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是咱們仙府的法海佛友呀!”熊貓說道,“唉,也不怪你不知道,據(jù)青羽仙子所說,法海佛友皈依之后,一刀斬卻紅塵,又一刀斬卻自我記憶,為了空門斷去了紅塵退路,一心禮佛去了?!? “她也是修行了萬載,這才突破到了仙境,然后又在不久之前聽說了法海佛友出現(xiàn)在十地的事情,這才特地去十地的?!? “但她沒在十地里找到法海佛友的蹤影,想到了乾元上境,適才進(jìn)來看看運氣的。” 周玄并未在意這個青玉的故事,只在確認(rèn)到她說自己是法海皈依佛門之前的妻子時,心中便已經(jīng)是升起了濃濃的警惕之心。 了無痕也在瞬間瞇起了眼睛,仙府底蘊他一清二楚,也清楚法海就是周玄的化身,因此更明白法海哪里會有什么結(jié)發(fā)妻子! “有意思了呀!你說是不是呀,了兄?”周玄看向了了無痕,眼角彎彎,眸光深邃冰寒。 “怎么不是呢?人心比詭可怖呀,是吧?”了無痕回應(yīng)道,隨手一揮,一縷劍光遁入長空,爾后化為億萬劍光,隱沒于天地四方。 周玄眉梢微挑,心念一轉(zhuǎn),天地五行皆被定住,四方風(fēng)水皆遭鎮(zhèn)壓:“有點先兆是好事?!? “我贊同。”了無痕點頭。 “司空道友、了道友,你們這是……?”熊貓心思通明,馬上反應(yīng)道,“青羽仙子有問題?” 它趕緊跟了上去。 就在熊貓察覺到問題之所在時,周玄和了無痕已經(jīng)將行動拿出來了,二人將天地封鎖,爾后緩緩落入了山谷之中。 青羽似乎毫無察覺,依然在石墩上調(diào)養(yǎng)傷勢。 見熊貓緊隨周玄和了無痕而來,三人中兩人氣息深邃,而熊貓也明顯露出遲疑之色,她那秋眸之中便是宛如波光一般蕩漾起了片片疑惑之色。 她不解地看向熊貓,詢問道:“珈諦前輩,這兩位前輩是……?怎么如此來勢洶洶,是妾身做錯了什么嗎?” 她的語氣輕柔而微微打顫,像是受傷之后楚楚可憐的小鹿,令人倍感憐惜。 周玄微笑著開口道:“沒什么,方才聽珈諦說,你是法海佛友的妻子?” 青羽臻首微頷,輕聲道:“正是?!? 周玄上下打量了青羽一番,見后者體內(nèi)根本沒有半點詭道氣息,頭頂也不存在半點陰邪晦氣,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妻子呢? 他便問道:“我與法海道友相識多年,從未聽說他有妻子,仙子是否搞錯了?” “不會有錯的……”青羽仙子捂著胸口,秋眸波光蕩漾,仿佛在追憶往昔,“他是我的相公,我與她結(jié)發(fā)五年,對于他的音容笑貌早已烙印在心魂深處,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認(rèn)得的?!? 周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又說道:“說起來,法海佛友早年與我多次提到過,說他參悟佛法時,腦海之中時常浮現(xiàn)出一片古鎮(zhèn),那古鎮(zhèn)上有一塊牌坊,排放上書寫著‘余杭’二字,鎮(zhèn)外有一片紫竹林,紫竹林中人影綽約……” “這興許與他的前塵有關(guān),仙子既然是法海佛友的妻子,可曾知道與他這障念有關(guān)的線索呢?” “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了!”青羽仙子眼眶微紅,說道,“我相公法海,俗姓錢,名薄多,家住余杭鎮(zhèn),乃是鎮(zhèn)上有名的商賈之家錢家的長子……我與他的婚約則是長輩指腹為婚賜下的?!? “只可惜相公自幼體弱多病,我公公請了許多江湖術(shù)士都對他的病癥束手無策,直到我們成親后不久,家中來了一個跛腳僧人和手持布幡的邋遢道人?!? “那僧人和道人都說我相公與佛道有緣,硬是想要將他收入門中,可我相公乃錢家唯一延續(xù)下去的香火,是要繼承家業(yè)的,自然沒有同意……” “見家人全都反對,那一僧一道便離去了。他們走后不久,我相公變得了重病,我公公聽說鎮(zhèn)后的紫竹林乃風(fēng)水寶地,能除積弱之氣,便讓我們搬到了那里去住……” “但搬過去之后,相公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變本加厲,愈演愈烈?!? “后來,在某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那僧人又來了,直接帶走了昏迷的相公。” “我道相公死了,便在竹林中為他守魂牌三年,三年之后,我沒想到相公回來了……不,回來的,已經(jīng)不是我的相公了,他說他叫法海,領(lǐng)了寶剎住持的功課,前來超度亡魂……” “我當(dāng)時便愣住了,原來相公被帶走后,公公婆婆他們?nèi)嫉昧耸寞?,并在不久之后病逝了,病逝之后,他們的?zhí)念吸收了風(fēng)水氣和陰氣,化為了不散的陰魂,欲要等相公歸來……” “而我在紫竹林中守魂牌三年,亦不聞林外之事,得見那個法海,方才知曉了鎮(zhèn)中禍?zhǔn)拢磺袨闀r已晚……” 青玉說著,眼中不受控制地留下了淚水,滿臉透徹心扉之相,仿佛撕開了心頭的傷疤,將她往昔的傷口血淋淋地展現(xiàn)了出來:“那法海超度完亡魂就走了,但我知道我的相公真的死了,只剩下了那個所謂的法海與那帶走了法海的跛腳妖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