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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434章 李泰兄弟鬧長安,士族危!-《貞觀無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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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宮門,李泰甚至都沒回自己的王府,而是直奔著李恪的府邸而去。

    既然長孫說了,喊上李恪一起,他當(dāng)然得照做。

    等李泰到了李恪府邸的時候,李恪還以為是因?yàn)槔畛星氖聝海@家伙來找他喝酒。

    畢竟有如此兄長,他們這些做兄弟的都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所以近來,他兩個難兄難弟沒少聚在一起小酌幾杯,以此來舒緩心中的壓力。

    “哎,既然來了,今天就多喝兩杯,為皇兄慶功!”李恪說完,嘆了口氣。

    這話多少有點(diǎn)兒言不由衷,可沒辦法,話還是得這樣說。

    “那就多喝兩杯。”李泰也是笑道。

    說著,兩人就盤膝而坐,等著仆役上酒上菜。

    在等待的過程中,李恪笑道:“皇兄此番當(dāng)是一戰(zhàn)成名,不多說,僅此一役,那也必然青史留名才是!

    滅國之功啊!

    縱我大唐猛將如云,有如此大功者也屈指可數(shù)。

    更何況皇兄只身滅國,甚至都沒動用我大唐一兵一卒!

    這等奇功,當(dāng)有奇賞!”

    李恪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

    那一臉的與有榮焉,看得李泰不由自主地?fù)u了搖頭。

    他知道李恪在裝,但沒辦法,在這個處境下,大家都在裝。

    “行了,這里又沒別人,我就不信你不嫉妒,不羨慕?”說著,李泰嘆了口氣,看了看西北的方向,道,“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為什么那個縱橫西北的人不能是我!

    我到底哪里比他差了!

    為什么不是他因?yàn)榧刀省⒘w慕而借酒消愁。

    為什么不是他……”

    李泰一邊嘀咕著,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酒。

    而李恪見狀,當(dāng)即揮手將侍候在側(cè)的丫鬟仆役都打發(fā)了。

    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讓他們聽的。

    “你這剛開始喝,就醉了。”等丫鬟仆役都散去后,李恪這才打趣道,“此番皇兄的確表現(xiàn)出了天縱之才,但并不……”

    “行了。”李泰聞言,擺了擺手,說道,“你要聽了我接下來的話,還能這么淡定,那我真就服了伱了。”

    “嗯?”李恪有些茫然。

    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泰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來之前,我進(jìn)了一趟宮,母后讓我們將當(dāng)初謀刺大哥和長樂的兇手揪出來。”

    “就這事兒?”聽李泰這么一說,李恪笑道,“當(dāng)初大哥不也說過了么?而且,我們也找到了一些眉目,就等著改天找父皇確認(rèn)一下而已。”

    “就這事兒?”李泰也反問了一句,“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下了整個吐谷渾,換句話說,當(dāng)初謀刺他、泄漏他行蹤的人,大哥自己就能揪出來了。

    我們要想將這人揪出來,時間不夠了。

    說句難聽的,我們揪出來的時候,可能大哥都知道是誰了。”

    說到這里,李泰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搞不好是你和我合謀也不是不行。”

    “不會吧!”李恪頓時就呆住了,他懂了李泰的意思,“皇兄怎會如此做!”

    “他不會,他手下那些人會么?”李泰嘆了口氣,道,“皇位之爭啊,本就不是我們幾個兄弟的獨(dú)角戲……為了以防萬一,為了種種,他們會的。”

    李恪沉默了。

    他知道李泰說得是對的。

    那是皇位之爭,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

    “可我們明明都放棄了啊!”李恪揉著腦袋,一臉痛苦地說道,“都這樣了,還不能放過我們么?

    難道說,一定要把我們逼死才滿意么!”

    “放棄?”李泰笑道,“行了,我們誰不知道誰啊,我們所說的放棄不過是一個心照不宣地理由罷了。

    大家都在等,等他犯錯,以逸待勞唄。

    就我們這點(diǎn)兒小伎倆,又能瞞過誰呢?

    只是之前大家都沒將其當(dāng)一回事兒罷了。

    畢竟,我們姑且也算得一個尚且還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備選吧。

    萬一今后我們那大哥出了什么岔子,我們也還能做個替補(bǔ)唄。”

    “這也有錯么?”對此,李恪沒有反駁的打算,而是問道,“我們已經(jīng)放棄了啊,至于未來的事兒,誰知道呢?

    難道還要因?yàn)檫@種未知的事而遷怒我們?”

    李泰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別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但很顯然,有人想我們放棄就放棄得干脆一些。”

    “誰?”李恪當(dāng)即問道。

    李泰聞言,抬起頭,看著昏黃的天花板,好吧,沒有天花板,就一黑黢黢的屋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過了片刻才說道:“母后。”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李泰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憑什么啊,我也是你的兒子,憑什么如此偏心?

    那位置,誰坐不能坐啊?

    憑什么就不能是我,連想一下都不行。

    李恪聞言,也嘆了口氣。

    整個皇宮里,他最怕的人既不是自己的母妃,也不是李二,而是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長孫。

    “細(xì)說。”李恪說道。

    李泰當(dāng)即就把今天長孫對他說的話再次對李恪轉(zhuǎn)述了一遍。

    等李恪聽完,也是良久沒有言語。

    沒法說,沒得說。

    “也許母后是對的吧。”李恪說道,“畢竟,現(xiàn)在有父皇、未來有皇兄,我們兄弟倒是天生紈绔王爺?shù)拿!?

    “這倒是。”李泰聞言,也是笑道,“按照母后的意思,這一輩子,只要不造反,我們兄弟應(yīng)該是這世上活得最舒服的人了。”

    說著,李泰也在看著李恪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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