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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卜發出怒吼。
戰馬(牛)先是邁開小步,而后逐漸加速。
馬(牛)蹄敲擊大地的“咚咚咚”的聲響,既像鼓音,又似雷鳴。
步兵抗戰線,騎兵游走于戰場之外,待敵軍陣勢出現明顯動搖后,騎兵再上場收割,擴大戰果——此乃封建時代的百試不爽的戰術。
青登就是以這一招來對付天誅組。
他親自統領七、十番隊,于戰場東側的樹林里待命。
他之所以將軍營部署在此地,便是因為這兒的附近有一塊很適合藏匿騎兵的樹林。
其他部隊于前線打生打死的時候,七、十番隊的隊士們集體靜候在這片樹林里,默默等待青登下一步的指令。
青登爬上最高的樹,以望遠鏡來觀察遠方戰場上的動靜——如此遠的距離,僅憑天賦“火眼金睛+5”已難以獲悉準確的戰況。
一同蹲在樹干上,與青登一起遙望戰場的人,還有七、十番隊的隊長,也就是佐那子和原田左之助。
原田左之助是下級武士出身,自幼時起就在鄉間里蹦噠。
爬樹、游泳、捕魚、掏鳥蛋的這套操作,他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
反觀佐那子……她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了。
身為在城町里長大的武家大小姐,她何曾做過如此粗魯的事情?
她手足并用,來回嘗試了許多次,可最終結果都是一致的——爬沒幾步,就“嘶溜”地滑回地面。
如此窘迫的場面,使她臊得面龐漲紅。
不得已之下,青登只能背著她,就像是背著幼崽的樹袋熊一樣,將她背上樹。
在瞧見天誅組的左翼開始崩潰后,佐那子向青登提議道:
“橘君,要出陣嗎?”
青登搖了搖頭:
“不,還不是時候。”
又過了一會兒,天誅組的右翼也開始崩潰了,佐那子又向青登提議道:
“橘君,該出陣了吧?”
青登又搖了搖頭:
“不,再等等。”
青登的再三搖頭,使佐那子忍不住地反問道:
“橘君,我們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出擊?”
青登淡淡地回答道:
“左右兩翼的叛軍,不過只是一群無足輕重的小卒子。”
“縱使是殺光了他們,也無益處。”
“要殺就殺點更有價值的目標。”
“我的目標,早就已經決定好了。”
說著,青登揚起視線,筆直地緊盯中軍戰場上的那面繪有“菱十印”的大旗。
佐那子頓時明白了青登的用意,于是不再出聲。
天誅組剛一抵達此地,青登就立即下達進攻命令。
既然是遭遇戰,那么青登當然不清楚天誅組的布陣情況。
不過,就在戰端即開的時候,青登才赫然發現天誅組的中軍飄揚著“菱十印”的大旗。
菱十印……此乃十津川鄉士軍團的旗印!
見著這面旗幟后,青登頓時明白:十津川鄉士軍團就在中軍!
瞬間,他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便如青登適才所說的,那些所謂的“尊攘志士”,壓根兒就無足輕重。
他們是死是活,青登打心底里感到無所謂。
不過,十津川的鄉士軍團就并非如此了。
對于這支半獨立的民兵武裝,青登老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出于復雜的歷史原因,十津川一直是半獨立的行政地區,其領內的鄉士們更是一群桀驁不馴的家伙。
他們只尊朝廷,不聽幕府的號令,自然也就更不把青登放在眼里。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倘若是乖乖蟄伏,不跳出來搞事情,那青登也就忍了。
這一回兒,這群家伙竟公然與他兵戎相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這一次繞過他們了,誰能保證他們下一回不會再搞事情?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支坐擁近千人的軍力、絕不容忽視的武裝力量。
這種不定時發作的隱患,絕對要盡早消滅!
京畿地區只能有一個最高軍事長官!那就是我,橘青登盛晴!
于是乎,青登下定決心——這一戰的首要目標,便是全殲十津川的鄉士軍團!
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滅掉這個不安定的因素!
倘若聚于此地的960名鄉士盡墨,那么在未來至少10年之內,十津川都無法恢復元氣!
與此相比,除此以外的一切目標——包括吉村寅太郎的首級在內——都得靠后站。
反正吉村寅太郎等人就只是一群跳梁小丑,滅殺他們易如反掌。
因此,對于天誅組的左右兩翼的崩潰,青登完全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始終緊盯中軍戰場。
直到新選組的左、中、右三軍完成了對鄉士軍團的包圍,后者終于開始崩潰后,青登才總算是躍身下樹,高聲喝道:
“全員,拔刀,上馬!”
此令一出,樹林里的七、十番隊的隊士們爭先恐后地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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