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南之前并沒有考慮過怎么應對莊木申的事情。 但是,伴隨著裘老爺子回去以后對莊木申的指責,莊木申也被點燃了火氣。 可是,這姓莊的一點也不厚道,不敢直接面對裘老爺子的怒火,筆鋒一轉(zhuǎn),直接對準了陳南。 與之同來的,還有莊木申的那些徒子徒孫的,以及網(wǎng)上一些不分真假的鍵盤俠們。 看著對方在網(wǎng)上胡說八道,貶低自己,陳南舒適內(nèi)心有些不舒服。 他雖然不在意,但是內(nèi)心卻很介意。 沒有人喜歡罵不還口。 陳南沒有這樣的思想覺悟。 想到君子動手不動口,陳南決定,親自走一趟,挑館! 嘴上瞎逼逼能有什么本事? 有本事咱們直接干一架,誰贏了誰輸了都好說! 挑館這個事情,他也是聽說過,據(jù)說爺爺陳景亭當時可是挑館不少,甚至戰(zhàn)勝了一個杏林圣手榜上的人。 自己也不能墮了威名。 可是……陳南對于挑館,可是一點經(jīng)驗沒有。 但有人熟悉啊! 曾經(jīng)的白銀段位單挑王莫玉生前來報到了! 得知陳南要挑館之后,莫玉生已經(jīng)冷靜了幾十年的老頭,一下子回頭了不屈白銀的斗志,非要跟著陳南走一趟,說要給陳南掠陣! 順便,還把鄭易復拉了過來! 鄭易復一開始還有些不理解,甚至內(nèi)心還覺得挺慶幸的,畢竟,被莫玉生拉著去掠陣挑館,這分明是覺得自己實力強! 結(jié)果…… 莫玉生說了句:“鄭老財家財萬貫,兒子現(xiàn)在是上市公司老總,家里殷實的很,要是輸了也有人出錢!” 聽見這話,鄭易復氣的胡子抖了三天,依然沒有消了這口氣。 陳南不懂挑館規(guī)矩,但莫玉生懂啊,他這人,可是行業(yè)里出了名不屈白銀,在這個段位小有名氣,實力不差,但沒有頂尖的一種,樣樣都會,但是沒有一個能排的上榜。 但要是說到挑館經(jīng)驗,他就在行了! 三人站在門口,陳南為首,兩人落后半步站在后面,瞇著眼睛盯著上面的“康筋堂”三個字。 莫玉生笑吟吟的說到:“小陳,你想好了沒有,挑館贏了想要什么東西?” “這莊木申多少有些水平,杏林苑內(nèi)也算有點名氣。” “你要是贏了,可以問他要錢財,可以要家傳典籍,或者是心得感悟。” 陳南笑了笑,眼睛盯著門上的“康筋堂”三個大字,據(jù)說這個招牌,還是當代書法大家啟功啟老爺子親自寫的。 他瞇起眼睛,既然你要侮我名聲,那我就砸伱招牌好了! 罵嘴仗有什么意思? 有本身真人一對一啊! 而此時! 三樓的辦公室內(nèi)。 莊木申聽見剛才跑進來弟子的那句話,直接愣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挑館?! 莊木申先是愣了一下,有點失神。 這小子竟然這么剛? 自己還沒有主動出擊,你竟然找上門來了? 想到這,莊木申冷笑一聲:“呵呵,正好!” “給我省了一趟差旅費。”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點水平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也罷,你們跟我來,好好給他上一課!” 莊木申今年也七十多歲了,滿頭白發(fā),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胡須打理的很干凈,一身老式的太極練功服,整個人還真的頗有一番大家風范。 要不然,在網(wǎng)上也不會有那么多擁躉了。 莊木申大步朝前,身體真的不錯,他常年聯(lián)系太極、八段錦,注重養(yǎng)生,所以筋骨平衡,步履穩(wěn)健,走路帶風,一點不像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 說話間,莊木申已經(jīng)站在了康筋堂的門口,大門張開,頭上便是那巨大的康筋堂贊個字。 只見他雙手背后,雙腿起手式分開,雙目如炬,居高臨下盯著陳南三人,頗有一番架勢! “誰要挑館?!” 莊木申沉聲問道,面色嚴峻,不茍言笑! 陳南不為所動,他不喜歡被人居高臨下盯著,笑著說道:“莊醫(yī)生這么喜歡站在高處和人講話? 