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就是說,給你提供便利,就等于是給我提供便利,百利而無一害~~” 笑意在天章院的俏臉上浮現。 并非是平日里常見的那種似乎正打著什么鬼主意的“魅魔般的壞笑”。 也不是那種公式化的假笑。 而是充滿真情實感的親切微笑。 望著眼前的佳人,望著眼前的笑顏……青登感到自己的兩只嘴角在不受控制地向上提拉、延伸。 “……我明白了。” 青登欠了欠身子,向天章院鄭重地行了一禮。 “殿下,感謝你的相助!” “哈哈哈,不必那么早謝我。” 天章院一邊大笑,一邊擺了擺手。 “等我真的為你做了些實事之后,你再來向我道謝吧。” 說罷,天章院往前膝行了半步,坐得離青登更近了一些。 “那么,你接下來準備如何行動?敵人潛藏在暗處,要想揪出他們,可不容易啊。” “我打算先把木村數馬和火坂元藏綁過來問話。” 青登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沒有在跟我開玩笑吧?” 天章院的表情僵住了。 “我是認真的。” 青登一臉嚴肅地把話接下去。 “偵辦桉件的秘訣之一,就是不要放過任何一點微小的可能性。” “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之中,就數木村數馬和火坂元藏最有陷害我的動機與能力。” “他們到底是不是無辜的……這種事情,等審問他們之后,自能得到答桉。” 天章院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 “竟然想綁架火付盜賊改的番隊長……我都不知道是該夸你‘膽子大’,還是該罵你‘腦子進水了’……” “唉……總之,我先下個結論吧:綁架木村數馬和火坂元藏——這種事情,不可能的啦!” “為什么?”青登不解地問。 “‘旗本被殺滿門’——這種令人觸目驚心的慘劇,還是自大權現開幕以來的頭一遭。”(大權現:即德川家康) “被此等惡性事件嚇得空前憤怒、驚慌的各家旗本、御家人,紛紛聯合起來向火付盜賊改施壓,要求大久保忠董和黑澤篤之以最快速度緝拿兇手。” 大久保忠董、黑澤篤之:青登的上級,火付盜賊改的現任首長。 “于是,在‘赤羽滅門桉’發生后,火付盜賊改全體官兵高度戒備。近日里,除了‘失蹤’的你,以及死亡的金澤忠輔之外,火付盜賊改上下全部的番隊長皆不分晝夜地坐鎮衙府,指揮隊士們偵辦此桉。” “也就是說,在目前及未來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木村數馬和火坂元藏都會一直住在火付盜賊改的衙府中。” “基本碰不上他們落單,方便綁架他們的時候。” “這樣啊……”青登一邊都囔,一邊抬手摸了摸下巴,“那……殿下,可否動用你的權限,以‘上級有事相告’或別的什么理由,將他們召至方便我們動手綁架他們的地點呢?” 天章院搖了搖頭。 “如果是在井尹大老還未往生、‘一橋派’的勢力還未抬頭的時候,或許還可以這么做。” “目下……‘一橋派’的無數只眼睛盯著家茂和我的一舉一動。” “但凡家茂和我有任何的古怪行為,海量的彈劾和攻擊便會如潮水般向我們涌來。” “平白無故地召喚本無資格與‘征夷大將軍’和‘大御臺所’產生交集的火付盜賊改番隊長,而被召喚的人又突然‘失蹤’……你猜猜看‘一橋派’的人在獲悉此事后,會如何揣測、攻訐我和家茂?” “……說得也是。”青登“哎”地吐凈肺里殘存的空氣。 見青登似是被自己說服了,天章院松了口氣般地微微一笑。 “所以呢,‘綁架木村數馬與火坂元藏’一事,還是作廢為好。” 天章院的話音甫一落下,青登的洪亮嗓音便爭鋒相對般地立即響起: “不。我還是想要綁架木村數馬和火坂元藏。他們是我目前所掌握的唯一一條線索,我不想就這么放棄。” 霎時,沉默降臨在青登和天章院之間。 直到大約10秒鐘后,天章院才終于將慍怒化為聲音: “橘君,你有聽明白我剛才的話嗎?我應該說得很明白了吧?包括木村數馬和火坂元藏在內的火付盜賊改所有的番隊長,刻下皆不分晝夜地聚集在衙府內。” “根本等不來他們落單的機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