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世子爺魏旸還醒著,翻來覆去的,弄得徐清婉也睡不著。 “父王的病根都除了,又有袁神醫(yī)守著,您不用太擔心。”徐清婉試著安撫丈夫。 魏旸握住她的手,低嘆道:“我是在想,父王本就器重老三,這次老三又立了大功,從今以后,他在父王心里的分量肯定排在第一,我與其他兄弟都越不過去了?!? 這些話在心里憋了太久,魏旸再不找個人說說,恐怕腦袋也炸了。 徐清婉靠到丈夫懷里,語氣平和而從容:“父王公私分明,或許會因為此事多偏愛三爺一些,但對三爺?shù)钠髦亟^不會超過您去,別的不說,您看父王拔牙之前,不就把王府大事托付給您了?三爺武藝好,您擅長文治,又是嫡長子的身份,賢名在外,乃王儲之位的不二人選,誰也撼動不了?!? 魏旸嘆道:“就怕父王不這么想。” 徐清婉:“不會的,三爺這次能夠立功,靠的全是殷家與運氣,換成咱們底下的人舉薦袁道清,您照樣會帶到父王面前,父王肯定也明白這個道理。” 魏旸沉默以對。 是啊,老三是占了殷家的便宜,殷家是燕地巨富,富到連三弟妹手下的一個管事都有閑錢跑去河間府請一位名醫(yī)過來,這才給了老三立功的機會。 殷家…… 早知殷家能提供這么大的助力,當初父王想與殷家聯(lián)姻時,他就該主動提議納殷家女做妾,他是王府世子,殷家女給他做妾,并不比給老三做妻差。 更何況,三弟妹又是那般美貌。 千思萬想,最后化成一聲嘆息,魏旸松開妻子的手,轉(zhuǎn)過去睡了。 徐清婉被他那聲嘆息弄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丈夫是在羨慕三爺?shù)玫搅似拮宓闹鎲幔? 可他的目光未免也太短淺了,一點錢財帶來的好處便利算什么,燕王的爵位才是最重要的,皇上現(xiàn)在器重幾位藩王,將來太子繼位,未必會這么想,到時候丈夫憑什么坐穩(wěn)王爺之位,還不是要靠他們徐家在京城幫忙打點關(guān)系? 這一氣,徐清婉也睡不著了。 魏曕一連在勤政殿住了六日,這六日里,前三日燕王高腫的左臉不見有任何好轉(zhuǎn)跡象,進食也非常不便,只能喝些湯水,導致燕王又瘦了一圈。好在從第四日開始,燕王臉上的腫漸漸縮小,到第七日早上,也就是二月底這日,燕王的臉只是微微腫,也能吃些軟軟的糕點了。 “行了,老三回去吧,給你放三天假趕緊把精神養(yǎng)好,我這沒什么事了?!币挥X醒來,燕王照照鏡子,神清氣爽地道。 魏曕看向袁道清。 袁道清笑道:“之前小民估測王爺要養(yǎng)十日,沒想到王爺恢復得這么快,三爺確實可以放心了?!? 魏曕便功成身退,回了澄心堂。 殷蕙還在陪衡哥兒吃飯。 即將周歲的衡哥兒都會自己用勺子吃飯了,坐在他的特制餐椅上,一勺一勺舀著紅薯粥,再抓起薄薄的南瓜餅啃兩口,吃得津津有味。 魏曕突然出現(xiàn)在廳堂門口,把殷蕙嚇了一跳。 衡哥兒倒是高興地踢起腿來。 魏曕見了,對著兒子笑了下,盡管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還是被殷蕙捕捉到了。 “父王沒事了?”她猜測著問。 魏曕:“嗯,已經(jīng)能吃些東西了,明日便開始理事。” 殷蕙卻記得,上輩子燕王整整養(yǎng)了半個月,可能是當時耽誤了太久,病情加重了吧,這次治得還算及時。 “您吃過了嗎?”見他在桌邊坐下,殷蕙忙問道。 魏曕搖搖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