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大壯笑著打趣道,“難不成你在這疙瘩和姑娘私定終身,現(xiàn)在回來找她?所以你回國后魏叔給你安排的相親,說什么要先搞事業(yè)都推光了?!? 魏澤楊緊閉著唇,沒有吱聲,只是神情有些冷。 說話說留一半吊人胃口什么的最討厭了,不過澤楊哥就這性子,去國外喝了幾年洋墨水,兩個人到底生分了些。而且,澤楊哥搞的事業(yè),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需要找好多人幫忙。 大壯沒有見過陳向前,但知道對方曾經(jīng)是京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又差點捧了研究所的鐵飯碗工作,好像因為投機倒把被舉報了,連學(xué)籍都給撤銷了。 澤楊哥為什么要找這樣的人啊,大壯不是很理解。 …… 快中午了,夏日的陽光火辣辣。 陸小芽搜腸刮肚,最終打定主意去了村頭溪邊的一間破屋落腳。 這間破屋是被陸家人所廢棄的,偶爾堆些柴火,他們不常來。兩人進去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情況很糟糕,屋頂漏風(fēng),地方小,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灰塵,除了一個破籃子,一點可以利用的工具都沒有。 簡單的收拾了下屋子,弄了一些干凈的稻草,鋪上一層衣服,做了一張臨時的床,便已經(jīng)讓陸小芽筋疲力竭,體力透支。 她躺在稻草堆上,虛弱的喘著氣。燕子趴過來,肚皮咕嚕嚕的叫,“阿媽,我餓……” 陸小芽強打起精神,“好,我們?nèi)フ页缘摹!? 本來她想一個人出去的,可燕子太粘她,她也不放心把小家伙扔在屋子里。 憑著記憶,她很輕松的找到了幾樣野菜,挖了不少,在小溪里洗干凈。西井村雖然條件不好,但家家戶戶就算不是白米飯,最起碼也能湊合紅薯窩窩頭,所以野菜反而無人問津。 光有野菜可不行,燕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卻餓的面黃肌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只有兩歲大,必須找點有營養(yǎng)的食物。 陸小芽邊走邊想,排除了很多方案,偷和借基本不可能,村里人同情歸同情,她的名聲挺不招人待見。抓魚爬樹就算了,沒這個體力和本事。 回去之后,最頭疼的還是生火做飯。 倒是在角落里找到一個破了大口子的搪瓷罐,問題是她沒有火柴??! “燕子你乖乖在這里,媽媽很快回來?!? “要,一起去?!? 陸小芽的體力已經(jīng)近乎透支,完全是用意志在支撐,燕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累得灰頭土臉。她走到不遠處的人家門口,穿過沒有圍欄的院子,扣了扣木頭門上的鐵環(huán):“吳奶奶,您在嗎,能借根火柴嗎?” 吳奶奶又叫吳寡婦,七十多,腳有點跛,死了老伴又沒孩子,性格孤僻古怪,村里人都不愛跟她打交道,一個人住的比較偏。換做從前膽小的陸小芽當(dāng)然是不敢,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吞,現(xiàn)在的她,為了生存,什么都能豁出去。 沒多久,門開了,門縫里露出吳寡婦一張又黑又皺的臉,緊緊的繃著,細眼上下打量陸小芽和燕子。 陸小芽簡單的敘述了自己的情況,沒想到對方直接吱呀一下把門一關(guān)。 她的心頓時涼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