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靖真的傻眼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果。 嘆了口氣,又看了眼薛萬徹,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打法熟悉不?” 薛萬徹聞言,說道:“大帥,這……” 他也無語了,這事兒鬧得。 “現在的關鍵不是這個。”猶豫了良久,薛萬徹說道,“關鍵是這和大明的那位到底有沒有關系。” “不好說。”李靖搖了搖頭,“根據楀國公送回來的消息來看,卑沙城的確是按照當初日月山保衛戰的方式在搞。 說起來,他們弄出一個甕城老夫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們裝備的居然也是連弩,甚至鋪滿了燃燒彈。 這完全是把當初日月山保衛戰重新來了一遍,而且在當初日月山保衛戰的基礎上,還加強了不少。 你說,他們的連弩和燃燒彈是從哪兒弄來的?” 眾所周知,這兩個東西,目前就大明王廷有。 所以薛萬徹聞言,也不開口了。 這事兒不好說,也沒法說,更不敢說。 不管李承乾是不是大明的王,但不能忽視的是,他如今依然是大唐的太子,這卑沙城要是和他扯上關系,問題可大可小。 所以,他兩個這會兒才頭疼。 李承乾勾結高句麗,這傳出去,搞不好就要出大事! “大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沉默了良久的薛萬徹終于問了一句。 李靖也沒多想,隨口道:“上奏吧,這事兒,不能瞞著陛下。” 薛萬徹一聽就急了:“大帥,要不先去信問問殿下?也許其中有什么誤會呢?” “你到底是誰的臣子!”李靖當即就呵斥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薛萬徹被懟得啞口無言,他能說什么? 但這么干,真的會得罪人的,李承乾如今勢大,未來要是繼位了,還不得記恨死他們這些人? 想想裴寂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大帥就沒想過,這萬一是別有用心之輩,故意引導我等這般,離間陛下和太子之間的關系,又當如何?”薛萬徹還在據理力爭。 上一次他就站錯了隊,深知其中的危險。 李靖卻是義正言辭地說道:“這些自有陛下明斷,用不著你我操心!” 薛萬徹聞言,氣得臉色都變了,但也無能為力,這大軍中,還是李靖說了算。 氣呼呼的薛萬徹,當即就拂袖而去,這還講個雞兒。 李靖這頭倔驢,要是肯聽他的那才真有鬼了。 不過這也是李靖的性格。 他這人吧,有點兒意思的。 當初李淵造反,他不支持。 李二發動玄武門事變,他也不支持。 如今輪到李承乾了,他憑什么支持李承乾? 所有人都覺得李靖腦子被驢踢了。 其實哪兒有那么簡單。 “上酒上酒!”一回到自己營帳,薛萬徹就一臉不爽地喊道。 雖然軍中禁酒,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對薛萬徹來說,算不得問題。 其親信見狀,一邊上酒,一邊問道:“這是誰招惹將軍了?末將這就去收拾他!” “是李靖那老匹夫,伱去不!” 親信聞言,嘿嘿一笑,這去個錘子,你還是借酒消愁吧。 這般想著,他又給薛萬徹搬了兩壇子酒上來。 …… 與此同時,卑沙城里。 距離甕城不遠處的一座宅子中。 卑沙城的傉薩(和我們的都督差不多,后面用都督代稱)和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在飲酒。 “淵大兄(這他媽是官職……)李靖一直這么試探,是為何意?”卑沙城的都督提杯問道。 對于這位大兄,他還是很尊敬的,無他,只是因為這大兄乃大對廬(類比大唐宰相)淵蓋蘇文的胞弟淵凈土。 淵凈土聞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才說道:“李靖終究是大唐名將,我們這點兒小把戲,可能暴露了。 不過馬都督倒也無需擔憂,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兒。” 聞言,馬都督一愣:“此話怎講?” 他是真不明白,這算哪門子的好事兒? 我們都露底了好吧。 淵凈土卻是笑道:“李靖這人,本官也仔細研究過,想必馬都督也聽聞過他的事跡吧?” “嗯。”馬都督點了點頭,道,“此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卻不善鉆營,更不懂政治,幾次絕佳的機會都被他錯過了,如若不是,他如今在大唐,當是百官之首!位極人臣! 哪兒像如今,聽使者回來說,這李靖在長安還要敞開大門過日子,真乃貽笑大方也!” “都督此言差矣。”淵凈土卻是搖了搖頭,道,“這才是李靖最高明的地方,也是他的為官之道,因為,他有著別人沒有的底氣。” 馬都督聞言一愣,連忙起身施禮說道:“還請大兄解惑。” 他是真好奇,這李靖有何底氣? 淵凈土也是連忙起身回禮:“解惑談不上,相互交流罷了。” 高句麗本身就是傳承著漢家文化,其國內漢人也是不在少數,和后世的高麗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所以在禮節方面頗為漢化。 “李靖的一生看似錯過了兩個黃金發展時期,其實不然。 當初李淵起兵他不支持李淵反而支持前隋。 隨后唐皇發動玄武門之變,他也不支持唐皇。 都督說的幾次錯失良機,可是這兩次?” 馬都督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淵凈土說道:“可都督只看到他錯過了兩次飛黃騰達的機會,卻沒看到這背后的深意。 都督想想,他錯過這兩次機會的時候,他效忠的是誰?” “自然是當時的皇……”說到這里,馬都督愣住了,“大兄的意思是?” “對,李靖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的一生,只效忠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 誰在那個位子上坐著,他就效忠誰! 換句話說,他效忠的是皇權! 試問一下,哪個皇帝不喜歡這樣的臣子? 你看,李淵拿下了天下,他李靖在干嘛? 再看一下如今的唐皇拿了天下,他李靖可有受其冷遇?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唐人都說李靖沒戰隊,呵呵,其實他一早就站隊了! 而且站得比誰都穩。” 馬都督搖了搖頭,說道:“本官記得李靖當初可是被俘而降的,聽說當時都差點兒被李淵砍了腦袋。” “砍了么?”淵凈土一臉疑惑地問道,“真要砍了頭,如今兵臨城下的又是誰? 這就是李靖的底氣,也可以理解成李靖的自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