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想到……橘君他還真就超越了榮兄他1年煉出‘勢’的記錄。” 聽到兄長的這句感慨,佐那子的臉上頓時掛起了一抹窘迫。 (從開始習劍,再到初次放出自己的‘勢’,二堂兄他僅用了1年出頭的時間——不論別的,光是這一點,我覺得就足以讓橘君他望其項背) 回憶著自己昨夜信誓旦旦地對家人們所說的這段話……佐那子感覺自己的雙頰不受控制地因尷尬和難堪而微微發燙、發紅著。 這朵性子高冷、平日里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艷模樣的高嶺之花,竟然還有因窘迫、尷尬而雙頰泛紅的一天……只可惜此時只有正站于佐那子身旁的千葉重太郎,留意到了這副極具反差感的稀有美景啊。 于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家妹妹這副神情變化的千葉重太郎嘴一咧,對佐那子調侃道: “佐那子,幸好昨夜聽到你那些話的人,就只有我和父親啊。要不然你丟臉丟大了。” 千葉重太郎的這句調侃,讓佐那子臉上的窘迫之色更濃郁了一些,飛上她雙頰的那抹緋色也更鮮艷了幾分。 連做兩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稍稍恢復了些鎮定后,佐那子將美目一斜,用凌厲的視線狠狠地剮了千葉重太郎一眼,接著以不悅的語氣朝她兄長冷冷地“哼”了一聲。 千葉重太郎知道佐那子的臉皮一向很薄,對她的調侃得適可而止,若是調侃過頭了,可真會惹佐那子她生氣。 于是乎,千葉重太郎適時地縮了縮脖頸、閉上了嘴。 順利地用眼神與那句冷冷的“哼”聲警告了兄長一番后,佐那子將視線從千葉重太郎的身上收回。 而在收回視線的過程中……她的視線不可避免地從前方那現在仍被眾人所簇擁著的青登身上掃過,那才剛壓制下去的窘迫之色旋即又從佐那子的雙頰上冒起。 昨日才說橘君他的天賦超不過千葉榮次郎,結果橘君今日就創下了令佐那子心中的震驚之情直到現在都沒有徹底的驚人成就:練劍不過4個月,就放出了自己的“勢”! 這比千葉榮次郎的記錄,還快上了近8個月! 他和兄長修煉劍術至今,可還是連“勢”的影子都沒見著啊…… 佐那子現在對于青登,有種很奇特的……憤懣感。 這個男人,竟連續2天讓她因錯判了其實力和天賦而丟了大臉! 這讓自尊心很高、臉皮很薄的佐那子,著實是感到了一種異樣的羞恥。 佐那子忍不住地朝青登揚去摻著幾分幽怨之色的視線。 但,就在這時! 就在佐那子剛以幽怨的眼神看著青登,佐那子神情猛地一怔,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正微笑著接受眾人的賀喜的青登……一段在佐那子腦海深處塵封已久的一段記憶畫面,忽地冒出并在佐那子的眼前閃過。 3年前,某個名叫坂本龍馬的男人,也是在一場盛大的劍術大賽上,靠著高強的實力一路斬關折將,奪得了大賽的優勝。 在取得榮耀的優勝冠冕后,那人也是像現在的青登這樣,被慶賀他奪得冠軍的眾人給緊緊包圍著……那時,佐那子她也是雀躍地簇擁到那人身旁的一員…… 明明青登和那人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但此時此刻,佐那子眼前青登的身影,和她記憶中的那人的身影,竟神奇地重合在了一起…… 相較而言,青登身上的光芒貌似比那人還要更耀眼一些——畢竟那人可沒有青登那么夸張的天賦。 “真像啊……”佐那子不由自主地用只有她才能聽清的音量呢喃道。 緊接著,佐那子看向青登的眼神里,那幾分淡淡的幽怨緩緩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 在眼中情緒出現變化的同時,一抹落寞浮上了佐那子好看的眉宇間 …… …… 自青登從“貴賓臺”那兒回來到現在,千葉榮次郎就一直都用一種古怪的視線掃視青登。 半晌之后,他嘴里輕聲嘟囔道: “橘君的這個‘勢’……是我的錯覺嗎……” 面無表情的千葉榮次郎嘴唇微抿,眼瞳里不斷閃爍著思考的神采。 …… …… 觀武席的另一邊—— “位之桃井”桃井春藏這個帥大叔,遙望了眼青登和試衛館一行人所在的方向后,露出感慨萬千的苦笑: “看樣子,下一個千葉榮次郎……不,說不定能夠超越千葉榮次郎的劍士要誕生了啊……” 以自言自語的口吻留下這句感慨后,桃井春藏將雙手朝身后一背,領著他士學館的弟子們快步離開了觀武席。 像“力之齋藤”、“位之桃井”他們這種級別的劍豪,自然都是有感知到青登剛才在賽場上所釋放的“勢”。 幾乎所有感知到青登剛才所放出的“勢”的劍士們,現在都有了一個基本相同的共識——繼千葉榮次郎之后,江戶終于是又出了一個并肩千葉榮次郎,甚至有望超越千葉榮次郎的絕世天才! 對此,有人羨慕有人妒,有人歡喜有人憂。 但不論是對青登這位新冒出來的璀璨新星抱有何種感情的人,經此大賽后都毋庸置疑地已深深記住了“橘青登”這個名字! 練兵館的席位上,“力之齋藤”齋藤彌九郎朝正仍呆坐在座位上的新妻寬寬慰道: “新妻君,打起精神來。” “武道一途,本就是要歷經諸多挫折和磨難才能強大起來。” “你今天已經做得夠棒的了,表現遠超我的預期。” “走吧,該回去了。以此次的落敗為食糧,日后加倍努力地精進自身吧。” 說罷,齋藤彌九郎伸出手拍了拍新妻寬的肩膀。 而就在齋藤彌九郎的手掌觸碰到新妻寬的肩頭之時,齋藤彌九郎的臉色霎時一變。 “嗯?”齋藤彌九郎連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新妻寬的額頭——齋藤彌九郎感覺自己摸的不是人的額頭,而是一塊燒紅了的磚…… “新妻君,你怎么發那么高的燒?” “唔……”新妻寬費力地睜圓雙眼,嘴唇翕動,像是想說些什么。 然而他說出口的,卻是一些含糊不清的碎語。 看到新妻寬燒得連話都說不清了,齋藤彌九郎連忙朝站在他周圍的弟子們喊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