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貞觀七年,正月初二。 過年嘛,就那么兩天意思意思就得了。 還真能讓你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怎么可能,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一大早,李承乾就將吳安找了來。 他現在最關注的就是澆河郡的那邊的情況。 吳安這個年算是白瞎了。 整個大明,過年這兩天,最忙的就是他了。 他也知道情況是怎么回事兒,這段時間是真的沒閑著。 就這會兒,李承乾不召見他,他自己也準備來了。 “澆河郡那邊現在什么情況?”吳安一進來,李承乾就問道。 “澆河郡那邊最近倒是挺熱鬧。”說到這個,吳安當即就把澆河郡的情況說了一下。 最近楊林和張五哥他們是真沒閑著,挑撥離間的事兒沒少干,加上慕容婉秋遇襲的消息也傳得沸沸揚揚的,這使得慕容孝雋和定城王之間的沖突是越來越激烈。 就在前天,慕容孝雋和定城王的麾下,還發生了一起雙方加起來上千人的軍事沖突,兩邊死傷都不少。 李承乾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不夠,這還無法讓澆河郡徹底亂起來。” 對于李承乾來說,就這點兒沖突,還無法達到他的目的。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在不管是他準備北上之前,還是慕容伏允準備南下之前,澆河郡徹底亂起來,成為大明王廷北上的橋頭堡。 “這是官面上的,私底下的沖突更甚。”吳安說道,“聽說吐谷渾其他各部的牧民因為得知了澆河郡富裕,這段時間不少牧民都舉家流竄到了澆河郡,和澆河郡的牧民之間的沖突也是愈發的激烈。 因為他們的沖突,死的人也不在少數。” 有這樣的事兒? 李承乾一聽,心里也是當下一喜。 我草,這事兒我熟啊! 當初他對付慕容順不就這么干的? “殿下,這事兒是楊林干的,當時……”一旁的劉三聞言,立馬在李承乾耳旁低語了幾句。 一聽劉三這般說,李承乾也不得不說,楊林這家伙是真的上心了,當下便說道:“這樣,吳安,你安排人,冒充其他部落流竄過來的牧民,只管在澆河郡燒殺搶掠,但記住,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如果冒充不好使,那就教唆那些流竄來的牧民去干這些也可以。 他們之所以會流竄到澆河郡,無外乎就是自己的日子過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其實是最好挑撥的。” 說到這個,李承乾是一肚子的壞水。 他啊,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殿下,這么干,會不會……”尉遲寶林在一旁聽不下去了。 這打仗牽連到無辜的老百姓,那打仗的意義是什么? “別什么會不會的。”李承乾扭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本王是大明的王,也只是大明的王,作為大明的王,本王的責任和義務都只是保全我大明的子民。 至于他國的子民,與本王何干? 難道非要等到他們大軍南下之后,任由他們的軍隊殘殺我們的子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哪兒來這樣的道理! 至于說會不會留下罵名? 留下罵名又如何,只要能使我大明子民不傷分毫,縱然是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那本王也毫無怨言! 再說了,大戰一起,你當那些老百姓能獨善其身? 真到了那時候,戰場之上,只有敵人和自己人,哪兒還有什么老百姓! 收起伱那不值錢的憐憫,你的憐憫,只應該用在我們大明自己老百姓的身上!” 只要能達成目的,李承乾是真不在乎什么名聲。 名聲才管幾個錢? 是能論斤稱,還是能咋的? 老百姓? 大戰一起,死的最多的就是老百姓。 別說冤不冤,千百年來,甚至千百年后,都是如此! “殿下說得在理。”劉三就不在乎這些,說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而且這些游牧民族,只要大戰一起,上馬就是戰士。” 吳安也在一旁點了點頭,道:“末將回去后就立馬安排。” 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自然知道戰場之上無所不用其極。 而且,仁慈之心,在哪里都行,但唯獨別在戰場上抱有這個心思。 尉遲寶林則是沒多言,他還是有些少年心性,雖說他也二十多歲了,但終究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還是欠缺了一些經驗。 “對了殿下。”吳安又說道,“吐谷渾那邊傳來消息,慕容伏允在秘密集結大軍,應該是要有所動作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