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風云際會-《宋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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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主皆薄幸,最是無情帝王家。
葉青不得不佩服趙構的馭人之術,以及趙構那能屈能伸的秉性。
當年趙璩得寵,他可以大手一揮,把趙汝愚扔到成都府,從而保全了皇室的和諧,使宗室之間的矛盾不再惡化,甚至于連知道這件事兒的人都很少。
但如今,眼看著趙汝愚對于朝廷、宗室的重要性漸漸超過了趙璩,趙構立刻就能夠把心偏向趙汝愚,而后把信王趙璩瞬間就給賣出去。
這種看似針對趙汝愚而妥協的手段,趙構顯然并不會就這么簡單的把事情了結,因為他從中看不到任何的好處,而且若是任由他們撇開自己來爭斗,那么以后他這個太上皇的威嚴,就會受到挑戰了。
所以,皇城司被趙構隨手抓起來扔到建康,再使得事情更加復雜之時,自然而然的,也把他趙構的影響力置身于其中,從而即能夠實時掌握局勢,也能在緊要關頭站出來平息事端。
建康府的官場,就如同是大宋朝堂之上派系爭斗的縮影,有史家的人,有韓家的人,有皇家的人,錯綜復雜利害關系取舍之間,讓人很難完全理的清楚,看得透徹其中的脈絡。
沿著秦淮河轉了好幾圈的馬車,在葉青下車后,便開始往鐘家的方向駛去,掀開的車簾一角,鐘晴偷偷的望著一個人沿著河畔,開始往建康學府方向走的葉青的背影。
雙手緊緊擰著剛才被葉青拿來擦拭自己眼淚的帕子,腦海中一直回響著葉青下車時說的那番話,腦海里一直重復著:怎么會這樣?這不應該啊,怎么轉眼間一切就變得跟從前差了那么多!
原本和諧的家族,誰能想到,眨眼間就要面臨分崩離析的困境,甚至父親、伯父他們還要手足相殘,鐘氏一族,在這一場比冬天第一場雪還要突然的變動中,怕是再也無法恢復往日的盛況了。
沿著秦淮河畔行走的葉青,同樣也在心里頭感嘆著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原本一個諾大的家族,瞬間就要因為皇室爭斗,而被瓦解,成為人家斗爭的犧牲品。
腳下的秦淮河河面上,畫舫、商船等等絡繹不絕,在這個水多地少的江東,船的作用要比馬車的作用顯得更加的重要。
河邊一個頭戴范陽笠,手拿魚竿不厭其煩的揮桿、提桿,竟然也在繁忙的河面上,釣到了好幾尾不大的魚。
沿著那修出來的黃土臺階,葉青緩緩走到釣魚者的旁邊,看了看還算干凈的腳下,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林光巢急忙把一邊的范陽笠跟魚竿遞到了葉青的手里,在葉青戴范陽笠的同時,還不忘把魚餌替葉青掛好在魚鉤上。
“怕是有大事兒要發生了。”林光巢看著不慌不忙的葉青,掛好魚餌后便主動說道。
“說說你知道的,還有最近消化的如何了?”葉青嫻熟的揮桿,魚線帶著掛著魚餌的魚鉤,在入水的霎那間發出微小的咕咚一聲。
“神勁軍統領吳拱,與趙汝愚有關系,但卻不是好友,而是敵對關系。這一切自然還是因為上一輩的事情……。”林光巢打算從頭說起。
“這些我知道了,說說吳拱是因何從利州路安撫使被貶到神勁軍任統領的吧。”葉青點點頭,打斷了林光巢的話語道。
“這還得從他們上一輩的事情說起。”林光巢扭頭看著葉青,無奈的說道。
“聽說吳拱非是吳玠之子?乃是其祖父吳扆與婢女所生的庶子,但因為其祖父忌憚他祖母,所以便把吳拱交給了吳玠做養子?可有其事?”葉青好奇的問道。
吳玠自是不用說,那是與岳飛齊名的南宋初期的名將,都是鐵骨錚錚的抗金主力,也是讓金人為數不多,感到忌憚的南宋武將。
吳拱,如今的神勁軍統領,原利州路安撫使,但不知道因為何緣故,卻被貶到了神勁軍任統領。
葉青之前還認為,這一切都應該是跟趙汝愚、韓侂胄有關,想必是趙汝愚為了建康安撫使、知府兩職差,先后把他的心腹汪公武,以及吳拱通過韓誠給調到了建康。
現在看來,吳拱顯然不是因為趙汝愚為了報復信王趙璩而調遣,更像是如同林光巢所言的,是因為兩人之間的矛盾,所以才被調遣到了神勁軍。
林光巢笑了笑,而后看著河面道:“這個傳言,就是由趙汝愚最初從成都府、利州路大散關開始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惡心吳拱、壞其吳家的聲明。越演越烈之際,神勁軍正好被金人打敗,于是吳拱便自己奏請朝廷,來到了差些被打光了的神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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