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繞開新選組、拉攏橘青登……這些行徑實乃無稽之談!” “橘青登是德川家茂的心腹愛將!二人感情甚篤!” “他憑什么因為我們的幾句話就背叛幕府?” “我們目前的唯一出路,就是戰勝新選組!繼而北上匯合長州!” “而要戰勝新選組,唯一可行的手段就是集中所有戰力,戰端一開就直沖本陣!陣斬橘青登!” “橘青登是新選組的靈魂。” “橘青登在,新選組就在。” “橘青登亡,新選組則名存實亡!” “所以……” 吉村寅太郎的話還未說完,就立即遭受激烈的“反彈”。 “陣斬橘青登?!你說得倒輕巧!” “就是就是!” “哼!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高見呢!你的計劃跟‘拉攏橘青登’沒啥兩樣!都是天馬行空的無聊幻想!” “如果這么簡單就能陣斬橘青登,那我們也不用在這兒討論那么久了!” …… 眾人的嘲罵聲引起了吉村寅太郎的兩大親信——松本奎堂與藤本鐵石——的不滿。 松本奎堂沒好氣地斥道: “安靜!吉村先生的話還沒說完!” 他這不開口便罷,一開口就引發了更大規模的騷亂。 “你算什么東西!竟敢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就是就是!”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 吉村寅太郎的周身才剛安靜沒多久,就又變回“菜市場模式”。 這就是“拼盤部隊”的另一大壞處——缺少一個強而有力的“核心”。 青登是新選組的唯一領袖,能力與威望俱備,故而他在新選組里擁有著說一不二的絕對話語權。 哪怕是桀驁不馴的芹澤鴨,也不敢在青登面前造次,頂多冷哼幾聲以表示不滿。 吉村寅太郎就沒這個本事了。 在起事之前,他僅僅只是一介普通的脫藩浪人……說得直白一點,他就是一個無名之輩。 除了占有“率先起義”的功勞之外,就別無長處了。 他雖是天誅組的總裁、名義上的領導者,但大伙兒壓根就不服他。 尤其是十津川的鄉士軍團,其與吉村寅太郎就更是貌合神離了。 他們對于故鄉的“每逢朝廷有難,必定鼎力相助”的輝煌歷史,本就抱有極深的自豪感。 他們怎么可能會奉一個才剛認識沒多久的人為尊呢? 順風順水的時候,他們姑且還會對吉村寅太郎保持表面上的尊重。 而現在遭遇麻煩了,吉村寅太郎就再也鎮不住場子,是個人就敢打斷吉村寅太郎的話。 吉村寅太郎與他的這幫“盟友”的關系,完全可以用那句很經典的古語來形容——“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面對這群再度爆發爭執的“盟友”,吉村寅太郎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須臾,他重重地長嘆了一口氣,面上布滿疲憊之色,再無先前攻破高取城時的意氣風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員騎乘快馬的傳令兵急匆匆地朝他奔來。 “吉、吉村大人!前前、前面有情況!您快來看!快來看吶!” 吉村寅太郎挑了下眉,旋即輕磕馬腹,驅馬向前。 突然降至的意外情況使得松本奎堂等人不得不停止爭吵,紛紛加快馬速,緊跟在吉村寅太郎的身后。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近期以來的種種不順使吉村寅太郎變得有些神經質。 他一邊這般暗忖,一邊再度磕擊馬腹,加快速度。 未及,映入其眼簾的光景回答了其心中的疑問。 只見他猛地瞪大雙眼,眸中布滿難以置信的神色。 緊隨其身后的松本奎堂等人,亦都是如此模樣——表情被強烈的震驚所支配。 抬眼望去,碧藍的蒼穹之下,極盡開闊的青翠原野上,聳立著一座坡度舒緩的山丘。 山丘之上,一面面大旗在風中呼啦啦掣動著。 倘若視力較好的話,便能瞧見這堆旗幟的最高、最顯眼者,乃是一面紅底金字、正中央寫有一個斗大的“誠”字的旌旗。 身穿淺蔥色羽織的一員員將士于山丘間往來穿梭。 通往丘頂的各條小道上扎滿了犬牙交錯的柵欄。 此外,山丘的下方還挖有縱橫交錯的壕溝。 雖然這些壕溝并不算是很深,而且彼此間也不連貫,但是不難想象——倘若強沖山丘,勢必會被這些壕溝所阻擋,原本十分緊密的陣型勢必會變得亂七八糟。 誠字旗、淺蔥色羽織……駐扎于其上的這伙人是哪支部隊的,已然是一目了然。 這么大個山丘擺在眼前,想不看見都很難。 不僅僅是吉村寅太郎等人,那些普通的士卒也都看見了這座已被徹底武裝的山丘。 一時間,騷動四起。 “快看!是新選組的城寨!” “這、這是什么東西啊?!” “開玩笑的吧……既然新選組駐扎在這座山丘的上面,那我們豈不是要攻下這座山丘才能更進一步?” “我們拿什么來對抗這種堡壘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