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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些漂亮的女兵照片，老婆似乎有點醋意，當場“審問”了我好一陣子——讓我馬上“交代”和漂亮女兵的關系，說清楚這些照片是怎么來的，而且要求我一定要“坦白交待、徹底交待”，不許有絲毫的隱瞞，“抗拒”更加不行！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我們黨的一貫政策，也是我老婆的一貫政策，因為她后來也成為了共產黨員，當上了一所大學的系主任，管著20多名老師和近千名學生。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嚴厲審訊”，而是首先從資料柜里拿出了一本香港出版的彩色印刷的高檔雜志給她看。

    這本雜志是我到廣州出差時，在一家電影院門口的一個攤子上悄悄買下來的，花了58元錢，因為那上面有我曾經所愛的人，我又很想了解她近來的情況，花錢也就不在乎了。

    我打開那本雜志，翻到了里面的一張連頁電影宣傳畫，指著里面的女明星彩色照片對老婆說：“你看看這張照片就知道了！這就是她，曾經的美麗女兵，她叫秦曉瑜，也是我的初戀情人，一個地地道道的河北姑娘，高干家庭的子女，現在是香港演藝界的大明星，紅得發紫呢！”

    看到這張電影廣告，又反復對照手上的照片，老婆當時就傻眼了：“是她！就是她！一點也不錯，就連臉上的兩個淺酒窩，都是一模一樣！雖然已經有年齡上的差別了，但基本相貌還沒有變。”

    我不好意思地對她說：“原本就是一個人，能不一模一樣嗎？即使現在年齡大一點了，還是那個樣子。”

    接著，我又用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向她講述了我和秦曉瑜的復雜故事，其中沒有任何的隱瞞，都是一五一十地“坦白交待”，很多細節都沒有落下。

    整個過程，新婚老婆都是靜靜地聽著，沒有插一句話，更不用說故意打斷我的“初戀故事”敘述了！

    不過，我看得出來，她很驚訝，也很自豪。

    尤其是聽到我在新兵連故意折磨和訓斥秦曉瑜，狠狠地收拾她們、修理她們，還有10個女兵打群架的故事時，老婆竟然滿臉笑意，心里似乎樂開了花！

    也許她心里正想著：那個紅得發紫的香港大明星，居然是我丈夫帶出來的小女兵，曾經是我丈夫的小情人，甚至被我丈夫用腳踢過呢！

    現在，這個還算不錯的男人，已經被我搶到了手，沒有讓那位兵姐姐奪走，帶到香港去，成為英國公民，忘記了自己的祖宗！

    實際上，我是被美麗女兵撇下了，才輪到她的，這是實情，我自己認可，我也想讓老婆認可！

    故事講完后，我又從自己的書箱底下，翻出了秦曉瑜寫給我的39封信，讓老婆一一過目，就當是交給“領導”審查了（這是趙本山在小品里的逗趣話）。

    秦曉瑜寫給我的信，每一封都很短，話語不多，有的就是半頁紙，大學畢業考上研究生、頗有文采的老婆一會就看完了。

    看過之后，她再次笑了，笑得那樣的甜蜜、那樣的自豪、那樣的恬靜！

    她說：“這個兵姐姐沒什么文化，也不太懂得情趣，里面一句甜言蜜語都沒有。但很真誠、很單純、很可愛，是個不錯的女孩子，難怪你會喜歡她！”

    我說：“‘初戀不懂愛情’，很多人都是這么說的，當兵的就更傻大個了！另外，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早就已經成為了歷史！”

    老婆開玩笑說：“有歷史總比沒歷史好！回憶也是一種甜蜜！一個人擁有美好的回憶，也是很不錯的，我就沒有你那么美好的回憶，總感覺到是個缺憾！原來，你們當兵的，以前是這么談戀愛，還真是很獨特啊！”

