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便是又將戊己杏黃旗祭出,懸浮于周身。 戊己杏黃旗一現,那種強烈的不適感便又消失了。 “怎么會這樣?”周玄的額角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玄元清宮之中明明連半分詭道氣機都沒有了,為什么我還是感覺有些瘆得慌?” “難道僅僅只是來自于這道神通的壓迫感?”周玄不敢有絲毫松懈。 戊己杏黃旗就像是一盞明燈,當它存在時,那種詭異的感覺就像是畏光的蟲群一樣蜷縮回了犄角旮旯里,但是當光明逐漸熄滅時,這些蟲群就像是潮水一樣涌來…… 仿佛,此刻就有一個人站在周玄身后的陰影之中,就等著他收起戊己杏黃旗,然后給予他致命一擊。 周玄背后的寒毛緩緩豎起。 他一咬牙,手腕一翻,不周登時落入掌中。 “當——” 他將不周重重地杵在了地上,獨屬于不周的氣機,便是隨時而波及了出去。 整座玄元清宮都為之震顫了起來,那毒蛇般盯著他的惡寒感,也隨之而煙消云散。 不但如此,就連那殘存的神通,也被不周直接破去! 時光再度流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周玄手腕一抖,不周與戊己杏黃旗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這……?”周玄內心之中絕不平靜,他對于戊己杏黃旗的掌控還不到得心應手的程度,因此在剛才那種時刻,能夠給到他足夠安全感的東西,就只有他的本命法寶——不周。 可當他以不周為自己鼓舞時,后者在那一個瞬間所釋放出來的氣機,其威勢之強,絕對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正字這時,飛塵等人才是開口道:“器靈前輩,你怎么……咦,器靈前輩呢?” 前半句話,乃是他在時光凝固之前說的,而后半句的轉折,則是因為突然從那個時間點跳躍到了這個時間點,因為眼前的畫面像是斷片一樣才轉變的。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眼花了,一瞬間的時間斷層帶來的影響看似很小,但就像是將小石子丟入了湖面一樣,引起了一系列的變化。 “周玄道友,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海月感應到了天地大勢的變化,卻又不解與曇花一現的器靈,當即問道。 也有一些修士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像是經歷了一場夢境。 姚聰祭起三支香,點燃一算,面色登時一變:“我們所有人都丟失了一刻光陰?!周玄道友,這是怎么回事?” 見所有人都望向自己,周玄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緩緩坦露:“大家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 “玄元清宮的器靈,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幕后黑手,其實他早已經被詭道氣息腐蝕……” “你們,包括我在內,從我們離開郭敬嶺踏入玄元清宮地界的那一刻開始,就落入了器靈所布下的局中局中,他……” 周玄草蛇灰線道來,隱去了部分細節。 “……關鍵時刻,我老師留給我的保命底牌被激活,器靈大意了沒有來得及閃,這才被我斬殺……” 他以法力演化出了一部分與器靈交手的片段,當然關于自己的那部分,就像是用到了一些蒙太奇的展現手法一樣,更多的都是一些朦朧的幻影。 聽罷周玄的敘述,眾人只能給有人面露遲疑之色,也有人皺眉沉思,去記憶之中尋找能夠印證周玄說辭的線索。 最終,還是海月最先疏通細節,不由嘆息道:“原來如此!難怪那乾元真人能夠源源不絕地凝聚出化身來——就因為那些化身全部都是他借助詭道氣息凝聚出來的分身!” “在玄元清宮中,如果他愿意,這樣的分身他能夠一個接一個,源源不絕地創造出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細節被披露,眾人便逐漸露出了恍然之色。 但冷靜下來之后,他們便又感到毛骨悚然,原來這玄元清宮的器靈竟從許多年前就被詭道侵蝕了,難怪那么多詭道魔種入侵二環區域卻沒有一頭出現在玄元清宮之中。 “諸位,時間緊迫,器靈雖然被見詭,但并不代表他所說的就全部都是鬼話。”周玄環顧四周,“金蟾吐納的確迫在眉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足三個月,在這段時間里,大家抓緊時間,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周玄說罷,便也不再去管其他人,而是重新來到乾元古碑之前,沉心參悟了起來。 當他再度望向乾元古碑時,原先被他壓制下去的那種悟道感再度襲上心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