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面,好幾道氣機鎖定。 漫漫赤霞先一步擋在伏衡華面前。 衡華不做猶豫,迅速祭起“大赤元珠”。 “太清境,開!” 清氣流轉(zhuǎn),一方道域在身前張開,赤霞盡數(shù)潰散。 轟隆—— 后面好幾道氣機來不及閃躲,紛紛撞入太清境。趁此機會,伏衡華進入星元殿,把大門關(guān)上。 “講道太累,暫時歇息。有事,明日再說!” 掛上一張字條,再不理會外面的人。 見他少年性子起來,卜玄立刻對身后眾人喝道:“爾等不可胡來,切不可肆意打壞他的道域。” 一個宗師靠著秘寶元丹凝練道域,在他們這種道行高深的劫仙跟前,跟紙糊的窗戶沒有區(qū)別。 可只是一些玩笑事,小打小鬧,不值得傷了和氣。 作為一派掌山,卜玄老成持重,當然不會讓同門真把伏衡華給傷了。 但—— “師兄,你快看!” 身后一位劫仙驚呼出聲,指著太清境中央的那座道宮。 “祖師在此!” 祖師? 卜玄目光望去,張了張嘴,僵愣在那里。 清氣流轉(zhuǎn),赤宮巍峨。 有一高真站在大赤宮門前,著赤衣,持龍杖,與一眾同道參演“天尊道果”。 卜玄腦中轟的一聲,只留下一個念頭:“初祖為何在此?” “證道立圣,可復(fù)活此道之中,所有存在因果的前人。” 聽到身邊一位劫仙的喃喃自語,卜玄回過神。 為什么各大宗門致力于培養(yǎng)后輩? 不就是在自己隕落后,道統(tǒng)傳續(xù)至后人。有朝一日后輩證道,從而將自身復(fù)活,雞犬升天嗎? “如果有人參悟大赤道果,自可復(fù)活大赤天尊一脈的諸多前輩。若是和祖師結(jié)緣,祖師本人當然也能復(fù)活。” 伏衡華與赤淵初祖有淵源嗎? 初祖開赤淵道法,是當今山法之開道者。伏衡華研究諸多道法,敢說沒有碰過自家的東西? 這因果,自然早就落下了。 所以,如果伏衡華參悟大赤道果,是可以把初祖,不,赤淵神州時代的諸多前人統(tǒng)統(tǒng)復(fù)活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眾人被激起來的那點氣性消散一空。 “師兄,你們別胡來啊——” 單靈慶與王鶴追上來,見劫仙們呆呆望著大赤宮方向,不免腳步放緩幾分。 “你們這是?” 王鶴疑惑的走上去,可當看到大赤宮中的初祖時,整個人也呆住了。 太清境比起赤岳山,更方便共鳴“大赤天”。 回想這個猜測,再看眼前這一幕。 他不免開始懷疑,到底哪一家才是“大赤天書“正統(tǒng)。 單靈慶不是修煉“大赤天書”一脈的赤淵門徒,他的心理壓力比較小。湊上前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指,太清境化作萬道清光崩散。 眾人站在星元殿前,單靈慶望著門口那張字條,無語:“我聽凌天仇說過他的做派。據(jù)說他家瑯環(huán)館也掛著牌子,他祖父都不許隨意闖入。我們暫時離去,等明日他講道時,再做計較吧。” 劫仙們靜默不語,一個個沒心思返還洞府。索性便在太清峰下,尋一隱秘處打坐。 而東方長云等人受伏衡華講道恩惠,一個個修為精進,卻苦無筑基之法。自不肯隨意離開,而是坐在聽道會場冥想,等待次日到來。 …… 次日,黎明破曉。 伏玄戈得伏衡華傳信,召喚戰(zhàn)魂道兵重新布置會場。 單靈慶見他的部下把一個個蒲團在會場擺好,不免疑道:“這是作何?” “堂弟說,法不可輕傳。今日太清峰聽講者,僅限三千人。” 三千? 單靈慶掃視,昨日講道后有不少人未曾離去。而離開之人將消息傳出去,若有其他人風(fēng)聞而來,會場的確有些擁擠。安排名額,倒在情理之中。 東方長云、楊丹等人昨夜未曾離去,如今自然領(lǐng)到蒲團,且搶占了一個好位置。不過他們知曉分寸,沒有往前面幾排走。尤其是第一排,特意被伏衡華關(guān)照擺出來的七個蒲團,他們自然不敢去坐。 這七個蒲團,單靈慶、王鶴自然占據(jù)二席。金華夫人靠著王鶴,也占據(jù)一席。凌元征到來后,借助和單靈慶二人的同輩身份,也占據(jù)一席。此外卜玄等人倒是沒有真正露面,而是隱藏一側(cè)質(zhì)問伏衡華。 伏衡華從星元殿一出來,就被卜玄領(lǐng)著一群人圍堵。 “什么?赤淵祖師?我不知道啊? “太玄道法?你們想多了,那是東萊陰陽體系道法,和太玄天書無關(guān)。” 衡華一問三不知,將所有干系撇開。 末了,為了轉(zhuǎn)移話題,還特意問及溫榮近況。 “溫前輩情況如何?宋前輩可將他救治?” “昨日宋師弟去戰(zhàn)區(qū),被魔道設(shè)法埋伏。雖然擊退群魔,順利進入仙道營地。但此刻正在打坐恢復(fù),尚未來得及出手救治溫師弟。不過今明兩日,溫師弟便可無憂。你若講道結(jié)束,就讓伏白唐過去侍奉師尊,也好增進關(guān)系。” 卜玄此言,自也是為探問伏衡華的講道時間。 若是三五日尚可,若是天天在這里宣講陰陽道法,他也坐不住了。 “那也成。今日講筑基道法,明日講結(jié)丹秘要。一共講道三日,能領(lǐng)會多少,全看機緣。” 還好,就三天,應(yīng)該出不了幺蛾子。 ——大概吧? …… 辰時將至,伏衡華再度于講道臺現(xiàn)身。 他這次特意來早了些,仔細打量會場三千客。 尤其是前面七個蒲團的人,他更是著重照看。 單靈慶、王鶴、凌元征坐了前三位,王瑜、田師善、金華夫人坐在四五六位。第七位的峰主,亦是他們的同輩。 伏衡華仔細觀看七人,然后收回目光。 單靈慶似有所覺,仔細檢查身下蒲團。 雖然蒲團呈紫色,隱隱透著一股靈機,但似乎沒有其他隱秘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