    老婆的大度，讓我很開懷、很高興，卻無言以對，一時說不出話來！

    都說女人忌妒心很強，尤其愛爭風吃醋，可在我們家，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景。

    我在部隊服役后期和離開部隊的一段時間，一直在宣傳部門，搞新聞報道和影視制作，還當過幾年大型電視制作公司的執行總經理，幾乎每天都要和演員打交道，圍在身邊的女演員很多；為了撈個角色，總來糾纏、犯賤的女孩子，也不是一個兩個。

    尤其是后來到香港組織《青春年華》片子后期制作時，后面跟著的美女一大堆，還包括好幾個明星大腕，成天都在跟前“老總，老總”地“咪咪”叫著，耍著賤兒地糾纏我。

    對上面這些所謂的“風流場面”，老婆雖然經常能夠看到，也經常會有風言風語傳到她的耳朵里，她卻一點也不在乎。

    一談到這事，她在大學的那些同事，經常會開玩笑地提醒她：“你得看緊一點，千萬不要讓那些‘小貓咪’有機會下手，把你們家老頭給‘叼’走了！在演藝圈，這種事情可是平常的很啦！”

    老婆卻根本沒有當回事。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樣的人、人品如何？她根本不怕那些“小狐貍精”把我“搶”走了！

    另外，她也相信自己的獨特魅力，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

    每一次，她總是對她的朋友和同事說：“夫妻之間就是雙方信賴！如果相互之間連這種基本的信任感都沒有了，那還叫什么夫妻？早點離了算了！每個人都長著兩條腿，你能捆得住他嗎？”

    有時候，我也跟她開玩笑說：“你沒看到嗎？影視制作公司可是美女成堆的地方，簽約的、沒簽約的，都是一個勁的往跟前湊合，纏著我整這事整那事，天天晚上都想約我這個當老總的出去‘消遣’、玩樂，擋都擋不住，實際上就是想拉我下水，為她們撈取好處。那些女演員，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開放，一個比一個會耍賤，她們都是有目的而來，有的甚至不擇手段，什么下賤的‘活兒’都干得出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她們把我‘拐’走了？”

    老婆一瞪眼，嗔怒道：“你敢！你要是敢跟她們走，或者她們偷偷的跟你走，在社會上整出個緋聞來，看我不給你鬧個天翻地覆，讓你名譽掃地還不算，還要讓你們的影視制作公司什么都干不了，成天就等著干賠錢。一年下來，幾千萬打水漂了。到時候，欠下一屁股債，讓人家追得滿世界的跑，你不老實都不行了，我就有這么厲害！再說，兒子一直向著我，很聽我的話，到時候我把兒子領走了，看有誰來給你養老！”

    呵呵，老婆子還真的很厲害：不但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能夠掌控局面，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最主要的一條，她還是比較相信我這個人，知道我能夠把握分寸，不會那么沒有社會責任感，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心里早就已經有了一桿秤，絕對不會胡來，更不會撇下老婆孩子，自己出去風流快活。

    確實，當了幾十年兵的人，正統的教育受慣了，思想自然也就純正一點，一般不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的。

    065.回憶總是美好的

    在我們這些老家伙當中，不少人都是這個德行。雖然陰差陽錯的走進了演藝圈，還是管事的，大小都有點權力。但我們和現在的年輕人，還是有很多的不一樣。尤其在情感處理方面，沒有年輕人那么開放和隨意，我們的傳統觀念太深了，自然責任感就強一些。

    我總覺得，在這方面稍微封建一點、保守一點、傳統一點，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整出什么緋聞來，給企業、給家庭、給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

    另外，我也不是演員，不需要什么曝光率，也不需要靠這種手段，來給自己打廣告、撈名望，那些東西對我似乎沒什么用處。作為制作單位，即使要炒作，也應該是去炒作片子和演員，和我這個制作公司老總關系不大，沒有必要總是拋頭露面上電視。

    新聞發布會，我一般也很少上去參加，就讓手下的年輕人去干吧，他們年輕、活躍，也樂意干這種風光無限、媒體露臉的活兒。

    對這一點，老婆子非常叫好，覺得我和演藝圈的許多人不太一樣，不太看重虛名，沒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在圈子里喜歡低調做人，有社會責任感！

