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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忙，沒閑功夫和她理論。

    “下一個(gè)病人。”白艾伸頭喊道。

    “你到底是艾香還是白艾啊？”那婦人坐在下首抬頭疑問：“我可是聽說一個(gè)叫白艾的姑娘看女人病厲害才來的，可別誑我的銀子。”

    看診費(fèi)是一兩銀子一個(gè)，藥費(fèi)還另計(jì)，所以她這次也算是要花大血本。

    “艾秀才的姑娘是艾香，白大夫的關(guān)門弟子是白艾，這兩個(gè)都是我的名字。”白艾淡淡一笑：“所以，大嬸，您要不要看啊？”

    “看什么看，不看了，趕緊的，艾香，跟我去找你爹，將這事說個(gè)清楚明白，你這是要將祖宗都賣了，這樣忤逆不孝的人……”艾長美沖了上來想要拉艾香找老幺。

    “對不住，你不看診就出去。”曹三迎了上來將人擋住并且喚了一個(gè)打雜的婆子將人往門外推：“想在這兒惹事撒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連縣大老爺金家都不敢造次的地方，這個(gè)婦人居然不知所謂。

    “嫂子，嫂子，原來這個(gè)小白大夫就是大侄女啊。”沙氏心里卻很詫異，同時(shí)對艾長美感覺到了無語，家有這樣的大夫，不供著還上前搗亂惹她生氣，真正是蠢啊：“嫂子，你稍等一等，回頭我排個(gè)隊(duì)讓她看看呢。”

    上次給自家孩子治咳嗽的事她記性猶新，雖然貴了一些，貴也有貴的道理，到少是藥到病除的。

    艾長美還要說什么，卻見沙氏笑眼里搭著一絲不耐煩，這才住了嘴。

    “我一定要去問問老幺，他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他就是這樣教導(dǎo)孩子的。”艾長美還有點(diǎn)忿忿不平，嘴里一直念叨著的。

    直到沙氏排隊(duì)的輪子到了。

    “大侄女，想不到你在千金堂坐診，回頭記得到家里坐坐啊，我家在大興路沙家大院，好找得很。”沙氏一邊將手遞了過去一邊道：“來，給嬸子看看呢。”

    “謝謝嬸子的邀請。”大興路倒熟悉，洪氏糕點(diǎn)坊就在那條街上的：“嬸子倒兒不適？”

    “說不適吧也談不上，就是蹲下或坐久了頭會(huì)發(fā)暈，眼前有瞬間發(fā)黑的感覺。”沙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勞累了些。”

    白艾一邊把脈一邊觀察著沙氏的臉色，看樣子屬于貧血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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