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人一旦沉浸在什么事情里,會忘記時間。 殷蕙提醒道:“該吃晚飯了。” 魏曕頭也不抬:“你去吧,我餓了再說。” 殷蕙便去陪孩子們了。 衡哥兒坐在娘親身邊,七個多月的循哥兒坐到哥哥那把特制的餐椅上,也開始吃一些粥了。 “娘,爹爹呢?”衡哥兒問。 殷蕙笑道:“爹爹在作畫,畫好了送給曾外祖父做壽禮。” 衡哥兒的壽禮早準備好了,是一首祝壽詩,小家伙背得滾瓜爛熟,只等著去曾外祖父面前表演。 現在聽說爹爹要送畫,衡哥兒就也想送畫。 殷蕙:“那你就畫顆壽桃吧。”這個最簡單。 飯后衡哥兒就跟著娘親去后院的書房學畫桃了,練習到天暗,殷蕙叫小家伙先去睡覺,明天再繼續練。 父子倆都要送畫,勾得殷蕙也想畫點什么,思來想去,她決定跟衡哥哥兒合畫一幅壽桃圖,她畫其他的景,最后讓衡哥兒把壽桃添上去。 于是白日父子倆去當差或讀書,殷蕙就琢磨自己的壽桃圖。 到六月二十這日,衡哥兒帶上曹保去花園里玩了,魏曕在前面畫他的松鶴延年,殷蕙在后面畫她的壽桃圖。 兩人都到了收尾最后潤色的時候,吃午飯前,魏曕正式收筆,將畫留在桌面上晾干。 為了這幅畫,他清心寡欲了一陣子,晌午用飯時目光就頻頻在殷蕙身上逗留。 誰料他準備歇晌的時候,殷蕙卻要去書房:“我的畫也快好了,下午一口氣弄好,后面就等衡哥兒了。” 魏曕便道:“我去看看。” 到了書房,就見書桌上鋪著兩幅壽桃圖,一模一樣的。 殷蕙解釋道:“我多準備一幅,看衡哥兒哪邊壽桃畫的好,就送哪幅,另一幅我自己留著。” 魏曕默默地看著她的圖,留白很多,上面一根桃枝橫伸出來,枝干彎曲與深綠的葉子畫得惟妙惟肖。 可見她說自己畫不來,實在是自謙了。 這么好的桃枝,讓衡哥兒添顆壽桃,有點暴殄天物。 殷蕙看出他技癢,笑道:“我還準備了幾句賀詞,您的字好,幫我題在這邊吧。” 有了題字,其他位置的留白便恰到好處了。 于是,夫妻倆一個繼續潤色,一個在另一幅畫上題字,忙好了再換過來。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了,看著桌面上的兩幅圖,殷蕙十分滿意,用手指指著桃樹枝中間一處道:“壽桃畫這里,畫兩顆。” 魏曕腦海里便浮現出兩顆紅潤潤的蜜桃。 蜜桃,兩顆。 思緒突然就歪了,余光掃過她的衣襟,又掃過她白里透紅的臉頰。 壓好鎮紙,魏曕握住殷蕙的手腕,拉著她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他這人素來話少,可在這種事情上,他想了就做,直來直往的,從來不屑找什么借口或暗示。 “畫得好好的,您怎么突然來這興致了?” 被他抵在休息室的墻壁上,殷蕙揶揄地問。 魏曕頓了頓,在她耳邊道:“桃。” 如果這個字的提示不夠明顯,他的手則瞬間讓殷蕙反應過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