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全世界都想要的他,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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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這才松了一口氣:“我會讓公司盡快發律師函,不管怎么樣都得先堵住悠悠之口。你什么都不要回應,反正大眾的記憶只有幾天而已。等這幾天風頭過去再說。”
蘇宜蘅點頭,不過她隨后又惱火道:“這個豬腦子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她是在罵這個辦事的司機,事情都搞砸成這樣,他居然都沒給自己打個電話匯報情況。
此時蘇宜蘅不知道的是,此時司機確實攔住柳薈。
柳薈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賓館的時候,剛一開門對方就站在門口。
“你把什么事情都搞砸了,還想跑?”司機真的氣急,他之前跟著蘇靖軒混的好好,說是吃香的喝辣的都沒問題。
結果呢,蘇靖軒被抓了進去。
因為他知道蘇靖軒不少秘密,因此蘇宜蘅把他留在身邊。
這是他第一次幫蘇宜蘅辦事兒,本來以為是一件小事兒,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搞砸了。剛才在會場他沖上去阻止的時候,柳薈掙扎著把話都說完。
這會兒司機又來找她,滿臉猙獰:“你他媽把我們當猴耍呢?”
柳薈冷笑道:“對啊,我就是耍你們呢。不是想搞別人,我就讓你們嘗嘗被人搞的滋味。”
司機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伸手將她往房間里推,柳薈知道這時候要是想被他推進房間里,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
于是她扯著嗓子拼命喊道:“救命,有人殺人,救命啊。”
司機聽著她這么喊越發地生氣,伸手捏住她的脖子越來越用力。柳薈開始拼命掙扎,直到終于不遠處有個房門被推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你們干嘛呢?”
“救命,他要強奸我,要殺我。”
柳薈拼命掙扎喊道。
一分鐘之后酒店保安跑了上來,立即將這個司機按住,沒過多久警察趕到將他們帶到派出所處理。
倪景兮吃完飯之后,回房間休息,只不過時差還沒倒過來,她躺在床上也沒睡著。
直到她聽到敲門聲還有倪平森的聲音:“景兮,你睡了嗎?”
倪景兮立即起身去開門,直到房門打開時,倪平森皺著眉看著她,倪景兮立即問道:“怎么了爸爸?”
“柳薈現在在警局,剛才派所處給我打電話,希望我過去幫她保釋出來。所以爸爸來跟你說一聲。”
接到派出所的電話確實是倪平森沒想到。
其實今天的新聞倪景兮雖然瞞著他,可是倪平森并未一無所知。他知道柳薈在上海,也知道她最后在直播里說的那一番話。
警察說柳薈沒有親人電話里只保存了這個號碼,讓他去幫忙接她。
倪平森在決定離開越南的時候,就明白他和柳薈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瓜葛。如果她僅僅是傷害了他,或許倪平森會原諒。
但是為了倪景兮,他無法輕易面對她。
但如今他知道對方在警局,什么都不管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風,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來找倪景兮。
倪平森倒不是存心給倪景兮添堵,他只是不想埋著倪景兮。
免得倪景兮日后知道,還以為他是偷偷去見柳薈。
“你別擔心,我只是去幫忙,不會跟她再有牽扯。”倪平森嘆了一口氣。
倪景兮沉默了下:“我陪你去吧。”
倪平森立即搖頭:“你剛回來,早點兒休息,我自己過去就好。”
“這么晚了,我送您過去。”倪景兮堅持道:“您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
倪平森點點頭,轉身下樓。
倪景兮換衣服的時候,霍慎言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見她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詫異地問道:“要出門?”
“柳薈在派出所,警察給我爸爸打電話讓過去保釋。”倪景兮說了一句。
霍慎言眸底劃過一絲詫異:“爸爸要過去嗎?”
