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你要記住-《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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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木再次嘆了一口氣,說:“所以我該怎么做,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周嬋終于繃不住,噗通一聲,雙膝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抬起了頭,說:“陳楠木,有罪的是我爸,不是別人,能不能放過我的兄弟,能不能放過他們?如果你決定不了,可不可以讓我見見你的父親?”
陳楠木不說話,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周嬋已經淚流滿面,她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說:“就看在我當初沒有把你跟我說的一切告訴周景仰的份上,我求求你讓我見見你的父親可以嗎????”
陳楠木依舊不說話,甚至沒有絲毫動容。
“陳楠木,你知道我二哥他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嗎?他見到我他叫我姐姐,他的雙手雙腳都不能動,就這樣躺在床上,連大小便都不能自己了。”她滿臉痛苦,額頭上都暴起了青筋,一字一句的說:“陳楠木,我問你,我二哥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你們要這樣對他?”
“大哥三哥四哥,他們到底做了什么,你們要這樣對他們?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報仇不應該去找周景仰嗎!”周嬋顯然有些激動,家里的人變成現在這樣,她是自責的。
看到周衍柯那樣子躺在床上,她更是自責的不能自己。
此時此刻,她的情緒十分激動,余光掃見那把水果刀,幾乎沒有多想,就迅速的伸手將刀子拿在了手里。
所幸陳楠木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厲聲說:“放下?!?
“陳楠木,我也是周家的子孫,我也應該有報應,你現在殺了我吧,來吧。我不需要你的庇護,你殺了我吧!你們現在的行為,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受。陳楠木,他們是我的家人啊,你知不知道!你覺得痛苦,我也覺得很痛苦,我不如就死了,也不要這樣活著看著他們一個個遭殃!”周嬋的情緒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我今天過來是聽了周景仰的話,過來套你信息的。我要保住我的家人,如果我保不住,我就跟他們一起遭殃。但是陳楠木,如果你們要對我下手的話,我希望你來告訴我,你來親手做這件事?!?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做犯法的事情,你只要告訴我,我自己會做。好嗎?”她努力的揚了揚嘴角,想給他一個笑臉,可終究是笑不出來,就算是笑也笑的非常難看。
她終于是忍不住底下了頭,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膝蓋上,想要忍住,卻怎么都忍不住嚶嚶的哭出了聲音。
然后小聲的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再也不要幫我了。陳楠木,我們以后就是仇人吧,你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一件事了,對不起?!?
陳楠木的手指微微一動,蘋果從手里掉了下來,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后緩緩的滾到了他的腳邊。
他慢慢抬起了手,懸在她的頭頂上方,終究是沒有放下去,最后還是握成了拳,閉上了眼睛,良久才說:“你現在還有機會說一句冤枉,道一句痛苦,可我的那幾個叔叔和姑姑,連喊的機會都沒有,你知道嗎?”
“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同樣我也沒有對不起你,我們互不相欠。你走吧,我就當我今天沒有見過你。周嬋,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丈夫和孩子。你已經不是周家的人了,我勸你回去,回到穆森的身邊?!?
周嬋像是沒有聽見,只趴在他的腿上哭,漸漸的她的哭聲輕了,慢慢的她整個人也沉靜了下來。
她抬起了頭,眼睛有些紅腫,眼淚還在往下掉,就這么跪在地上看著他,良久才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我不該強求你,你有你的立場,他們也是你的家人,我不該強迫你。我不該仗著你喜歡我,而強迫你。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來了?!?
她松開了他的手,扶著茶幾站了起來,順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蘋果,放在了茶幾上。她跪的有些久,剛站起來就有些踉蹌,但還是站穩了。
“我走了。”她轉了身,卻沒有動。
就這么靜靜的站了好一會,又轉回了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彎身親了他的嘴一下,然后慢慢的退開,睜開眼睛看著他,說:“如果我有事,我希望你們可以放過我的孩子?!?
她說完,沖著他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像很久以前那樣,他說過女孩子要笑不露齒最好看,那就是微笑。
所以,后來她收斂了自己豪放的笑容,每每前一秒還在張嘴大笑能看到喉嚨的那種,后一秒他一出現,她就轉換成了微笑,而且她的微笑笑的特別好看,是專門經過練習的。
“再見?!彼f完就離開了,沒有絲毫停留,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門嘭的一聲關上,這空空的屋子好像還有回聲,那一聲還是撞在了他的心上,回蕩了很久,才慢慢平復下來。
可周嬋的這一番話,還是在陳楠木的心上蕩起了漣漪。
第二天,陳楠木就去了一間莊園式酒店。
周景仰在開會的身后,受到了一條消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
程旬旬沒有把周衍卿給她的資料立刻交給警方,孟毅告訴她,近期唐義森在利用一個空頭項目在轉移公司大筆資金,因為金額過大,有了財務部總監的印章,還需要她的印章。但這個項目唐義森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她就等著他們會用什么手段來得到這個印章。
而且,程旬旬也知道唐義森最近被張肅糾纏已經出過好幾張支票了,想來張肅手里確實有關于唐義森犯法的證據,想來張銳霖當初給他做事的時候,有過記錄,甚至很可能會有證據。
那天她在街上打發了張肅之后,聽常安說張肅那天回家之后,過了大概兩三天,就去踩過唐義森的點。這張肅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去踩唐義森的點,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
所以她找了個時間親自去了張肅的家,依舊是老街,沒有挪動過位置。
她讓常安在樓下等著,自己一個人上了樓,張雪來開的門,見到她非常驚喜。張雪的打扮跟往常不同,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上了社會,估計沒有繼續讀書,也不知道給她的那筆錢,最后干了什么,可能是被張肅給拿走了。
房子不大,張肅正坐在沙發上剪腳趾甲,嘴里還吊著香煙,=側頭往這邊看了一眼,見到程旬旬,一下就把手里的剪刀給丟到了一旁。拿下了嘴里的煙頭,往可樂瓶里彈了彈,擺出了一副很牛逼的姿態,正襟危坐。
“姐姐,你怎么來了?”
