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李紅旗咬咬后槽牙,從挺秀的鼻子里出發嘆息:“你要是沒有理想,就不會寫出那么多精彩艷艷的文章了。今天找你過來,就想是告訴你,半夏是半夏,你是你,她罪有應得,你跟著受牽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回到平原就做了廠長,這么多年經營下來,鞋廠已經成了中流砥柱,這里面郝家旗功不可沒,但別人只會在說他有能力的時候帶上韓科|長,說他有個好岳父,在從鞋廠廠長到進到體制內做真正的領導,是韓科|長一手安排的,現在姓韓的倒臺了,倒的那么迅速不可逆轉,被他一手提|拔上來的郝家旗,自然受牽連,但遠遠不到跑去支教的地步。 他現在的尷尬處境李紅旗猜到了,才執意要見他,但沒想到他會想去支教,一旦退下來,想上去就難了。 大學畢業到現在,這么多年,大家付出的多少,只有自己明白,痛惜油然而生,但李紅旗腦海中閃過的都是陳子昂。 陳子昂何嘗不是放棄了大好的前途執意跟她結了婚? 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稍微一動全身的疼痛就叫囂著讓她老實點。 “你怎么了?”郝家旗從她臉上看到了痛楚,緊張的站了起來,想幫她,又無從下手。 “沒事,”李紅旗用眼神示意他不必緊張,緩了口氣,“大概很多人都認為半夏的所做作為是因為在你這里得不到愛,把恨發泄到我身上,但我想說,就算是這樣,你難道不是受害人嗎?我們都是。家旗,我真的不希望你跑去支教,熬過一時,以你得能力肯定能站在一個很好的位置,不要讓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尤其是因為半夏,她不配。” 大學畢業那會兒大家初出茅廬,郝家旗或許只想做一個跟文字為伴的人,但是在體制內這么多年,以他的心性,心里一定有很多宏偉的想法。 人生短短幾十年,能經得住幾次失意? 李紅旗可以重頭再來,他不能了,熬上去真的很難。 “回到平原之后就沒有想過再離開,我要一輩子都待在這,以后我出錢我出力,你就只管努力做個不會倒的靠山,熬幾年,我們在平原就再也不會遇見那么多烏七八糟的事了,遇見的都是好人。” 郝家旗被她的暢想說笑了,笑聲帶著更咽。 “你有陳子昂了,”他說。 “他呀,”李紅旗撇嘴,“他鞭長莫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