    孩子在大學是學編劇的，很快就要畢業了。

    我幾次跟老婆提議說：“等孩子畢業后，就讓他進影視公司吧！我們家也象秦曉瑜她們家那樣，子承父業。你就安心在大學教書，多多培養好學生。我們爺倆就在演藝圈里打滾，他給我寫本子，我來組織人拍攝制作，讓他早點出名，也順便給我當個幫手。”

    老婆子卻說：“那樣不好，副作用很大！一方面，自己的孩子在跟前，你也不好管理。他出了錯，你管不管？處理不處理？要是堅持原則，真的處理了，肯定影響你們的父子感情，因為我知道孩子也很倔強，這一點很像你，不會隨意屈從別人；不處理吧，你以后怎么去管別人？制作公司肯定亂套。另一方面，對我的影響也不好，公司的員工和社會上的朋友們，尤其是你的戰友和場面上朋友們肯定會以為，我這個人小心眼，是個典型的‘妻管嚴’，總是對你不放心，專門派兒子進去當‘密探’，成天監督你的一舉一動，限制你的個人生活和人生自由！我們都是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只要心里裝著對方，互相信任就可以了。再說，兒子雖然是學編劇的，但他不太喜歡在制作公司工作，他想進電視臺，那里舞臺大一點，發展的渠道廣闊一點！在這一點上，孩子的心比你我都大。”

    看來，她還是考慮得比我周到。都說女人心細如發，確實不假！

    中國的傳媒還是公有制，國家控制國家養，在電視臺工作，有國家保障，確實比企業保險多了！

    再說，兒子從小就過著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沒有當過兵，沒有經過艱苦環境的鍛煉，也不太適合在大風大浪中闖蕩，到企業工作，發展肯定會受到限制。

    對于我和秦曉瑜那段沒有結局的戀情，這些年來，老婆子也始終很看得開，基本上沒有表現出什么醋意，這對一個相對比較傳統的女性知識分子來說，是很不容易的！

    受教育多的人，就是不太一樣，不但視野比較開闊，心胸也比較開闊，肚量比較大，這些都讓我感到很安慰！我有這樣一個妻子，確實是很幸福，應該滿足了。

    記得那次在整理戰友照片時，我想把秦曉瑜的照片剔出去，準備私下收藏起來，干脆來他個“眼不見為凈”，老婆子卻不同意。

    她說：“不管怎么樣，她總是你的戰友，曾經跟你相處了那么長的時間，這一點是不能改變的！既然是戰友相冊，就應該有她的位置！尤其你們還有過一段那么特殊的關系，比普通的戰友，在感情上更近一層，就更應該把她留在里面了。我們應該尊重歷史，已經存在了的東西，你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時光根本不會倒流回去！”

    老婆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我也不能不服！

    那怎么辦好呢？

    我想，既然“領導”已經發話了，已經作了“最高指示”，我只好遵照執行。所以，就把女兵的照片留了下來，隨便挑了一張穿軍裝的、照得普通一點的、沒有那么艷麗的照片，塞進了相冊的最后一頁上，簡單應付過去算了。

    可是，老婆子一看，又不同意了！

    她瞪著大眼珠子，不滿地說：“你是不是怕我說你？我會那么小心眼嗎？我是那種小肚雞腸人嗎？我們都一起這么久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說真的，這位兵姐姐確實很美，長得比我漂亮多了，難怪她會成為香港電影明星。”

    她翻看著秦曉瑜的照片，一張一張的比較，也覺得秦曉瑜在北京送給我的照片——也就是那張“定情照”，是最漂亮的，既優雅，又嫵媚，看上去眉目傳情，秀麗可人！

    老婆拿著那張照片，左看看右瞧瞧，反復比量，然后逗趣地建議說：“就把她放在第一頁吧！你剛才放到后面那一張不好看，趕緊撤下來吧！這么漂亮的女兵，真的很不錯！然后，把你參軍之后，在新兵連拍的那張照片，放在她的照片背后，你們兩個正面、背面合成一張，就算是你們兩個成為了一對，已經‘結合’過了！”

