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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空蕩蕩的，沙發(fā)上他的余溫被空氣吞噬干凈。

    不知道為什么，沈蕎西有種冷落他而愧疚的感覺。

    *

    他又在自虐。

    沈蕎西在醫(yī)院給他貼上的創(chuàng)口貼被他揭開，撫平擺在桌上，拇指摁進傷口，猩紅的血流了出來。

    滴落在沈蕎西的照片上。

    疼嗎？

    不疼。

    只有心滿意足的快感。

    他的血把她弄臟了。

    —

    她太干凈了，白至透明，而他卻是見不得光的黑。

    她有幸福的家，生活在陽光和關(guān)懷之下。

    她說出“媽，我愛你”的那一刻，穆堯仿佛置身于一面明晰的鏡子面前。

    他卑微低劣，滿身臟污惡臭。

    不自量力。

    他這種人應該藏進陰暗潮濕又腥臭不堪的地洞才對。

    那里才是他該待的地方。

    他卑微的想，他只會臟了她的地。

    —

    姜姍也喜歡在指甲上涂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那時候她的錢被穆晉源搶走拿去打麻將打牌。

    只有藏在背心里的可憐幾張險險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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