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姣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阿娘與阿舅會這么對你,對不起,姣姣,你打我罵我, 不,你殺了我都好,對不起。” 牛菊擠了過來,她與齊漳兩個,把譚戟一直往后擠,擠的譚戟只能站起身來,都沒地方坐了。 盛姣姣被齊漳與牛菊夾在中間噓寒問暖, 她的思想混沌著, 抬眸去看譚戟, 他手里拿著一只碗,素來沉著的眸子,也正看著她,專注的,充滿了一種不可言說的繾綣。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片刻,然后雙雙挪到了別處,欲蓋彌彰一般的遮掩著內(nèi)心的悸動。 “南集這邊的治安的確是要好好兒的整頓整頓了,就趁著這個機會,把南集肅清肅清。” 齊漳說著,抬頭去看譚戟,譚戟眼眸中有寒光,微微點頭, “是該整頓。” 盛姣姣左右看看齊漳與譚戟,用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想了想,問道: “戟郎與阿兄又升職了嗎?” “你阿兄如今是跳馬湖的前翼長了。” 坐在床榻邊的齊漳抬手, 摸了摸盛姣姣的頭,眼神中滿滿都是心疼, 又道: “從今往后, 姣姣兒能在整個郡北橫著走。” 因為仗打的還不錯,死亡將士的撫恤,以及在役將士的軍餉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南集的翼長主動向總兵大人遞交了薦書,要歸在譚戟麾下。 不為別的,只因為南集的幾座軍營都沒錢發(fā)軍餉,南集的翼長實在支撐不下去了。 這段時間,郡北的仗屢傳捷報,總兵大人也明白郡北的難處,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管將俘虜來的女人登記在了戰(zhàn)利品的單子上,往郡王處一遞,一句話不提金銀珠寶的事情。 事兒便這樣從總兵那里就被壓了下來,導致的是譚戟麾下四座軍營富的流油,并且治壽郡的小朝廷,手還伸不過來。 南集翼長早就羨慕上了郡北將士的富裕生活,沒出盛姣姣這個事情之前, 他就想自降身份,到譚戟的麾下去。 這次譚戟與齊漳到南集之前, 總兵正好往郡北增兵一萬六,譚戟升長官使,齊漳任前翼長,秦瓦任后翼長,白陶護送“小貴人”去帝都,暫且保留職位,等回郡北后再議。 而齊明任了營長,常駐跳馬湖集上。 三萬六的兵加上南集與集上六個村子的民兵,由長官使譚戟統(tǒng)一調(diào)遣。 于是南集翼長便借著盛姣姣被綁這件事,帶著南集四座兵營,自請降職求援。 這一下子,盛姣姣的身份就從一個區(qū)區(qū)翼長的未婚妻,水漲船高成了長官使的未婚妻,翼長的阿妹。 又更別說如今她的二哥哥也升做了營長,大哥哥齊漳的師父秦瓦,還做了后翼長。 整個跳馬湖,不,整個郡北,可再沒有比盛姣姣更風光的姑娘了,除了廢太子一家。 而如今,廢太子一家被齊明層層護在集上,任何一個太子府的下人要出入,都要知會齊明一聲。 端敏、廢太子與廢太子妃,更是自覺不肯踏出太子府一步,他們便是想要風頭,也出不了風頭。 “我看你整天待在村子里,也不出來走走,干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兒的在南集上轉(zhuǎn)轉(zhuǎn),不必擔心家里,我已經(jīng)派人同家里人說了,老太太和姑姑也會來南集陪你的。” 齊漳拍了拍盛姣姣的手,心疼的她不得了,生怕她遭遇了這種事,會有什么不開心,就想讓她在南集上多轉(zhuǎn)轉(zhuǎn)。聽說阿婆與阿娘要來南集,盛姣姣想了想,便是點頭同意了,暫且留在南集。 如今汗血馬的飼養(yǎng)已經(jīng)步上了正規(guī),隨著天氣轉(zhuǎn)熱,汗血草也長了起來,地里已經(jīng)開始播種,如果用的是齊家糞坑里漚的糞施肥,農(nóng)作物的收成應當不錯。 村子里的事兒,也不必盛姣姣親歷親為,她只需要等學堂、齊家宅子、譚家宅子建好之后,再回去驗收即可。 家里人用汗血寶馬套了一輛車,從南集到黃土村,非常的快。 只過了半個時辰,齊大姑娘與齊老太太,并著兩個負責伺候的小丫頭就到了南集軍營里。 兩個齊家婦人如同水做的一般,一見到盛姣姣,就抱著她大哭一場。 又看見牛菊一直坐在營帳里,齊老太太的心頭就很是不舒服,責難道: “我們齊家究竟有什么對不住你們牛家的,竟然要這樣害我姣姣兒,我姣姣兒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我也不要活了......嗚嗚嗚。” 牛菊一臉愧疚的搖頭,只是抬起手來抹眼淚,也不辯解半句。 這模樣兒反倒是盛姣姣看不過去了,她好容易勸住了阿婆與阿娘,讓軍營里的兵,安排了她們倆去軍帳里歇息,才是拉過了牛菊,細細詢問起關(guān)于周家與熊家的情況。 牛菊說她才接到的消息,她阿爹已經(jīng)托了集上會讀書寫字的人,寫了休書給她阿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