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心中暗道: ——70多年前就開始下海經商……那阿舞的這個干奶奶年紀還挺大的啊,至少也有8、90歲了吧…… ——照桐生老板這樣的說法,他貌似已經在阿舞的干奶奶的麾下干了70多年……好夸張的工齡啊…… ——為自己奶奶效勞了70多年的老人……怪不得阿舞平日里那么尊敬桐生老板。 于心中簡單地感慨了一番木下舞奶奶的年紀以及桐生的工齡后,青登眉頭微蹙。 ——葫蘆屋……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商號…… 青登將自己穿越以來所得的所有記憶,以及“原橘青登”的記憶都翻了個遍。 一番搜索下來,發現別說是和葫蘆屋有關的記憶了,連“葫蘆屋”這個商號名都不存在。 桐生像是猜到了青登現在的所思所想,只聽他“嗬嗬嗬”地輕笑了幾聲,然后說道: “橘君你如果沒聽說過葫蘆屋的名號,那這很正常。” “主公她行事喜低調。” “自葫蘆屋草創至今,主公從未跟世人大張旗鼓地宣揚過葫蘆屋的存在。” “橘君你可以把葫蘆屋理解成一個喜歡隱藏在不起眼的幕后,極其鐘意在‘地下世界’活動的商家。” “在陽光下的世界,葫蘆屋不怎么出名。” “但在雅庫扎、走私商人等群體聚集的‘地下世界’里,倒是有蠻多人知曉葫蘆屋的存在。” 鐘意在“地下世界”活動的商家……聽到這句話,青登的眉頭不受控制地猛地一跳。 地下世界、商人……這些詞匯拼在一起,令青登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木下舞的奶奶該不會是在經營著什么見不得人的買賣。 想到這,青登忍不住將臉一偏,看了眼身旁木下舞。 ——阿舞該不會是什么黑道界的千金吧……? 就在青登的思維如脫韁野馬般地不受控制地發散時,桐生再次看出了青登此時的所思所想,及時出聲打斷了青登的胡思亂想。 “我們葫蘆屋從來沒有做過什么亂七八糟的買賣。” “嚴格來講,我們葫蘆屋是個很正義的組織。” “總之,我先繼續往下說下去吧。” “我已經介紹完了我所背靠的組織。現在……我來講講關于我的事情吧。” “橘君你如果之前有聽到鐮鼬是怎么稱呼我的,那你可能也意識到了——桐生一真并非是我的真名。” “我的真名,是間宮九郎。” 撲嗵、撲嗵、撲嗵……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個瞬間加快了不少。 盡管已經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親耳聽到桐生坦承他就是那個能讓千葉榮次郎心服口服地承認“若有他在,那‘江戶第一劍客’的稱號怎么也輪不到自己頭上”的間宮九郎后,青登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震諤。 桐生饒有興趣地觀察青登的表情變化。 “看樣子……你以前有聽聞過‘間宮九郎’這一名號呢。” 說到這,桐生無聲地輕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我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從‘間宮九郎以一記拔刀斬,一刀劈斷了西洋鐵甲艦的裝甲’這則故事里,第一次聽說到‘間宮九郎’這個名字吧?” “我事先聲明——這個故事純屬謠言。” 青登一愣:“你沒有劈斷過鐵甲艦的裝甲嗎?” “我從來沒有劈斷過鐵甲艦的裝甲。”桐生耐人尋味地笑了笑,“這個故事純粹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桐生貌似并不想在他“一刀斬艦”的話題上停留太久。 跟青登簡單地提了嘴“這故事只是一則謠言”后,桐生便清了清嗓子,將身子重新坐直。 “閑話休提,書歸正傳吧。” “‘職介所千事屋的老板桐生一真’——這其實只是我為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打的幌子。” “雖然我平日里一直有很認真地經營這座職介所。” “但我實質上的本職工作,是暗中找尋法誅黨的動向。” ——法誅黨……?從名字聽來,似乎是個組織…… 突然聽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新名詞,青登的眉宇間迅疾地升起一抹惑色。 好在桐生很快地就對這個組織展開了詳細的解釋。 “法誅黨——一個……” 桐生的話音忽地頓住。 同一瞬間,桐生一直噙于嘴角的淡淡笑意消散了不少。 他貌似是在思考該用什么辭藻來對這個組織進行合適的形容。 過了好半刻之后,才聽得桐生幽幽地說道: “一個……很喪心病狂的組織。” “法誅黨有著極出眾的情報保密手段。” “我們葫蘆屋已經跟法誅黨斗了很長久的歲月,從未懈怠過對他們的情報收集,但直到現在,我們都對法誅黨知之甚少。” “他們的總部位置、組織人數、組織的最終目的……一切成謎。” “目前唯二能夠確定的事情,就只有他們的部分干部的名字,以及他們都是一幫毋庸置疑的瘋子。” “法誅黨的首領及所有干部級的人物,都會給自己取一個代號。” “他們所采用的代號,皆為神話故事里的那些兇惡妖鬼。” “在以兇猛妖鬼為號的同時,他們還會在自己的背上,刺下他們用作自己代號的妖鬼的紋身。” “橘君你們之前所對陣的那個鐮鼬,就是法誅黨的干部之一。” 青登這時想起鐮鼬在撕下他上身的衣服后,所露出的那紋滿一整張背的鐮鼬紋身。 “法誅黨的首領,代號‘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之下,是三大干部:‘大岳丸’、‘酒吞童子’和‘玉藻前’。” “地位次于三大干部的,是以‘羅剎’、‘海坊主’為首的中層干部們。” “再往下,就是‘鐮鼬’、‘煙煙羅’這樣的最下級的底層干部。” “目前知道具體長相的,就只有‘酒吞童子’、‘鐮鼬’等寥寥數人。” “其余人都是只知其名,而不知其貌,連年紀、性別都不清楚。” “以他們的首領‘八岐大蛇’為例。我們到現在連‘八岐大蛇’的性別都沒有弄清楚。” “收集到的情報都五花八門。” “有說‘八岐大蛇’是劍術已達無雙之境的大劍豪的。” “有說‘八岐大蛇’是能左右開弓,能同時使用兩把左輪手槍而且百發百中的神槍手的。” “有說‘八岐大蛇’是能于談笑間,讓檣櫓灰飛煙滅的謀略家的。” “還有些特別點的,則說‘八岐大蛇’是一個其貌不揚,手無縛雞之力,連劍該怎么握都不知道的矮胖子的。” “很明顯——這是法誅黨故意放出了大量似是而非的消息出來,故意擾亂我們的情報搜集。” “法誅黨大約是在10年前開始頻繁地活動。” “他們四處資助或開展能擾亂人世的各種活動。” “比如:欺騙農民們發動無謀的、只會送死的一揆。” “大舉資助全國各地的雅庫扎,或是將這些雅庫扎收編法誅黨的下級組織,或是直接讓這些雅庫扎去開展各種暴力活動,擾亂城町或鄉間的秩序。” “偷偷放出牢獄里監押的可怕罪犯,讓這些重獲自由的毫無人性的罪犯繼續去為禍人間。” “等等等等……” “一言以蔽之——正常人類該干的事情,法誅黨從來不干。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們都挨個兒做了個遍。” “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法誅黨為什么要這樣不知疲倦地做盡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如我剛剛所說的,法誅黨有著極其優秀的情報保密手段。” “縱使做盡了那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法誅黨的存在依舊沒讓包括江戶幕府在內的所有人及組織發現。” “他們牢牢地隱藏于幕后。” “在黑暗中給人世帶來血雨腥風。” “我們葫蘆屋也是直到6年前,才在偶然間發現了法誅黨的存在已經他們所整出的這種種暴行。” “主公她是個心地很善良,正義感很強的人。” 桐生露出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好笑事情的笑容。 “對于那些不干人事的人與組織,主公都是抱以‘必須將他們斬盡殺絕’的態度。” “雖然主公常拿‘我只是不想讓這些家伙擾亂了眼下這種安定的經商環境’來作理由,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主公用來遮掩內心真實所想的借口而已。” “主公之所以那么上心地對付那些惡人、惡劣組織,原因無他——心中的善良使然而已。” “因此,在6年前于偶然間發現了法誅黨的存在后,主公她便不求回報,不知疲倦地對法誅黨展開曠日持久的斗爭。” “我就是在這樣的緣由之下,來到江戶開設了這間千事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