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丘林兄弟,念在過去的情分,救救我妻!” 楊遇安拉著丘林律的手懇求道。 妻子是竇四的心頭肉,若病死在這里,這次任務完成度必然不高。 丘林律此時倒沒有糾結妹妹的婚事,只是無奈搖頭道:“你自己也懂醫術,我們但凡能對南人的疫病有辦法,前番可汗也不必匆匆撤軍了。” “不瞞你說,我麾下大半弟兄染了病,醫者們都說可以準備后事了……” “軍醫都是怎么治病的?” “就是你也會的那些。” 原來如此。 楊遇安雖然未解鎖竇四的醫術記憶,但通過這段時間觀察,大致明白魏軍巫醫在治療跌打傷殘上很有一套,也就是俗稱的外科。 但對于明顯屬于內科傷寒類的時疫,就束手無策了。 所謂術業有專攻,魏人不懂這些,他楊遇安懂啊。 于是他半真半假解釋道:“我來這里后,看過一些治療傷寒癥的醫書,只要找到對應草藥,再配合一些隔絕手段,就能治好大疫!” “你會南人的醫術?”丘林律聞言目光一亮,但很快又搖頭,“沒用的,軍中根本沒有儲備多少草藥。便是有,也是優先供應王公貴族,哪里輪得到我們?” “那跟可汗說,我有治疫之策?” “你一個逃人,誰會信你?”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楊遇安皺眉道。 “除非你愿意到戰場上殺敵立功。只要功勞足夠大,什么都可以談。”丘林律直言道,“只是……你愿意嗎?” 對方此言一出,楊遇安明顯感覺有一股深深的厭惡感涌上心頭。 那是屬于竇四的人格記憶。 他不愿意再到戰場上殺人。 “我去當偵查哨騎,可以嗎?”楊遇安選擇了折中的辦法。 哨騎非軍中精銳不能勝任,不過丘林律是軍中老油條,認識不少底層軍吏,應該可以幫忙運作一下。 “我倒是認識一位哨騎幢主。不過哨騎立功機會,多在開戰前。此時兩軍已經對壘兩旬有余,你很難有什么作為了。” “盡力試試吧。”楊遇安無奈道。 …… 接下來,楊遇安每日跟隨魏軍哨騎游弋在盱眙城四周,搜尋宋軍可能往返城中的信使或者細作。 正如丘林律預料的那樣,仗打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沒有哨騎什么事了。 偶爾碰見幾個宋軍逃兵,楊遇安本想出手,卻因為竇四人格記憶的干擾,被其他魏軍搶先一步。 如是十日,楊遇安寸功未立,卻等來了兩個消息。 其一,妻子病重不治,終于去世。 其二,魏主終于撤軍了。 記憶畫面就此破碎。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