偏見太甚,不過現(xiàn)在聽見姜姒這話,竟然點了點頭:“現(xiàn)下我也覺得他這著實荒唐了幾分。”
三個人說著話,沒一會兒夜便已經(jīng)深了。
倒霉的謝乙直接被姜荀姜姒兄妹打成了“花花風流浪蕩子”,似乎從此再無翻身之地。
至于姜姝,她對這些事著實了解太少,見識也比不得姜姒與姜荀這兩個嫡出的,他們說話,她也就在一旁聽著,暗暗記在心里。
姜姝是年后就要出嫁,吉日早已經(jīng)定了,就在二月初。
姜姒不知道姜姝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摸得準姜姝的性子,總是心底有種種的疑慮,她也不敢說出來,至于趙藍關那莽夫,肯定不是中意姜姒。
所以姜姝的種種疑慮,只待成親之后便能破解個完全,姜姒一點也不擔心。
幾個人帶著丫鬟們回了府,又闔家聚在一塊兒用過了夜宵。
倒是姜荀知道周氏將近臨盆之期,怕她煩悶,所以竟然將燈謎寫在了花燈上頭,叫人一起來猜,倒是鬧了好半夜才各自去歇。
老太爺姜坤也猜了幾手,對姜荀可謂是贊不絕口,姜姒的燈謎自然比不得姜荀,不過也得了老太爺?shù)馁澷p。
這一大家子,看著再好不過。
周氏孕中睡得早,便沒多留,回去喝了安胎藥便睡下。
至于姜姒,卻是與姜荀一起,留到了最后才走。
轉(zhuǎn)眼又是一年,姜姒算了算還有一年多便及笄,似乎也是不能拖了。
她躺下的時候都皺著眉,夜里其實少夢,有夢也是噩夢,可今晚老是夢見他叫人遞傘過來的一幕,雪似乎下得很大,幾乎要遮擋她的視線……
她看不見傅臣。
她也看不見自己。
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天都還沒亮,鎏金銅獸熏爐里還有殘留的冷香,她披衣起了身,坐在妝鏡前,就借著熹微的晨光,將那一只裝過伽羅香的空盒子放在了手邊,輕輕打開。
盒子里還有淺淺的香息,像是屋里的熏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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