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金天將手臂松松地搭上郝知恩的肩頭:“如果我想改變你的常態呢?” “不是說,愛一個人就不要想去改變他嗎?” “你這是偷換概念。”郝 知恩一觸即發:“可難道你不是‘大家’中的一員嗎?難道你不忙,不累,不難嗎?” 二人的對話不過三個回合,便仿佛劍拔弩張。 郝知恩不想聊這些,便捶了金天一拳,怪他在如此美景中,非但不海誓山盟,反倒還煞風景。卻不料,金天說他之所以帶她來這里,恰恰是知道她不想聊這些,而這里除了美,更讓人無處可逃。 郝知恩環顧四周,背后是山體,前方是溪流,一側是斷路,另一側是埋伏著鼠類的來時路,真的是無處可逃。“ 你早有預謀。”郝知恩不快。 金天輕笑:“你看,煞風景的是你。” 她提上一口氣來:“好啊,那你說說吧,想怎么改變我?” “你不喜歡西靈山,對不對?”他自問自答,“雖然你找到了不止四種的漿果,可你還是覺得這一天的時間都白白浪費了。再有就是,你雖然很開心能用漿果換來和我同床共枕,可相較于有仙客棧,你更喜歡我們躺在某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床房里。”“ 我有說過我‘很開心’和你同床共枕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怪我,不該用我的興趣增加你的負擔。”“ 倒也不是說增加負擔……”郝知恩一轉念,“金天,你這是給我下套!我山也爬了,漿果也找了,一天看到的老鼠和蟲子比我過去三十二年看到的都要多,你還說這種話,故意要讓我有負罪感,是不是?” 金天偏過頭,在郝知恩的頭頂親了一口,啵的一聲:“你也把我想得太壞了。” “也有可能……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郝知恩伸手,環住金天的腰,“說到負擔,你放任View不死不活,反倒要開一家什么影視公司,你的負擔遠遠比我來西靈山住上一晚大得多吧?” “你知道影視公司的事?”“ 知道,可我一直裝不知道,但負罪感真的在茁壯成長。”金 天收緊了搭在郝知恩肩頭的手臂:“這就是我要改變你的地方。我希望你累了,遇到難處了,有負罪感了,都盡管和我說,不要攢著,不要等我來問你,不要等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希望茁壯成長的是我們之間的信賴。” “那你呢?你把你自己擺得無足輕重,你不會有被壓垮的一天嗎?” “不會。” “你知道葛漫對我的警告?” “猜也能猜個大概。”“ 有什么要叮囑我的嗎?”“ 沒有,她的警告你就該左耳進,右耳出。”郝 知恩沒說話。對 金天,葛漫了解他,愛慕他,并且支持他的興趣和理想。 她不能輕敵,也就不能把葛漫的話當耳旁風。但金天說的也對,不輕敵,更不輕己,妄自菲薄這東西,三十二歲的她不敢有。先不論感情這回事無關優勝劣汰,就算把她和葛漫一對一地拎出來單挑,她也未必就是“劣汰”的那一個。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