“我陪他一起去,你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倪景兮已經把褲子穿好,她穿了一件白t短袖和闊腳褲。
霍慎言立即說:“我也陪你們一起去。”
“真的不用。”倪景兮剛開口,霍慎言伸手在她發頂揉了下,“我不放心。”
柳薈這個人行事太過偏頗極端,他真的不放心讓倪景兮跟她接觸。雖然她在直播中說的話都有利于倪景兮,可是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對倪景兮充滿善意。
這樣的人善惡總是在一瞬間。
一念成佛,一念地獄。
他們到了派出所之后,倪景兮陪著倪平森進去,因為霍慎言身份不同出入警局太過敏感,因此他沒有下車只是留在駕駛座等著。
好在沒什么大事兒,很快他們就把柳薈領了出來。
三人上車的時候,一路沉默。
就在霍慎言把車子開出去很遠之后,突然后坐的柳薈開口說:“霍先生,麻煩你靠邊停,我要下車。”
車子還在行駛,并沒有停下來。
“請停車。”柳薈猛地喊道。
倪景兮從副駕駛座上轉過頭,怒斥道:“閉嘴,我丈夫不是你的司機。”
“我沒敢把霍先生當成是司機。”柳薈說道。
不過最后霍慎言還是尊重她的意愿,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柳薈迅速打開車門下車,坐在后排的倪平森始終沒有動。
直到柳薈彎腰沖著車里說:“你們不用把我當成好人。我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讓平森你永遠記住我。”
終于倪平森緩緩動了,他轉過頭望著彎腰的柳薈。
許久,許久他終于緩緩張嘴:“何必。”
柳薈手掌搭在車門上,牙齒拼命咬著,直到她喊道:“我就是這么壞,我要壞到讓你一輩子都只記得我。你沒有了關于顧明珠的記憶,這輩子只能記住我柳薈,哪怕是壞,你也得記住我。”
當顧明珠三個字從她嘴里說出口的時候,倪景兮推門下車。
她抓住柳薈的衣領,這次毫不猶豫地抬起手,一巴掌、兩巴掌、三巴掌。
倪景兮看著柳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過別讓我從你嘴里聽到我媽媽的名字,一個字一巴掌。”
倪平森和霍慎言都下了車。
霍慎言走過去將倪景兮牽了回來,他伸手抱住懷里的姑娘,手掌在她后背一點點地輕撫著,他的掌心能感覺到她身體在微微顫抖。
那么小心翼翼。
柳薈被打了之后并沒有想著還手,她只是安靜地看著倪平森,突然眼眶里含著淚,低聲說:“平森,我就是這么壞,我要你一輩子記得我。”
她轉頭準備離開。
終于倪平森上前拉住她,他望著柳薈滿臉痛心,哪怕他離開她,可是他依舊希望柳薈過的好,而不是這樣自暴自棄。
倪平森抓住她,低聲說:“柳薈,別再這樣了。我不值得,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什么是更好的生活?你知道我今年三十四歲,可是我快樂的生活只有偷來的跟你這段時間,沒有了你我憑什么快樂?”
倪平森望著她,滿臉悲涼。
他搖頭:“我跟你之間已經不可能,現在我只能祝福你幸福。”
柳薈徹底崩潰,無論她怎么做這個男人都不會回頭的,她早該知道的。柳薈轉頭就往對面走,這是一條小路并沒有紅綠燈,誰知當她過去時,突然一個極刺耳的聲音響起。
當他們轉頭看到一輛車拐彎過來時,倪平森沖過去一把推開柳薈。
接著他整個人被車子撞飛,竟是直直地飛出去了幾米遠。
霍慎言和倪景兮站在后面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倪平森砰地一聲落在地上。
倪景兮尖叫了一聲:“爸爸。”
最后天際之間,仿佛一切歸于平靜。
倪平森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倪景兮一句話都沒有,她甚至連表情都沒有,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靈魂,只剩下一個安靜的軀殼。
當醫生經過一系列檢查之后,來到他們身邊,有一種難以置信地口吻道:“就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除了手臂上落地時的皮外傷之外,患者并沒有任何內傷。”
霍慎言皺眉,反問:“你確定?”
他這句話雖然不算客氣,不過醫生并沒有生氣,因為他自己也覺得挺意外。根據救護車上的病例來看,患者是被一輛小轎車完全撞飛了三米遠。
按理說這樣的撞擊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
可機器是不會騙人的,他手里的片子都顯示,患者確實是沒事。
這時連倪景兮都緩緩像是重新醒過神,她抬起頭望向霍慎言,喃喃地問:“爸爸沒事嗎?”
“沒事,爸爸真的沒事。”霍慎言伸手將她攬在懷里。
就在剛才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倪平森真的出事,這個如果在他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滑過,可是他不敢往下繼續想。
真的不敢想。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他渾身都僵硬,從不逃避的霍慎言甚至都在逃避這樣的念頭。
因為他知道倪景兮承受不起,而他也承受不起她的承受不起。
當醫生告訴他們這個結果的時候,霍慎言都有種重新活了過來的感覺,身體上的僵硬漸漸回暖,麻木的腦子此時也重新運轉。
他點頭同意道:“我們愿意住院觀察。”
雖然檢查沒問題,但是醫生覺得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少見,所以霍慎言還是決定讓倪平森先在醫院里觀察一個晚上。
這一晚倪平森一直都未醒過來。
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睡了一個極沉極香甜的夢。
直到倪景兮和霍慎言第二天來看他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醒來。倪景兮在門口看見柳薈,她沒有對柳薈說一個字,甚至連一個眼神余光都沒有留給她。
她也沒有趕走柳薈,因為這個人對她來說,再也什么都不是了。
當倪景兮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白色病床的人睡的那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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