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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倆在等待身上的大青葉氣味散掉。

    “鄧嫣然和秦才子的事情啊！”秀洪嬸怕朱泉說她，附在長念耳邊說，“你在家沒聽說嗎？秦才子昨晚一夜和鄧嫣然共睡被窩，早上秦才子哥倆找來，半個村子人都看見他們二個衣衫不整，聽說鄧家老太太哭嚎著，把程氏打得半死。”

    “……”

    長念傻眼，直接看到邊上的太叔延——你做的？

    太叔延內勁深高，秀洪嬸低語他聽得分明，坦然迎視長念目光，搖頭。一個鄧嫣然還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

    “所以，大山哥、小山哥去那邊了？”回來只有朱泉夫妻，沒見鐵大山兄弟身影，她還正奇怪呢。

    “嗯，始終是母子。”這話，秀洪嬸說得無奈。

    她無奈，作為兒子的鐵大山兄弟更無奈，一回村就聽到人說他們的娘被打，顧不上回來，直接去那邊。

    一進屋，看見鐵全富在廚房那邊忙碌做午膳，往他們娘的房間走去，推開門，只見到他們的娘臉腫得像豬頭，靠在墻壁上，扶著腦袋哎喲不斷的呻吟。

    她是背著門，她聽到動靜，以為是鐵全富，更是哎喲得更響亮，叫得就好像要斷氣那種，偏偏中氣十足哎喲，兄弟倆對視一眼，退出，默默把門關上，去廚房。

    鐵全富看到二個兒子進來，眼里一喜，招呼著，“大山，小山，一會在這里用膳吧，今天炒雞蛋。”

    “怎么回事？”鐵大山坐在灶堂前，幫忙燒火，沒有應鐵全富邀請，問起他們娘的事情。

    “能怎么回事。被鄧家老太太給打的。我進山砍柴，沒在家。”

    鐵全富顧二家的柴火和地，每天忙碌著轉，早上進山，下午照料地，事發時，他不在家，回來自己的婆娘已經躺在炕上哎喲哎喲叫著，他去郎中那邊買傷藥，從別人口中得知全情。

    “鄧家閨女今早被人抓住，和秦才子睡一被窩，鄧家老太太本指望鄧嫣然高嫁，把氣發到你娘身上，把她打一頓。”

    鐵全富簡短說明，“聽說，這事是你娘是找鄧家在前，鄧嫣然因為來山中村，才在鎮上招惹上秦才子。這次失身于秦才子，鄧家老太太接受不了，就跑過來打人。

    你娘沒事，她皮厚，養養就好。她就是嘴欠，招惹鄧家人過來做什么？”

    鐵全富的最后一句，說得深入鐵大山兄弟的心，可不是嘴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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