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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覺到這一事實的路明非背后冒出了虛汗，他開始仔細(xì)回想，發(fā)覺自己確實有些變得疑神疑鬼。

    而這變化的開始，好像就是自己回來時？還是自己龍血覺醒時？更或者是更早之前，看到那兩個人消散之時？

    漂浮著的路明非皺著眉看著記憶中的自己在大殺特殺，無論怎么看，這像是暴君一樣暴虐的人，都不像自己。更確切的說，不像曾經(jīng)那個為了拯救瀕死的人類史，奮斗在一線堵上一切的自己。

    現(xiàn)在他這的暴虐樣子，在自己看來都覺得有些不適，更不要提那些心思敏捷的英靈們。

    龍血的副作用嗎？還是說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只不過是少了約束他的那些鎖鏈？或者又與路鳴澤有關(guān)？

    他忽然想起路鳴澤說過的，那道束縛自己龍血或者說龍之心的封印。難道設(shè)下那道封印的人，也是預(yù)感到了這個變化嗎？

    路明非一時間想到了很多，而記憶中他的戰(zhàn)斗，也來到了尾聲。

    干脆利落的解決凱撒后，記憶中的他把獠牙對上了算的上是朋友的楚子航。

    路明非有點疑惑，明明現(xiàn)實里的今天，他在對上他們時，都感覺是在保持清醒的情況下。但在這回憶里，他那臉上暴虐像是野獸的表情卻是藏不住的。

    如同白天一樣的快速的結(jié)束了戰(zhàn)斗，但是這記憶中他卻是如同對付凱撒那樣對付楚子航，同樣的擊倒后和凱撒躺在了一起。如果不是確信自己沒下死手，路明非都要以為那里躺的是兩具尸體。

    而做完這一切的記憶中的他卻是抬起了頭，臉上暴虐的表情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神純黑的眼睛。

    那沒有一絲光澤，仿佛死去一般的眼神，就這樣，像是打破夢境一樣的，在和清醒的自己對視。

    路明非心里一驚，他在那眼睛里像是看到了什么無法形容的東西一樣。

    但還等他做出反應(yīng)，他就睜開了眼睛，在他眼前的是上鋪床位的木板，旁邊還有芬格爾像是敲擊鍵盤一樣的聲音。

    路明非坐直了身體，他現(xiàn)在還是穿著下午去見校長的那身衣服，看來自己是回來后躺下的那會兒睡著了，然后就陷入了那一層接著一層的夢境。

    “師弟你醒了啊？”電腦桌前忙著打字的芬格爾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過頭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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