程旬旬笑了笑,從包包里拿出了一些錢,說:“小雪,你去幫姐姐買點東西好嗎?剩下的都給你?!?
“好啊,你要買什么?”
“買一包最貴的煙?!?
“好嘞?!边@張雪也是會看眼色的人,拿了錢就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程旬旬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才走進了屋子,順手關上了門。
屋子里放著張銳霖的排位,程旬旬見著就過去上了一炷香,她就站在排位前,看著照片上的張銳霖一時沒有說話。
張肅等了半天,見她沒有反應,就等不及了,冷冷的說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這人還不都是被你害死的,你這么看著也不覺得害怕?”
“人不是我害死的?!背萄亓艘痪洌崔D過了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他的身側坐了下來,說:“我以為你已經知道是誰害死了張銳霖?!?
“反正你也脫不了干系。殺了我爸爸,又害死了我弟弟,只要我張肅活著,我就不會放過你!”他狠狠的放話。
程旬旬倒是不慌不忙,輕輕的笑了笑,低頭弄了弄自己的包包,說:“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是個女的,比較好威脅。但你別看我現在是唐氏的董事長,但我手里沒有實權的,甚至于公司的錢都不是歸我管的?!?
“真正有錢的人是他,不是我。而且你威脅他,比威脅我有效,我想你應該知道張銳霖為什么會去西北。我可以幫你威脅他,跟你一起拿錢,怎么樣?我知道你手上肯定有張銳霖留下的證據……”
她的話還未說完,張肅便打斷了她,啐了一口唾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弟弟就是你害死的!”
張肅話是這么說,但程旬旬看的出來他是有所動搖的。
“我會給你錢的,用之不盡的錢,畢竟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我現在的身份肯定不能讓你破壞了我的名譽,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你說對不對?”
那天之后,她跟張肅之間多多少少是有些聯系的,因為唐義森有黑道勢力在,所以程旬旬還讓人暗中保護張肅。
因此,她才知道唐義森最近煩心事很多,但他的煩心事會越來越多。
現在他算是徹底拉攏了唐雅瓊,兩人原本因為唐未晞的事情鬧掰過,現在算是又和好了,兩人聯合起來打算掏空公司。
錢炳升是唐義森的人,唐義森正面騙取印章失敗之后,便想著利用錢炳升。
經過緋聞的洗禮,公司里擁護唐義森的人少了一些,但絕大多數人還是站在他這邊,董事會的勢力因為唐崍的關系,還是一半一半。唐崍現在跟唐雅瓊的關系很差,自然唐雅瓊支持的人,他一定是反對的,并且一定是反對到底的,這倒是便宜了程旬旬。
這天晚上,程旬旬早早下班回了家,不過她到家之后并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職業裝跟周衍卿吃飯。
“一會還要出去?”
程旬旬笑著點點頭,一字一句的說:“我今天要唐義森跪在我面前。”
周衍卿微挑了一下眉梢,摸了摸下巴,“說起來,我之前給你的資料,你還沒交給警方?”
“我會交,但光有這個經濟犯罪的證據還不夠,我說過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后半輩子到老都要在牢里。”程旬旬說到這個的時候,眼里閃爍著報仇的光芒,嘴角斜斜的往上揚了揚,表情陰測測的。
周衍卿伸手蓋住了她的臉,笑說:“在我面前收斂點。”
程旬旬拍開他的手,嘟了嘟嘴,轉換了情緒,揚起了燦爛的笑,說:“你最近一直在家里做飯,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如果我們以后離開這里,開一間餐廳,生意肯定很好?!?
“我不會隨隨便便下廚給任何人吃的好吧?!敝苎芮湫绷怂谎?。
“有那么好的手藝藏著多浪費啊,一定要發揮所長才好嘛?!?
周衍卿又瞪了她一眼,程旬旬便不再說話了,只埋頭吃飯,一邊吃一邊笑,心情很不錯。
飯后,程旬旬洗完碗,兩人便一塊出去散步,只在小區里。
周衍卿說:“明天有空嗎?”
“怎么?你要約我???”程旬旬雙手背在身后,加快了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就開始倒走,笑嘻嘻的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扯到了身邊,說:“明天一塊去看小諾?!?
“有空?!彼脑捯暨€未落下,程旬旬就立刻回答了。
周衍卿不高興了,沉了臉,說:“如果不是看小諾,就是讓你陪我一天呢?”
“嗯……”
“還敢考慮?”周衍卿彈了一下她的頭。
“那也有空。”程旬旬摸摸頭,撇撇嘴,說:“可是周衍卿先生,你現在可是靠我養呢,你又不愿意開餐廳,那我只好辛苦一點了,努力工作,才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啊。”
兩人嬉嬉笑笑,十分愉快。
九點左右的時候,程旬旬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迅速的接了起來。
“好,我馬上就過來?!?
“我跟你一塊去?!敝苎芮湔f。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了,小事?!?
說完她就進了房間,沒一會就拿了包包出來,周衍卿還是跟她一塊出了門,送她到了公司樓下。
整棟大樓都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程旬旬解了安全帶,周衍卿看了她一眼,說:“真的不用我跟著上去?”
“不用?!?
周衍卿問是這么問,但他還是跟著程旬旬上了樓,說是大樓黑漆漆不放心,非跟著她一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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