    真是個風趣的老婆，居然想出了這么個歪歪道道，太有趣了，也臊得我滿臉通紅！

    “什么叫做‘你們兩個成為了一對，已經結合過了’？你呀，簡直是胡扯淡！我和她成了一對，你往哪擱？再說，我這張照片象個什么玩意兒？和她那個大美人照片一前一后的擺著，形成鮮明的對照，你這不是故意埋汰我嗎？和你比，我還覺得多少有點優越感，至少還算個美男子。要是和她比，我還真就……”

    “那她那時咋就看上了你？你怎么就這么沒自信？難怪她會跑了！你要是早早就把她‘逮’住了，她還能跑得了嗎？”

    “你呀，真是個瘋婆子，怎么越說越離譜了？先是要我的照片和她的照片‘成一對兒’，接著又說，讓我早點‘逮’住她。她那么大個人，又是那么厲害的女神搶手，我怎么‘逮’她？她不‘逮’我就不錯了！”

    “你在新兵連‘收拾’她們那股子野蠻勁頭，都上哪兒去了？吃肚子里去了？怎么就一點也沒有用到搞對象上？你呀，還是笨，連個女孩子都‘逮’不住！”

    “我這不是把你‘逮’住了嗎？你也很不錯嘛！”

    “哎！我就是個死心眼，喜歡有男子漢氣概又有情有義的男人，你算是其中最優秀的一個，所以，讓你‘逮’住了，我還覺得有點冤呢！”

    “你現在才知道冤呀，晚了！”

    “你也晚了！‘兵美人’跑香港去了，再也沒有機會讓你‘逮’了！嘿嘿！別瞎扯淡了，趕緊把她的照片放上去吧，別耽誤我的時間了，我還得看書、備課呢！”

    “這……”我嘴里反駁著，在行動上，卻只好接受了她的建議！

    既然老婆說了那樣做，那就是“圣旨”，我這個“臣民”，也就只好“遵照執行”了。

    066.軍禮告別

    平心而論，相比較美麗女兵秦曉瑜給的那張“定情照”，我在新兵連的那張小照片，確實是遜色多了，簡直就象個小癟三！

    這張照片，是我入伍后的第二個禮拜天下午拍攝的。

    那天上午，新兵連舉行了隆重的領章、帽徽頒發儀式，同時分發了新兵的第二套軍裝——的確良布夏裝！

    然后，我們就穿上新軍裝，帶上領章、帽徽，由縣城照像館專門趕來的攝影師，拍攝了我們作為正式軍人的第一張照片。

    那天上午8點，一聲集合號響過之后，我們新兵二連189名新兵跑步來到操場，迅速集合。

    四個排16個班整齊地排列成四個方隊，全場鴉雀無聲，等待著連首長的號令。

    大家昨天就已經知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新兵連將舉行隆重的領章、帽徽頒發儀式。

    這是我們團的一個特殊儀式！

    這也是一個年輕人從老百姓到軍人的一個轉折點，一個顯著的標志。

    隊伍剛剛站定，就看見副連長、司務長和上士（不是現在上士軍銜，而是連隊給養員的別稱），還有炊事班的九個老兵，扛著12個大紙盒箱——軍工廠的軍用服裝箱，來到了操場邊上，把服裝箱子放在了隊伍前面十幾米處，整齊地擺成了一排。

    就在他們12位軍人將12個服裝箱打開之后，連長、指導員一前一后，從操場邊上走了過來。

    兩個人面色嚴肅，步伐整齊，手臂前后擺動的姿勢和高度，幾乎完全一致，就象一個人做出來的動作一樣，新兵們目視著他們，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敬意。

