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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下有人歡喜有人憂，贏了的喜笑顏開，輸了的罵爹罵娘，有的把小張的祖宗十8代都問候了1遍。

    勝利者先下臺，阿奎跟著主持人走下拳臺，在大家的歡呼聲和簇?fù)硐赂甙恋仉x開拳館。

    輸了的拳手也不是沒人管。1個拳館里的小弟走上拳臺，伸手拉了小張1把，把他從拳臺的地板上拉起來，扶著他慢慢在人們鄙夷的目光中走出拳館，向更衣的那間屋子走去。

    小張來到更衣室的時候，阿奎已經(jīng)換了衣服拿著1沓錢走人了。阿浪在里面坐著抽煙，見小張歪歪倒倒地走進來，也沒怎么理睬。這種事他幾乎天天看到，有人贏就會有人輸，像小張這樣的算不錯的了，有些拳手被打得爬不起來，最后被他們送到醫(yī)院去救治，在醫(yī)院里1躺就是幾個星期，回家還要躺上幾個月才能完全康復(fù)。

    當(dāng)然也有打死人的情況，遇到性格倔強死不認(rèn)輸而對手又心狠手辣的，幾招致命的重?fù)糁苯影讶怂偷轿魈烊ト〗?jīng)。遇到這種情況，拳館里把人抬走，有家屬的出于人道主義給點安葬費，沒人認(rèn)領(lǐng)的就找地方埋了，連個墳頭都沒有。

    小張強忍著渾身劇痛換了衣服，阿浪遞給他1支煙以示安慰，“好好休息兩天吧，這兩3天我就不通知你了。還有，因為你打輸了，你的以后的獎金就降到了5千。”

    “降到了5千？什么意思？”小張問。

    “就是你下次要是贏了，也只能拿5千塊錢，懂了嗎？”阿浪有點不耐煩，他們對失敗者從來都是鄙視的。

    “那要是再下次也贏了呢？”

    “如果你能接連贏兩3次，就給你漲到1萬，再接連贏兩3次，就漲到兩萬，然后是4萬、8萬、十6萬，懂了嗎？”阿浪耐住性子跟小張解釋，解釋完了還補充了1句：“不過，我估計你連漲到1萬都難！”

    小張叼著阿浪給的那支煙，走得像個醉漢1樣離開了地下拳館，心里沮喪極了。

    他沒想到自己會輸?shù)眠@么慘，仔細(xì)想了1下，整個打斗過程他1點便宜都沒占到，每1個回合都被對方打敗，身上到底挨了多少拳腳，他自己早已記不清了。

    他在路邊打了1輛出租車回到住處，好在大廚師已經(jīng)去上下午班了，不會被他看到自己這副被打得鼻青臉腫和失魂落魄的樣子。

    進屋后，小張走近衛(wèi)生間里，在洗臉池上方的鏡子里看了1下自己，那樣子把他自己都嚇了1跳，整個臉龐已經(jīng)腫得不像樣子，像個熊貓，嘴角、腮幫子青1塊紫1塊，連額頭都是腫的。

    至于身上，他感覺胸部、手臂、腰背到處都疼痛難忍。阿浪說這兩3天不通知他，其實這些傷要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康復(fù)，這就能理解很多拳手帶傷打拳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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