您是因為個子矮,才站的那么高嗎?” 莊木申嘴角一抽,雙目多了幾分怒意,看著面前穿著一身黑色中式盤扣衣服的年輕人: “呵呵,如此禮數(shù)不全的人,也敢來我康筋堂?” “古訓有言:行醫(yī)先行德,德行圓和,再行醫(yī)。” “你這小友,簡直滑稽可笑,醫(yī)術(shù)不怎么樣,口齒還不留情面,哪兒來的哪兒回吧!” 陳南淡淡的笑了笑:“我這三分口齒自然比不上莊老爺子您了,在網(wǎng)上胡言亂語,抹黑打壓,這幾十年的修為,我自然比不上!” “不過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倒是沒有辱沒職業(yè)道德!” 聽見陳南的話,莊木申臉色一暗,眼神里多了幾分凌厲。 此時周圍還有不少人圍觀,莊木申自然也不方便多說什么。 看熱鬧的人,可不怕事大,莊木申不說話了。 站在下面的莫玉生和鄭易復二人則是譏諷的笑了笑。 莫玉生直接說道:“莊老頭,要說還得是你啊,這個姓是真的符合你這個人,裝得一身好正氣。” “私底下,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廢話少說,陳南是來挑館的,敢不敢接就是了,廢話這么多!” 看見陳南身后的莫玉生和鄭易復,莊木申一言不發(fā)。 他看得出來,這陳南,真的是來挑館的! 莊木申冷笑一聲:“你叫陳南吧!” “既然來挑館,你可知道規(guī)矩?” 陳南站在原地,看著莊木申,聽見系統(tǒng)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您,收到莊木申的差評,差評等級:中級,可升級!】 陳南面色認真的說到:“自然知道!” “我就是要挑館,挑的就是你擅長的筋骨醫(yī)學,推拿、正骨、針灸,都可以!” 莊木申繼續(xù)笑著說道: “說起來,你還真的不配挑館,也罷!”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我給你這一次機會。” “輸了以后呢,你有什么賭注?” 陳南瞇眼一笑:“老九針,長針的使用技巧,我給你!” 聽見陳南的話,莊木申眼神里頓時出現(xiàn)了一些激動,老九針之長針?! 他心動了! 老九針之長針,就是治療痹癥最好的針灸手法,可惜早就失傳了,哪怕是杏林苑,也沒有多少完整的記錄。 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竟然手里有? 不過……是真是假,誰知道呢? 莊木申說道:“老九針之長針,現(xiàn)在流傳不多,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莫玉生正色說道:“我可證明,陳南有老九針長針的使用手法!” 莊木申看見莫玉生都說了這話了,信了七八分! 這個行業(yè),是講究名氣的,名要是敗了,這行業(yè)地位就沒了。 莫玉生這樣的老牌醫(yī)生,自然知道規(guī)矩,不會那這個開玩笑。 莊木申繼續(xù)說道;“也罷!” “可以,不過,我得補充一條……你要是輸了,在我康筋堂門口磕三個頭。” “要不然,別人還覺得我康筋堂隨隨便便阿貓阿狗都能來挑釁!”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嘩然。 就連鄭易復和莫玉生臉色也不好看了。 陳南卻微不足道的點頭應了下來:“好!” “我接了!” “如果你輸了呢?” 莊木申目光淡然:“我不會輸。” 陳南笑著說道:“如果輸了,我來提條件吧!” “你要是輸了,我也不要你你那康筋堂的手法技巧,我要你摘下這康筋堂的牌匾,任我處置,三年之內(nèi),不能掛牌!” “你敢不敢?” 陳南說話間,目光赫然如鐵,面色嚴峻沒有絲毫玩笑可言。 你莊木申做人不留情面。 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 磕頭? 不需要。 陳南受不起這七十多歲的老人磕頭。 但是,這牌匾,是康筋堂的臉。 而且是總部的牌匾。 這要是摘了,可就是真的丟了天大的人了。 莊木申的臉色終于變了:“豎子爾敢!” 陳南:“你怕了?” 