    在新兵連，除了帶兵班長之外，連長、指導員也是大家學習和模仿的榜樣，他們的一言一行，直接影響到新兵們的言行舉止，他們用自己的良好形象，塑造出新兵的良好形象。

    連長、指導員來到隊伍前面正中間距離八米的位置，同時站定，然后同時向左轉，并排面對新兵隊伍，兩個人間隔三米，面色依然嚴峻。

    “立正！”連長威嚴地發出了第一聲口令。

    他的聲音非常洪亮，非常剛勁有力，頓時響徹山谷，連連回蕩著。

    聽到口令，原本“稍息”站立的全體新兵和帶兵班長、排長們，“唰”的一聲，同時并攏腳跟，挺身注目，動作整齊劃一。

    “請稍息！”連長發出了第二聲口令之后，大聲說道：“同志們，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我們新兵二連，在這里舉行隆重的領章、帽徽頒發儀式！下面，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指導員給大家講話！”

    隊伍中頓時掌聲雷動，聲音再次在山谷中回蕩！

    大家早就盼望著這一時刻的到來。因為沒有領章、帽徽，你就還不能算是一個軍人！

    指導員一抬手，隊伍中的掌聲噶然而止，操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左右掃視一下之后，指導員開始了激昂的講話：“同志們，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我們在這里舉行隆重的領章、帽徽頒發儀式。從今天開始，你們189名新兵，正式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光榮戰士，這是一個嚴肅的時刻，也是一個幸福的時刻、光榮的時刻，請大家永遠記住這個時刻。這一時刻，是一個年輕人從老百姓過渡到軍人的重要時刻，它是你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指導員的開場白，就象電影《紅色娘子軍》里的洪常青鼓動發言一樣，聲音洪亮、高亢，剛勁有力，始終充滿著激昂，充滿著軍人的豪氣和剛毅，更是充滿著對祖國、對人民的一片赤誠！

    這位來自四川東部的漢子，后來成為我們團里的副政委，一位對兵很好、很能體恤部下的優秀政工干部。

    他轉業就要離開部隊之前，事先告訴了我，我當天晚上就坐火車，從500里外的軍區機關回到了團里，去歡送了他，他非常高興。

    “同志們，領章、帽徽是軍人的特殊標志，她是紅旗的一角，她是用烈士的鮮血染紅的，我們務必永遠牢記！從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名戰士這一天起，我們就肩負著光榮而又艱巨的歷史使命，這就是為人民扛槍，為保衛祖國而戰斗！

    “同志們，從南昌起義開始，建軍40多年來，我們的軍隊前赴后繼，有多少先烈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有多少先輩流血犧牲，艱苦奮斗，奉獻青春，才贏得了中國人民的解放，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讓我們新一代的戰士，繼承先烈的遺志，踏著先輩們的英雄足跡，奮勇前進吧！”

    指導員的鼓動性發言，頓時使我們熱血沸騰，一個個情緒高漲，信心滿懷，場上再次報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下面，我們開始頒發領章、帽徽！按照班排排列順序，從新兵一班開始，一個一個頒發，我點到哪個人的名字，哪個人就及時出列，邁正步來到我前面，舉手敬禮。然后，從司務長手里接過新軍裝和領章、帽徽！大家聽清楚了嗎？”在指導員發言完畢之后，連長緊接著發出了第三道口令。

    “聽清楚了！”新兵們齊聲回答，聲音更加洪亮，余音久久在山谷中回蕩。

    “新兵一班周祥忠……戰福程……”

    “新兵二班王元力……范軍旗……”

    “新兵三班黎剛……唐清文……”

    每點到一個名字，就有一名光榮的戰士走出隊列，邁著正步，去領取作為軍人的標志，同時也接受了保家衛國的一份艱巨責任！

    我清楚地看到，這個時刻，許多新兵都是面色嚴峻，飽含熱淚——那是幸福的淚水、光榮的淚水、激動的淚水。

    “新兵九班吳天……”連長終于點到我的名字了，雖然等了也就不到20分鐘，但我覺得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我雙手捧著司務長遞過來的領章、帽徽和新軍裝，頓時熱淚盈眶，幾乎就要流淌下來。

    不過，堅毅、勇敢的中國軍人，一般是不會讓淚水從眼眶中流淌下來的。

    戰士流血不流淚，軍人賣命不賣錢！

    我們不是雇傭軍，我們是人民子弟兵，保衛祖國是我們的光榮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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