莊木申沉聲含著怒意說道:“來人,準備應戰(zhàn)!” 說完,甩手就朝著里面走去。 這莊木申畢竟是幾十年走來的人物,該講的規(guī)矩,一點也不含糊。 莫玉生和鄭易復看了一眼陳南,眼神里也多了幾分鄭重和擔心。 這賭注,可就大了。 一個輸了磕頭離開。 一個輸了要摘掉牌匾。 陳南站在原地,面色一喜。 【叮!恭喜您,莊木申對您的差評等級提升至:高級!】 這就高級了? 陳南忍不住笑了笑。 而此時,周圍本來就有慕名而來尋醫(yī)問診的患者或者打聽的家屬,看見這樣一番事情,頓時激動了起來。 “這是要干啥啊?” 一個老人說道:“這叫挑館,老規(guī)矩的傳統(tǒng),以前的時候,有開武館的,教打拳的,開門坐診的,做典當?shù)模瑪[攤看相算命的……等等,老九流啊……” “這些人,同行競爭的時候,為了不傷和氣,為了不破壞行業(yè)規(guī)矩,為了不惡意競爭,這些老九流就制定了規(guī)矩,叫做挑館!” “挑館的人,要挑戰(zhàn)對方擅長的東西,挑館之前,要有規(guī)矩制定好了,輸了贏了怎么辦!” “還要有同行見證者!” “這就是挑館!” “只是,這些年見得少了,幾十年前,挑館的可不在少數(shù)啊!” “津門,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江湖水很深,當時榮道、藍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當時挑館不在少數(shù)。” “也算是津門特有的時代!” “可惜,這些年見的少了……” 老爺子的話說完,周圍一個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充滿了期待。 甚至不少人已經(jīng)拿出手機開始拍攝起來! 顯然,對于看熱鬧這件事兒,大家都不嫌事兒大,而且對于這種有歷史的古老挑戰(zhàn),還充滿了期待。 不過,也有些人看出來了貓膩。 “哎?這個年輕人就是陳南啊,好年輕,不過……他的書寫的很好啊,《陳南雜病心傳》,我媽買了一本在看,我看了看覺得很有意思,但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年輕。 而且……莊老爺子都七十多歲了,成名已久,他陳南……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啊!你是不知道啊……就是這本書,前段時間莊木申在網(wǎng)上批評了很多,說陳南水平不行,什么的……泥人尚有三分火性,這陳南能來,我倒是佩服幾分,不管輸了贏了,都是一個人物!” “話雖然這么說沒錯,但是……陳南太年輕了啊,才二十五歲,而且挑戰(zhàn)的還是莊木申最擅長的筋骨醫(yī)學……我覺得,根本沒有希望啊!” “是啊……” …… …… 周圍眾人忍不住評論起來。 莊木申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讓陳南丟人。 既然如此,他直接讓人擺在一樓大廳之內(nèi)。 他要讓陳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輸?shù)男姆诜? 哼! 不知天高地厚! 這個時候,莫玉生笑著說道:“按規(guī)矩,你來找中間人吧!” “你該不會找一個偏袒你的吧?” 莊木申呵呵一笑:“區(qū)區(qū)一個娃娃,他……配嗎?” 說完之后,莊木申隨后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有人來挑館,我請你做中間人。” 中間人,也叫見證人,準確點說,就是裁判。 這個裁判,需要雙方都認可才行。 一般情況下,由被挑戰(zhàn)者來找。 對方聞聲,頓時沉默一下:“我現(xiàn)在過去。” 此時的津門中醫(yī)藥大學。 國醫(yī)大師魏啟剛掛了電話,看著眼前幾個人,說道:“老程,你跟我出來一下,跟你說個事兒。” 程華錦看著老友如此慎重的模樣,多了幾分好奇,跟著出去了。 “怎么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